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無燼劍鋒所向之處,五脈宗中后面等待上場的兩人臉色頓時不好看。
玉燼劍仙大名鼎鼎,能與他交戰(zhàn)自然更容易蹭熱度。
可若是三人一起上......
贏了那名聲就成了五脈宗的三位弟子聯(lián)手勝了玉燼劍仙,若是輸了......可算是和啟世天宗一塊兒貽笑大方了。
不論勝負,都與他們企圖在修仙界打出名氣的初衷背道而馳。
可惜,發(fā)起的挑戰(zhàn)對盛無燼全然不利,對五脈宗簡直算得上挑釁,又有啟世天宗二對一“珠玉在前”。
五脈宗之人不想上,也只能咬著牙上了。
盛無燼看見方才與臺上男子一同說風涼話的另一個人也上了場,愈發(fā)滿意地勾起唇角。
“挑戰(zhàn)賽繼續(xù)!”
盛無燼雷殛在手,當即蕩開一道鋒銳的紫色電光,與對方三人打了個招呼。
玉燼劍仙的“招呼”可不是這么好接的。
三人抬劍即擋,齊齊被那道紫色電光轟退至賽場邊沿!
差一點!就差一點點,他一擊就將三人轟下了賽場!
看臺上的姜珩搖頭嘖他:“這就是炸魚的快樂嘛?不要臉!”
盛無燼才不管別人怎么想的,雷電加持在足底,當即沖了過去。
他即閃電,閃電即他!
盛無燼的移動速度堪稱恐怖,半息不到,就已站在了三人面前。
不待三人反應,抬腿先將那不相干者一腳踢下賽臺。
同時長腿一掃,將另外兩人踢回了賽場。
下場者尚且懊惱自己怎么就第一個被踢了下來,可接下來他只感到無比慶幸!
只見盛無燼冷笑一聲,手腕一翻,竟將雷殛插回腰間。
收劍了?
那兩人不知盛無燼為何收劍,卻也深知這是唯一出手的機會。
兩人不多想,當即使出自己最拿手的招數(shù)。
卻見盛無燼雙手結(jié)印,恐怖的能量凝聚籠罩,天空瞬間雷云密布,仿佛天劫降臨。
“八荒疾雷!”
盛無燼傲慢到全然不去看他們正在施展的是什么厲害招數(shù),他的雷霆已經(jīng)如利劍般落了下來!
滅頂?shù)慕^雷直轟頭頂,紫色的雷光映得雷光之下的兩人滿臉發(fā)紫。
而那兩人施展到一半,只能手忙腳亂抵擋!
可惜盛無燼的羞辱還沒結(jié)束,只見他反手翻出一根漆黑的倒刺蛇骨鞭!
見此鞭,北斗劍宗挨過的紛紛捂著屁股無聲尖叫!
這是做什么啊小師叔這個變態(tài)!
這破蛇骨鞭,只有挨過的才知道滋味。
小師叔但凡掏出這玩意兒,就說明不是公事,是私仇了!
“嘶——”
“這五脈宗倆人怎么惹到小師叔了?”
“我說呢小師叔怎么有閑心湊挑戰(zhàn)賽的熱鬧。”
“原來是特地下來抽他倆來了?”
圍觀者熱烈討論之際,盛無燼狠辣的蛇骨鞭已經(jīng)抽了下來。
“嗷——”
一鞭破防,皮開肉綻!
場上兩人沒有了拼死展示自己的心情,此刻他們只想逃!
盛無燼仿佛知道他們的想法,在混亂的雷暴中,兩張噤聲符悄悄貼上他們的袍角。
從觀眾的角度來看,就是上面兩位真正的勇士,除了挨第一鞭子時叫了一聲,此后便是傲骨錚錚,一聲不吭。
“嘖嘖,勇士,真的。”
不明真相的吃瓜姜珩搖頭贊嘆。
盛無燼的蛇骨鞭角度刁鉆,卻不傷及要害,仿佛戲弄一般,將場上兩個人抽得像兩個陀螺。
豈是一個慘字了得。
兩位勇士已經(jīng)無聲痛哭了。
自從發(fā)現(xiàn)自己無法開口說話起,兩人再反應不過來盛無燼是在惡整他們,那就真白活了。
可是究竟哪里得罪了這個玉燼劍仙!
盛無燼也不提示,也不說話,就純折磨!
