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嘯聲震醒了提心吊膽的村民們。
一個個連忙從床上下來,卻無一人敢開門出去,只敢將耳朵貼在門上聽外頭的動靜,只盼著這虎妖吃了牛羊就走。
卻聽外面有少女的清越喝聲:“一只筑基后期的小貓,也敢離開自己的地盤,跑到人類的村莊行兇?”
被冰藍色鎖鏈捆在陣中的黃褐斑紋猛虎仰天怒吼,張開血盆大口,尖利的虎牙直直朝著姜珩。
姜珩捏了捏拳頭,既沒有動用武器,也沒有動用任何法術,松了松肩膀,直接揮拳朝著猛虎砸去。
白嫩的纖纖素手握成一個不大的拳頭,砸在猛虎張開的大嘴上,卻直接砸掉了它一顆虎牙。
鮮血四濺,猛虎痛苦地嚎叫一聲。還不待它回神,第二記重拳就砸在它額角,直砸得它頭暈眼花,當即腫起一個大包,哀嚎倒地。
“收拾你,我都無需動用靈力。”姜珩一邊對著倒地的虎妖拳打腳踢,一邊不忘嘲諷。
金丹修士的**強度遠非筑基虎妖可比,即便是**與**的撞擊,面對**天生強于人族的妖族,也是毫不遜色,更何況姜珩身體里還有一半妖族血脈,其**之強可想而知。
聽著少女的笑聲和虎妖的哀嚎,趴在門縫聽了半天的村民總算回過味來,連忙開門走出去。
只見一個年紀不過十五六歲,纖細高挑的少女,騎在虎背上對著虎妖狠狠揮拳,下手之剛猛,幾乎讓人幻視這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
見虎妖被揍得奄奄一息,姜珩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拳頭從虎背上躍下。
村民見狀連忙圍上去,對著姜珩就要跪下:“多謝仙子為我們村除去一大禍害呀!”
姜珩連忙扶住領頭的老頭:“不用謝不用謝,這是我們修士應該做的。”
老頭跪不下去,只能不斷地朝姜珩道謝。
“老人家,據說這虎妖吃了你們村中不少人。告訴我,它究竟吃了多少人?
它吃了多少,我就將它卸成幾塊。”
姜珩危險地瞇了瞇美眸,面帶核善的微笑問道。
下山前姜珩已經對自己施加了易容術,將瞳孔變為了黑色。此刻的她看起來只是一個過分美麗的人類少女。
可就是這樣一個年紀不大的少女,說出的話卻叫人不寒而栗。
村民們面面相覷,領頭的老頭心一橫,又要跪下,被姜珩再度扶住,姜珩皺眉:
“這是做什么?若有隱情,直說便是。”
老頭也不敢再隱瞞,只好回答:“不敢再欺瞞仙子,其實這虎妖......并未吃人。”
“嗯?”姜珩疑惑眨眼,“據委托官府所言,此虎妖自山中出現至今,為禍鄉里已有三月之余。整整三月,竟從未吃過人?”
老頭有些尷尬:“是,這只虎妖從來只吃咱們的牛羊牲口。不僅咱們村,就連旁邊幾個村,也都只吃牲口,沒吃過人。”
“那你們為何要說虎妖吃人?”
“正因為虎妖不曾吃人,又狡猾難捉,因此許多路過的仙人都不愿意在此多耗費時間。可是它就算不吃人,但它幾乎吃光了附近村莊的牛羊。
這些牛羊,咱們養著是為了養家糊口的呀,叫它再吃下去,我們也活不成了啊!嗚嗚嗚......”
老頭說著就忍不住坐在地上抹起眼淚來。
姜珩心知有理,也不怪他們謊報案情。
她走到鼻青臉腫的虎妖面前,虎妖見她靠近,害怕地一抖,姜珩伸出的手卻只是輕輕落在它大腦袋上:
“小貓咪,念在你本性不壞,我不殺你。我正好趕路缺一頭坐騎,你愿不愿意載我一程呢?”
虎妖屈服于姜珩的淫威之下,豈敢說不?當即點了點大腦袋。姜珩取出一顆一品愈傷丹,塞到虎妖嘴里。
此次出門之前,諸如這種低階丹藥,她在靈萃崖的項師妹處打劫了不少。愈傷丹入口即溶,虎妖的大半傷勢當即恢復,只是虎頭還有些腫,看著著實好笑。
姜珩騎著虎妖,在村民的目送下離開了杏白村。
?
浮光森林是不朽仙門山腳下一處小型歷練勝地。
在幽暗的森林中心地帶,彌漫著緊張的氣氛,周圍的樹木似乎都在顫抖,仿佛也感受到了危險的臨近。
每個人都屏氣凝神,準備迎接一場生死較量。
這是一隊仙門修士,長發用羽冠束成高馬尾,個個身姿頎長,氣宇軒昂,但是他們的神情卻不似身姿瀟灑,因為此刻他們陷入了困境。
茂密的林子里,一群獨眼長臂猿或站或坐,樹上樹下幾乎數不清有多少只,它們將這群倒霉修士團團圍住。
這些長臂猿身形巨大,肌肉發達,眼中透著兇狠的光芒。
修士們圍成一個圓,呈防御陣型,將幾個看起來相對柔弱的醫修保護在身后。
一頭獨眼長臂猿首領站在樹梢之上,它的身體強壯而靈活,眼中透露出一絲威嚴和睥睨。
突然,長臂猿首領發出了一聲高亢的叫聲,這是進攻的信號。
它從樹梢上飛躍而下,如同一顆流星般急速沖向與他遙遙相對的一名劍修。
這名劍修顯然是隊伍中修為最高、地位最高的,他雖然神情十分緊繃,卻不見慌亂,迅速出劍擋住獨眼長臂猿首領的迅猛一擊,兩方即刻爆發了激烈的戰斗。
修士們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了一跳,那一大群長臂猿在首領的帶領下,也氣勢洶洶地向修士們撲來。
他們匆忙舉起劍,試圖抵御長臂猿們的進攻。
然而,長臂猿們的速度極快,劍光之間,它們輕易地避開了修士們的攻擊,一只接一只地撲上來,將反應不及的修士按倒在地。
很快就有人受了傷,尖利的猴爪撕開了修士們的法袍,在他們的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長臂猿首領的獨眼閃爍著寒光,它的每一次攻擊都充滿了力量和惡意。
那名劍修獨自面對首領尚能一戰,卻已無暇顧及身后的師弟師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