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我都在練氣,不敢說自己是個高手,對付一般人沒問題。
本來我打算好好好跟他說話,可這富二代太囂張了。
泥人也有火氣,爺可不是好惹的。
“你特么的敢打我?”孫楊被一巴掌抽得踉蹌后退,難以置信地咆哮起來。
我平靜地說,“這一巴掌是為了給你提個醒,以后對人對事別這么拽。”
“你麻痹……”他囂張慣了,完全受不了這個,馬上不顧形象地沖過來按住我。
我壓根不帶怕的,先把身體側(cè)開,一腳扣勾住他小腿。
孫楊摔了個狗吃屎,被我按住腦袋一頓猛捶。
就算身體還沒有康復(fù),就算我肋骨斷了,對付一個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富二代也是手拿把掐。
他掙扎了好幾次,發(fā)現(xiàn)動不了,各種難聽的臟話直接飚出來,“你特么的居然跟我動手,你知不知道我是誰,知不知道我老爸是什么人?”
我壞笑說,“這我還真不清楚,你要是想知道自己老爸是誰,干嘛不打電話問你媽?”
“你……”
他氣得眼珠通紅,臉皮漲成了豬肝色。
吳婭則趕緊跑來勸架,拉開我說,“孫楊,我已經(jīng)跟你說過好幾次了,我們只能做普通朋友,希望你以后別再糾纏我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你快走吧。”
孫楊估計肺都要氣炸了,眼珠鼓得像蛤蟆。
但他不敢再鬧下去,知道自己打不過我,恨恨地爬起來,指著我說,“等著,剛跟我搶女人,不不會讓你好過!”
我抓了抓耳朵,感覺很無辜。
其實自己不是個喜歡爭風(fēng)吃醋的人,更何況我對吳婭根本就沒有那種意思。
是這小子太作,非給自己加戲。
于是我冷冷地回應(yīng)了一句,“好啊,我等著你!”
發(fā)現(xiàn)討不到便宜,孫楊扭頭就走了,鉆進路邊那輛跑車,一腳油門揚長而去。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這小子好像一直透過后視鏡觀察我。
鏡子里折射出一道光,怨毒到讓人心顫,渾身都不舒服。
吳婭小心翼翼地說,“林峰,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教訓(xùn)這種人跟玩似的,你趕緊回吧,我也該回家休息了。”
我搖搖頭,轉(zhuǎn)身要走。吳婭卻跟上來,陪著小心向我道歉,“對不起,我沒想過會發(fā)生這種事。”
“沒事,不怪你。”我還是搖頭,沒有遷怒吳婭的意思。
經(jīng)過這些天相處,我發(fā)現(xiàn)吳婭性格還算不錯,這次我無辜躺槍應(yīng)該不是她的本意。
吳婭卻一臉擔(dān)心,“孫楊一直都是這樣,他出生好,過得太順利了,無論什么時候都喜歡以自我為中心。”
這種人受不了挫折,剛才吃了虧,搞不好會報復(fù)。
我回頭對她笑笑,說你不用為我擔(dān)心。
哥們好歹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哪會在意這樣的小插曲?
打發(fā)吳婭回家,我也攔了輛出租車往回走。
這一晚的遭遇讓我很不爽,回去后直接趟床上就睡了。
隔天我已經(jīng)忘記了這茬,照舊去古香齋收店面。
明叔一直在外面跑生意,大部分時間鋪子里就我和王剛兩個人。
王剛需要研究黎巫法門上的內(nèi)容,平時總把自己關(guān)書房里不出來,老蝙蝠也一直待在槐木牌里不肯現(xiàn)身,反倒搞得我很無聊。
就這樣又過了兩天,那天明叔從外面回來,忽然神經(jīng)兮兮地跑來找我,
“林峰,最近店里沒出什么事吧?”
我很意外,說店里風(fēng)平浪靜能出什么事,“你好端端干嘛這么問?”
明叔說,“是這樣的,剛從外面回來的時候,我看見街對面停了輛車。”
有個人鬼鬼祟祟坐在車上,拿著軍用望遠鏡觀察店里的情況。
等明叔走過去的時候,那家伙直接開車跑了。
明叔感覺有點不對,好像店鋪被人盯上了。
我聽完有點緊張,“會不會是之前處理那幾筆業(yè)務(wù),不小心留下尾巴讓人發(fā)現(xiàn)了?”
雖然我出道不久,可手上卻實打?qū)嵄尺^人命,很擔(dān)心會被警察盯上。
明叔卻嘀咕了一句,說應(yīng)該不會。
他說這些只是為了給我提個醒,讓我平時別太招搖,至于警察,正常來說是不可能找我們麻煩。
畢竟之前弄死的都是修煉陰法的邪修,這種人死了也就死了,不會有人報警。
我點點頭,心里依舊有點不安。
傍晚我離開古香齋,正準備陪王剛找地方吃飯。
忽然路邊駛過一輛汽車,停在我們身邊。
車窗被搖下,露出吳婭那張精致的瓜子臉,笑笑說,“有空沒,今晚步行街有個花燈會,你陪我去逛逛唄。”
“怎么又要逛街?”
我不太樂意,感覺這段時間和吳婭走得太近,不是啥好事。
王剛卻輕輕推了我一把,擠出一臉油膩的傻笑,“人家主動來找你,別這么死板,逛個街有什么好怕的?”
好吧。
我感覺有必要跟吳婭把話說清楚,勉為其難答應(yīng)了。
去了步行街,人可真不少。
街上到處都是花燈,隨處可見看熱鬧的人,我不喜歡這種嘈雜的環(huán)境,陪吳婭找了個比較清凈的地方待著。
吃飯的時候,我一直在思考待會兒該怎么跟吳婭說,不想把話說的太傷人,搞得以后朋友沒得做。
吳婭看出了我的心思,帶我走向一個假山池,“你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怎么,跟我出來吃飯不開心嗎?”
我清了清嗓子說,“沒有,只是覺得這種場面不適合我。”
面對吳婭投來的錯愕眼神,我定了定神,把一些關(guān)于自己的事情告訴她。
我是個受命運詛咒的人,命途多舛,注定會經(jīng)歷三災(zāi)九劫,一輩子孤獨終老。
想到鰥居了一輩子的大伯,我擔(dān)心自己以后也會變成他那樣。
雖然一直在嘗試尋找改變命格的出路,可現(xiàn)在卻一無所獲。
鋪墊了半天,我終于還是講出了那句話,“凡是跟我走得近的人,可能都不會有好下場,這么說你能明白吧?”
吳婭很錯愕,她的表情明顯黯淡了一下。
但很快,她臉上就恢復(fù)了俏皮的笑容,說你有必要把話說得這么嚴重嗎,我怎么不信,好像在聽鬼故事。
我蔫頭巴腦,說自己也很苦惱,可這畢竟是事實。
“切,才不信呢,我們現(xiàn)在不是離得很近嗎,哪有危險?”
吳婭為了打破我的“謊言”,主動爬到假山石上,說你看,我爬得這么高,什么都沒發(fā)生。
我哭笑不得,剛想扶她下來。
偏偏就在這個時候,心里忽然產(chǎn)生了一種強烈的悸動感,背上的寒毛瞬間豎起來。
有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