而賽場中的兩個陀螺,也是在折磨中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只能挨著一下一下的倒刺骨鞭。
就在身上即將無處可抽之時,其中一個人終于想起了一張一掠而過的臉,和那毒蛇般陰冷恐怖的眼神!
是了,盛無燼方才瞪過他一眼!
為什么?
為什么瞪他?
他當時做什么了?說什么了?
有了思路,醒悟就來得很快了。
那最先悟道之人,仿佛通透了整個人生一般!
當即瞪大眼睛瘋狂向盛無燼示意。
盛無燼冷笑一聲,捻訣默默解開他的噤聲符。
比狡辯先到來的,是壓抑許久的慘呼!
一刻也不敢耽誤,那最先醒悟之人齜牙咧嘴地大喊:“劍仙饒命!在下口不擇言!在下無恥之極!在下竟然敢出言侮辱嘲笑珩無仙子啊!”
另一個人頓時也瞪大雙眼,若是眼中有刀,此刻已經(jīng)飛出一萬把,扎死那開口之人了!
想到了也不給他個提示!顯得他這么不知悔改呢!就這么背刺他啊?
碎嘴子二號此刻給盛無燼使眼色,使得都快眼抽筋了,才得來盛無燼的側(cè)目。
盛無燼照樣解開了他的噤聲符,卻聽到了碎嘴子二號吐出和碎嘴子一號一模一樣的求饒懺悔。
“嗷——”
盛無燼反手又給了他一鞭。
意思很明顯:毫無新意!重說!
哪里需要盛無燼開口,那碎嘴子二號一個旋身就朝著姜珩的方向滑跪而去:
“仙子——小人有眼無珠,竟敢質(zhì)疑仙子的能力!還敢對以一敵二英勇殺敵的仙子口出狂言!小人罪該萬死但求仙子恕罪嗚嗚嗚......”
姜珩被嚇了一跳,頓覺夭壽十年,不敢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連英勇殺敵都說出來了,還真是口不擇言了,可見悔過之心已誠。
盛無燼滿意地點點頭,大發(fā)慈悲地將他踹下了賽場,結(jié)束他的痛苦。
而碎嘴子一號將此看在眼里,嫉妒的雙眼發(fā)紅!
哪里還需要提示?
一轉(zhuǎn)身撲通就朝著姜珩跪下了,甚至還梆梆梆磕了三個響頭,道歉態(tài)度更加誠懇了!
“仙子——求仙子寬恕小人——”
姜珩倒退三步,指鼻子的手都沒來得及放下:“我嗎?”
而旁觀眾人已瞧出門道了,其中以北斗劍宗最為機敏。
“所以小師叔巴巴地跑下來抽他倆,是為珩無仙子出氣?”
“嘶——”
“不是,我說,他倆,啊?”
“不是,我......關(guān)師姐我對不起你我沒替你看好小師叔讓他走了歧路啊——”
“我不信啊!這一對我不祝福!!!”
而趙明珠早就在陰暗的角落咬碎了一堆的手絹:“我看見了!我看見了!方才小師叔抱著她出來的!他抱著她!啊——”
除了北斗劍宗之人外,其余人卻想起了三年前大明湖畔熄滅的西皮火苗。
“等一下家人們!”
“誰還記得三年前的‘孤男寡女云游滅門案’啊!”
“我——我——是我——”
“珩無仙子和玉燼劍仙絕配啊!”
“這是愛情,我發(fā)誓這是愛情!”
北斗劍宗中的內(nèi)門弟子團當即殺出:“退退退!關(guān)師姐和小師叔天造地設!”
在野群眾大叫:“事實勝于雄辯!珩無仙子和玉燼劍仙珠聯(lián)璧合!”
“大膽邪教!”
“我呸!不服來戰(zhàn)!”
而不朽仙門方的老頭已發(fā)出了尖銳爆鳴:“啊——老夫不同意!”
不丹劍尊看著拍拍衣角,施施然往回走的盛無燼,笑得見牙不見眼:“老夫同意!”
戰(zhàn)局已經(jīng)一片混亂了,“北斗燼月黨”和“在野盛姜黨”大打出手,不朽仙門夾在中間持續(xù)發(fā)出尖銳爆鳴。
風暴中心的盛無燼一派云淡風輕地回到觀眾席,瞥了眼身側(cè)那尊已經(jīng)魂飛天外的“姜珩神像”,嗤笑一聲。
平息風暴的依然是德高望重的金剛門掌門。
“咳咳——肅靜——”
“下一場,仙音派,對戰(zhàn),金剛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