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慢條斯理地從肩膀一路滑到鎖骨，再往下探去，每一步動作都帶著懲罰的意味。

“今晚要不是我，你覺得還能帶著那些證據全須全尾走出來嗎？”

陸青檸喉嚨哽住，本能想推開他，可身體因為肌膚饑渴癥先一步作出了反應，一時間連拒絕的話都忘記怎么說出口了。

“不用謝我，”

男人俯身貼近，她甚至感覺得到對方噴灑在耳側灼熱而危險的呼吸，“救你不是因為良心發現，是因為我要拿回屬于我的東西。”

話音未落，他已經欺身逼近，將她整個人困在椅背與懷抱之間，兩人的距離近到只能聽見彼此急促呼吸交錯——

“既然做錯事，就該付出代價。”

他的指腹沿著裙擺邊緣游移，每一下都像是在提醒：這里誰說了算。

“給我生個孩子吧，這是你的補償。”

這句話砸下來，比任何羞辱更難堪、更扎心！

陸青檸猛地抬頭瞪向他，眸底燃起久違的不服氣和怒火：

“三年前是我不好，但現在輪不到你教訓我！”

聲音顫抖，卻倔強極了。那些曾經偽裝出的溫順，此刻全部崩塌殆盡，只剩下最真實、最鋒利的一面暴露出來。

宋時淵捏住她下巴迫使她仰視自己，那雙黑沉沉的眸子里只有嘲弄和占有欲，“如果沒有我幫忙，你以為憑你那點小聰明就能查到這些東西？”

他的拇指碾過唇瓣，用力到快要把她的嘴給碾碎了：

“別忘了，這是你欠我的。不管以前怎么樣，現在開始，該還債的人，是你。”

宋時淵的手還扣著她下巴，忽然像變戲法一樣，從西裝口袋里掏出一部手機。

那是陸青檸的手機——

屏幕上還亮著，她剛才試圖錄音留下的界面，全都被他看得清清楚楚。

男人眸色深了幾分，嘴角掛著一點不懷好意的笑，“你以為自己藏得多嚴實？嗯？”

陸青檸心頭一跳，他從哪拿到的，她下意識伸手去搶，可宋時淵動作更快，把手機舉到她眼前，又隨手扔到副駕駛座上。

“別急。”

他的嗓音低啞，帶點漫不經心：“我還以為你有多喜歡宋世杰呢，怎么，在他懷里還那么抗拒？”

他呼吸噴在她臉側：“你們那天在客廳不是玩得很開心嗎？現在就慫了？”

陸青檸腦子轟地一下炸開……

原來如此。

原來，是他故意把自己推進宋世杰房間！

所感激和信任，在這一刻崩塌成灰燼。

各種情緒翻涌而上，讓她連呼吸都覺得刺痛。

陸青檸指尖發冷，大腦卻空白一片，只剩下一個念頭在瘋狂叫囂，

不能忍！絕對不能再忍！

她抬起手，用盡全身力氣甩了過去……

啪！

響亮的一巴掌落在男人俊朗的側臉上，沒有半分猶豫，也沒有任何預兆。

空氣瞬間凝固下來，兩個人都愣住了。

宋時淵沒想到她敢打自己，那股火辣辣的疼讓他瞳孔驟縮，但很快又恢復成慣常的不屑和諷刺：

“怎么，你生氣啦？”

他的聲音輕飄飄，卻透著危險，“舍不得讓別人碰你，還不是早晚要給我……”

話沒說完，陸青檸已經狠狠將外套砸回了他懷里。

“你是不是覺得很好玩？”

嗓音顫抖，卻咄咄逼人，“專門讓我難堪，是不是很解氣？！”

根本不給男人反應機會，她拉開車門直接跳下去，高跟鞋踩在柏油路面發出脆響，背影倔強極了，就像什么也不會再回頭一樣。

夜風灌進車廂，有點涼，也有點苦澀，把兩個人之間那些未出口的話全吹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