然而,就在兩人出門的時候,她再次看見了那個樸秀成。
今天的他穿了一身騷包的白色西裝,手里捧著一大束艷紅的玫瑰,身邊還跟了四個保鏢。
“陳小姐!”
樸秀成操著一口不太正宗的大夏語言沖著陳映雪直接開始了他的深情表白:“我是真的喜歡你,只要你愿意,我隨時都可以把你娶回家。”
“我昨晚已經跟我的爸爸媽媽通過視頻了,他們也同意了,并且愿意讓我付出一百萬的彩禮!”
“是一百萬的大夏幣,不是高麗幣喲!”樸秀成強調道。
陳映雪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一下,很想告訴眼前的男人,她上學的時候零花錢都不止這么點。
但是到了嘴邊的話在看見那張臉的時候實在是沒有興致說出來。
她萬萬沒想到,竟然真的在現實生活當中遇到了傳說中的普信男,還是外國的!
“陳小姐,這位是?”出于禮貌,張楚還是轉頭問了一句。
陳映雪的目光沉了沉,但還是陪著笑說道:“張總,讓您見笑了。”
隨后她轉頭看向了樸秀成:“樸先生,我說過很多次,我已經結婚了。”
說完這話她便看向了一旁的保安:“愣著干什么?報警!”
對于眼前這個男人,幾個保安也頭疼不已,這家伙幾乎是天天都來,每天都在報警,但是抓進去又給放出來,第二天他照來不誤。
長此以往,這些保安拿他也沒什么辦法了。
張楚看出了陳映雪的煩惱,默默地將眼前的人記在了心里,給身側的助理使了個眼色,助理點了點頭,拍了一張樸秀成的照片。
有保安攔著,樸秀成和他的保鏢們壓根就靠近不了陳映雪。
上車之后,張楚這才說道:“陳小姐年輕貌美,有幾個追求者也是正常的,不必這么苦惱。”
“張總有所不知,這家伙不算追求者,他是純騷擾啊!”旁邊的秘書忍不住說道。
陳映雪看了她一眼,秘書這才閉上了嘴。
張楚笑了笑:“陳總,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賭什么?”陳映雪被勾起了好奇心。
“賭他今天過后,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公司門口!”說這話的時候,張楚的臉上帶著幾分自信的笑容。
陳映雪有些狐疑地看向了他:“張總有辦法對付這樣的人?”
“這你就別管了,敢不敢跟我賭?”張楚笑得一臉神秘。
“好啊!”陳映雪大方地答應了下來:“賭什么?”
“如果我輸了,我再追加十個億的訂單,如何?”
陳映雪不由得多看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兩眼,雖然不知道對方公司到底是干什么的,但是這個張楚看著就不是缺錢的人。
“那如果我輸了呢?”陳映雪蹙眉問道。
“如果陳總輸了,就要跟我單獨相處一整天!如何?”張楚眨了眨眼睛問道。
說這話的時候,陳映雪幾乎能感受到張楚身上散發出來的雄性荷爾蒙。
好在她已經不是小姑娘了,趕緊對張楚說道:“張總,我已經結婚了,您知道的。”
“陳總誤會了,我的意思是,咱們可以在一起談一些商業上的事情,我對于陳總的事跡也知道一些,很佩服!”
“年紀輕輕就接管了家族產業,而且還把公司經營得這么好,我只是想跟陳總一起聊一些做生意的事情而已。”張楚趕緊解釋道。
陳映雪松了一口氣,是她多慮了。
“沒問題!”陳映雪答應得很是干脆。
張楚這人并不讓她覺得反感,而且他看起來也是個成功人士,說不定兩人交流當中還能得到一些經驗。
殊不知,她這是給自己挖了個不小的坑。
……
江城,警局內。
這已經是樸秀成第三次被抓進來了,對此他只是一臉無所謂的態度。
“一會兒我的律師來了,你們照樣要放我離開這里,我是高麗人,受高麗保護的!”
此時,他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抽著煙,一臉“你能拿我怎么樣”的囂張。
面前的警員恨得牙癢癢,但是也沒辦法,畢竟樸秀成的確沒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來,而且他是高麗人,也不太好處理。
所以每次都只能抓回來口頭教育一番再把人放出去,整個過程不超過兩個小時。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了。
進門的除了公安局的局長之外,還有兩個穿著制服戴著徽章的男人。
“局長!”
警員見到對方趕緊起身敬禮。
樸秀成此時還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嘴角掛著笑容:“一點點小事情而已,不用麻煩局長親自來放我。”
“樸秀成先生,我們是大使館的人,你被強行遣返了,趕緊跟我們走,下午三點的飛機!”其中一個穿著制服的人一臉嚴肅的對他說道。
聽到這話樸秀成頓時瞪大了眼睛:“阿西吧!憑什么?你們憑什么讓我走?我不走!”
“我又沒有干什么過分的事情,我的簽證還沒到期呢,你們不能把我趕走!”
兩人并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樸先生,如果三點之前你不能上飛機的話,那你就得永遠的留在大夏了。”
就在這時,樸秀成的手機響了起來,是他父親打來的電話。
樸秀成頓時像是看見了救星一般,趕緊接起了電話,用高麗語言跟對方對話了起來:“爸爸!他們要攆我走!”
電話那端,樸父殺了他的心都有了,對著電話就是一頓咆哮。
原本剛才還抱有一絲希望的樸秀成頓時面如死灰,不敢相信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被罵了幾分鐘之后,他也沒了剛才的囂張態度,只能灰溜溜地跟人離開了。
但是他屬實是沒想明白,這個陳氏集團竟然會有這么大的力量,影響到了他的家族生意,現在家里都被人警告了,說如果他再胡來的話,就讓樸家破產。
樸秀成可承擔不起這樣的后果,只能先回去看看情況再說了。
見他被帶走,幾個警員都松了一口氣,這個麻煩精終于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