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那是一種什么感覺,我能清晰感知到,有一股很純粹的力量正從女尸身上被剝離出來。
它首先是鉆進(jìn)了我的嘴巴,經(jīng)過身體的中轉(zhuǎn),最后流向了落花洞女體內(nèi)。
感覺不是一般的惡心。
我完全懵逼,可嘴上卻沒有絲毫停頓,甚至發(fā)出了“吱吱”的吮吸聲。
女尸掙扎的力量越來越小,原本充盈的身體也在逐漸干癟,皮層枯萎塌陷,顯得極度痛苦。
就在我們“吻”得難舍難離的時候,石棺蓋子忽然被暴力推開。
老蝙蝠再次瞪著小短腿鉆進(jìn)來,大吼大叫道,“呔,你這蕩婦,有種放開老大沖我來……咦?”
喊話聲只持續(xù)到一半,轉(zhuǎn)眼就變成了驚呼。
老蝙蝠用小爪子擦了擦綠豆眼,“我沒看錯吧,你怎么把她親化了?”
我羞憤欲死,老子的初吻啊,還這么湊巧被老蝙蝠撞破了。
忽然那股力量離開了我的身體,我終于能動了,趕緊挪開嘴巴,趴在棺材蓋子上干嘔。
余光瞥見那頭女尸,竟然被我吸的干癟枯萎,皮膚深深垮下去,像極了一根蘆柴棒。
老蝙蝠賤笑說,“看來是我多慮了,你丫下手挺黑啊,居然一口都不給我留。”
我強(qiáng)忍著嘔吐的沖動,有氣無力瞪它一眼,“少廢話,快把老子拽出去。”
女尸就這么奇跡般地被我“吸”干了,同時落花洞女的意識也滿滿沉寂下去。
跟她一起消失的還有老子的精華。
她也忒狠了,這一口差點(diǎn)沒把我榨干,害我眼冒金星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好在問題是得到解決了,當(dāng)我掙扎著翻出石棺的時候,那幾頭邪尸也失去行動能力,接連摔在地上。
它們并不是真正的僵尸,只是受到大月尸妖操控的傀儡。
當(dāng)尸妖被我榨干后,邪尸們自然也失去了行動能力。
T恤男收好法刀,快速跑到我面前,驚愕地掃了一眼棺材里干癟女尸,頓時露出見了鬼的表情,
“誰干的?”
老蝙蝠一臉賤笑,用爪子指了我一下,T恤男更驚愕了,問我怎么可能做到這點(diǎn)。
我老臉一紅,不好意思說自己剛才跟女尸親嘴了,趕緊轉(zhuǎn)移視線岔開話題,指著仍舊趴在地上的明叔說,
“還是先看看明叔吧。”
T恤男點(diǎn)了點(diǎn)頭,轉(zhuǎn)身把明叔扶起來,把手搭在他額頭上,快速結(jié)印,對著他腦門拍了三下。
明叔打了個冷顫,終于是睜眼了,臉上卻掛著意猶未盡的表情,咂嘴說,“咦,我不是在跟那個女人親嘴嗎,怎么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你們?”
“還親,再親下去你命都快沒了!”
我沒好氣瞪他一眼,說當(dāng)時大家好好睡在帳篷里,怎么一轉(zhuǎn)眼你就不見了。
明叔剛恢復(fù)意識,還有點(diǎn)搞不清狀況,摸著額頭陷入了恍惚的回憶。
好一會兒才壞笑說,“是這樣的,我剛睡了沒一會兒,忽然感覺被窩有個人,睜開眼一眼,那個女人居然爬進(jìn)了我被窩……”
明叔本來想喊來著,可嘴巴被女尸堵著,發(fā)不出聲音,掙扎不了兩下就放棄了抵抗。
再然后他就失去意識,啥也不知道了。
我一陣無語,這老色批,女尸怎么沒直接把他吸干?
T恤男扶他站起來說,“那根本不是正常女人,她是尸妖,接近你是為了吸陽氣,你差點(diǎn)就變成她的尸傀了。”
聽我們這么說,明叔也嚇一跳,滿臉后怕地拍胸口。
可在朝尸洞子看了一眼后,老小子又意猶未盡地舔了下嘴,說管他呢,爽也爽過了,現(xiàn)在我不是還活著嗎?
我氣得想打他,可手上實(shí)在沒力氣。
老蝙蝠則一臉猥瑣地向明叔請教,跟女尸親嘴是啥感覺。
我和T恤男都無語了,不想搭理這兩個老色批。
我艱難爬起來,指著石棺里面那具干癟的尸體,問T恤男怎么處理。
他二話沒說,從登山包取出一個汽油瓶,丟進(jìn)石棺,一把火給它點(diǎn)了,冷冷地說,“不能留著尸妖繼續(xù)害人,還是一把火燒了比較干凈。”
處理完尸體,我們拖著疲憊的腳步走回去。
兩個盜墓賊還撅在那兒瑟瑟發(fā)抖,我氣不過,上去對著他們屁股踢了一腳,“都搞定了,起來吧!”
中年人第一個跳起來,鬼鬼祟祟地看向石穴。
在確定同伙的尸體不會再爬起來咬人后,他馬上對我擠出了諂媚的笑容,“小哥,你們果然是高人,我就知道,跟著你們下來肯定不會有事。”
我直翻白眼,狗曰的真不要臉,剛才是誰怕得要死,說什么也不肯下來的?
既然女尸已經(jīng)被搞定了,我也不再難為這兩個盜墓賊,一臉嚴(yán)肅地呵斥道,“發(fā)死人財?shù)男袨楫吘共皇钦溃M銈兡芙邮芙逃?xùn),以后別再干這么臟的事了。”
“一定、一定……”中年盜墓賊點(diǎn)頭如搗蒜,嘴上答應(yīng)得蠻痛快,鬼知道他心里怎么想。
我扶著山洞歇了會兒,漸漸恢復(fù)了幾分力氣,繼續(xù)環(huán)顧四周嘆氣說,
“可惜我們還是沒有找到龍血草,按理說這附近應(yīng)該有才對……”
中年盜墓賊本來都打算離開了,聽到我的話,忽然把腳步停下來,回頭對我說,“小哥,原來你一直在找龍血草啊?”
“怎么,你知道哪里有?”我喜出望外。
他討好般點(diǎn)頭,說知道。隨后就拉開了隨身的包裹,取出幾株紫色的草藥遞過來。
我急忙搶過,湊到手電筒光下仔細(xì)研究。
根據(jù)笠布大叔的描述,龍血草莖葉肥大,根須很長,成熟后有五片葉子,葉片末端會有三角形的倒刺,整體呈紫黑色。
我手上的草藥完美地的符合這些特征,看來就是了。
我激動不已,問他哪里找到的?
中年人說,“就在峽谷外面那個小溪附近,我剛來就看見了,知道這玩意值錢,所以就全部薅了下來。”
我去,怪不得我找了很久都沒發(fā)現(xiàn)龍血草。
感情是被這兩個盜墓賊捷足先登了。
拿到龍血草,我們也該回去了,抓緊時間離開尸洞,延原路返回。
那兩個盜墓賊卻不肯跟我們一起下山,嘴上說是要留下來處理同伙的尸體,至于究竟怎么想的,或許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我不是個多事的人,也懶得再管他們。
重新返回扎帳篷的地方,天也差不多亮了,我們簡單吃了點(diǎn)東西,吃飽喝足,抓緊時間往回趕,終于趕在第二天天黑前返回了笠布大叔的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