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左耳朵。
其實哪里有什么耳朵會動,都是朱棣在詐兒子。
面對老爹毋庸置疑的眼神,大胖低下了頭,慚愧的說道:“爹,老二惹禍了!”
惹禍?惹什么禍?不就是去打獵嗎?
“該不會老二打獵是假,去偷襲蠻夷部落了吧?”朱棣并沒有過多擔(dān)心。
大胖表情比哭都難看,“爹,如果真是這樣,反倒好了。您絕對想不到,老二這個魂淡他、他……他帶人去了順天府。”
順天府?燕京城?
他去中原做什么?東北的仗都打不完,他回去做什么?
“他謀劃了一個圍捕大表姐的計劃,老三用錦衣衛(wèi)配合著他。”
什么???
“圍捕誰?蓉兒?老二和老三瘋了嗎?無冤無仇的,怎么突然動了這個心思?”
大胖想了一下,決定和盤托出:“據(jù)老三交代……”
好嘛,說好的幫忙瞞著爹娘呢?老三剛走一天,你就全撂了。
聽完整個謀劃,朱棣氣得當(dāng)場砸了面前的茶杯。
“這兩個魂淡,你們當(dāng)人家都是豬腦子嗎?憑你們兩個蠢貨就想算計人家?你們想死別拉上我們……”
大胖尷尬的問道:“爹,我已經(jīng)讓老三飛馬去追了,咱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老二找死吧?是不是該做點什么?”
讓他們死外頭!
朱棣差點被氣死,還有心情理會他們是死活嗎?這不是兩個兒子,這分明就是兩個惹禍的活爹!
大胖勸解道:“爹,既然大表姐私下里給我發(fā)書信過來,說明人家已經(jīng)知道了此事,而且表姐有意小懲大誡。不如咱們就坡下驢,抓了老二和老三,好好給人家道個歉,別把事情鬧大了,將來不好收場。”
旁邊的軍師姚廣孝點頭道:“太子殿下說的是,此事畢竟尚未發(fā)生,有轉(zhuǎn)圜的余地。都是親戚,如果鬧大了,別說逍遙侯愿不愿意,關(guān)中那幫下屬都不同意。”
沉思片刻,朱棣嘆息道:“老大,你親自去一趟,順便去拜訪一下逍遙侯,好好給人家道個歉。”
我?
大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體型,紅著臉說道:“爹,我這樣不方便出遠(yuǎn)門。而且事情緊急,若是我去的話,恐怕等我到了順天府,黃花菜都涼了。”
唉……
無奈之下,朱棣只好把政務(wù)交給大兒子和軍師姚廣孝,決定自己親自去一趟。到時候好好收拾一下老二老三,順便給小蓉兒道個歉。
……
順天府這邊,漢王朱高煦親自帶領(lǐng)二十名江湖高手潛入城內(nèi),順著燕王府的密道,一路暢通無阻。
深夜,小蓉兒正在點燈批閱奏折。
因為關(guān)中這邊的制度比較特別,長安、順天府、應(yīng)天府,三處聯(lián)合衙署除了門口護(hù)衛(wèi),還有檔案房有護(hù)衛(wèi)之外,官員辦公區(qū)是沒有護(hù)衛(wèi)的,僅僅在院子里保留一隊夜間巡邏的,而且還是為了防止火災(zāi)。
對于大明朝廷來說,任何人不得擅自踏入皇宮或者軍機(jī)要地。但對于關(guān)中來說,所有衙署對百姓完全開放,當(dāng)自己家一樣,哪怕進(jìn)來歇歇腳喝喝茶都行。
既然是這樣,那要護(hù)衛(wèi)還有什么用?
所以就留了門口一隊人,一來是防止有人持刀行兇,二來多數(shù)時候是負(fù)責(zé)接待百姓的。
看到原本的燕王書房內(nèi),燈火通明,一個身影正在埋頭書寫。漢王朱高煦微微一笑,打了個手勢,示意所有人拿出手弩,調(diào)試好裝備,然后圍住所有出路。
書房內(nèi),小蓉兒的聲音傳來,“門外何人?光明正大走進(jìn)來即可,何必鬼鬼祟祟?”
朱高煦哈哈大笑著推開了書房的門,領(lǐng)著十名高手闖了進(jìn)去。
“大表姐,好久不見!”
“高煦?你這是?”
“沒別的意思,小弟想請大表姐去東北做客,跟我們走一趟吧。”
小蓉兒皺眉道:“有你這么辦事的嗎?大半夜帶人走親戚?還帶著刀兵手弩?想請我去東北,一封書信就行了,這是什么意思?”
額……我這……
朱高煦愣住了。
好像、好像是這樣啊!
如果我書信一封,或者請母親書信一封,說不定就能請大表姐去東北一行,到時候我是主場,隨便擺個鴻門宴不就行了?何必帶殺手過來埋伏?
想到這里,朱高煦臉色很難看,快被自己蠢哭了。
但事已至此,索性不裝了,強(qiáng)行給了個解釋,“表姐,書信明著請你去,又能住幾日呢?小弟想請表姐去東北常住。”
常住?住多久?
“當(dāng)我的漢王妃,親上加親如何?”朱高煦毫不掩飾的用侵略眼神打量小蓉兒。
漢王妃?
小蓉兒都被氣笑了,“鬧了半天,小弟弟你是喜歡姐姐呀?那你今晚是來搶親的?”
“怎么?害怕姐姐我不答應(yīng),干脆直接用強(qiáng)?”
朱高煦挑釁似的笑道:“表姐你會答應(yīng)嗎?”
小蓉兒嘲諷道:“打贏我就行,弟弟你行嗎?”
朱高煦的笑容僵在臉上,惱羞成怒般恨聲道:“當(dāng)時年幼,一直以為你真的傾囊相授了,后來才知道,原來真正能成為天下第一的秘密,并不是靠勤學(xué)苦練。”
“有壓箱底的真本事不教我,卻拿勤學(xué)苦練的莊稼把式糊弄我?這就是你們父女的人品。”
小蓉兒嘲諷道:“這就是你的真實目的?一門武學(xué)罷了,值得嗎?拿下了我,我就會教你?”
朱高煦得意的說道:“當(dāng)然不值,大表姐的價值可不僅僅是一門武學(xué)。等你成了我的漢王妃,不由得你不教我。就算你不教我,難道你不教給自己的孩子嗎?”
聽到這個,小蓉兒的笑容僵在臉上,皺眉說道:“可真是好算計。恐怕不止如此吧?”
“當(dāng)然不止如此,有了孩子,不僅武學(xué)是我們的,將來江山也會姓朱。姐姐,你說這個買賣劃不劃算?”朱高煦感覺自己已經(jīng)勝券在握了。
“大表姐,縱然你武功蓋世,可雙全難敵四手,況且我們二十把近戰(zhàn)手弩,如果打起來不小心傷了你,我可是會傷心的。”
“束手就擒吧,莫要傷了和氣。”
掃視一圈,小蓉兒淡定的坐下了,“你還真是蠢得可以!都不用審問,自己就全招了。”
“高煦,其實我等你很久了。”
什么??很久?你……
朱高煦慌了,但很快鎮(zhèn)定下來,“休要虛張聲勢,我探查過,四周根本沒有埋伏。沒人比我更熟悉這座燕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