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山嘆了口氣才應了聲好。
邊上的人還在起哄,今天讓傅嫂子休息休息,明天換人和她再繼續(xù)比試。
喬辛夷點點頭剛要說好,傅青山一把將她腦袋壓在自己肩膀上。
“比什么比?我和你們比要不要?”傅青山不想今晚開不了葷連明天都開不了葷。
眾人紛紛搖頭。
誰要和傅團長比啊?
每年內(nèi)部大比誰還沒比夠啊?
傅青山年年個人第一,不管是體能還是別的,他都是第一。
要不然能是部隊里最年輕的團長嗎?不得有點看家本領(lǐng)?
“你出了一身汗,我領(lǐng)你去沖個澡。”傅青山握著喬辛夷的手離開了操場。
他先回宿舍拿了臉盆和毛巾,然后帶喬辛夷去宿舍樓下的澡堂。
他讓喬辛夷先在門口等他,他進去巡了一圈,確定無人才讓喬辛夷進去,而后就站在門口和門神一樣守著。
好在這個時間點也沒人來澡堂,喬辛夷洗完頭和澡出來也沒人過來過。
兩人回了樓上,傅青山把書桌搬開讓喬辛夷把椅子搬著坐在這曬頭發(fā),他站在喬辛夷身后給她按摩肩膀。
喬辛夷舒服得直哼哼,“傅團長,哪天部隊不要你了,你去街上開個按摩室也能養(yǎng)活一家人。”
“我還以為你要說哪天部隊不要我了你要我。”傅青山摸了把喬辛夷的頭發(fā),“你什么時候又把頭發(fā)剪了?前幾年還說我喜歡長發(fā)留給我看,結(jié)果這兩年又越剪越短,再剪下去,你又得是我們剛認識那時候的光頭了。”
傅青山至今想起傅臨舟和傅澤雨喊喬辛夷光頭姨就覺得好笑。
那時候孩子不懂事,只覺得光頭這個發(fā)型特別威風,他們喊喬辛夷光頭姨也會顯得喬辛夷特別威風,還特別不一樣。
所以那會兒兩個孩子就愛跟在喬辛夷身后喊她光頭姨。
是后來發(fā)現(xiàn)很多大人聽到這個稱呼總會笑,兩個敏感的孩子才隱約知道光頭姨這個稱呼可能不太好。
兩個孩子也聰明,他們發(fā)現(xiàn)喬辛夷自己本人并不在意,所以后來改成只在自己人面前這么喊。
一直喊到喬辛夷頭發(fā)長成和刺猬一樣兩個孩子才沒再喊。
“我在愛你和愛自己中掙扎了幾秒,最終選擇了愛自己。”喬辛夷低聲笑著,“大熱天的還是得讓自己爽,頭發(fā)長洗頭發(fā)麻煩,還干得慢,去年到今年初我又實在忙,所以把頭發(fā)剪短了一些。”
其實現(xiàn)在也留著過肩的長發(fā),只是要比前兩年快齊腰的長發(fā)短了一大截,傅青山說快要光頭了,實屬是夸張形容。
“對了,云柏和云松都在京市買了房子,云柏手里錢不夠,我借給他七萬多塊錢。”喬云柏還要留點錢做本錢,所以他拿出來的錢也就幾千塊錢。
不過喬云柏能存下八千多塊錢喬辛夷已經(jīng)夠震驚了。
喬云柏上了大學自己掙零花錢以后就沒再要陳玉冰的錢了。
學費是他自己出的,生活費學校發(fā)的補貼,不夠的也是花他自己掙的。
不管是過年,還是家里誰過生日,也少不了喬云柏送的那份禮物。
他來家里,還經(jīng)常帶孩子買吃的玩的。
喬辛夷以為喬云柏接近等于月光族。
家里的錢都是喬辛夷在管,就連傅青山的工資本也一早在喬辛夷手里,他要用錢的時候在房間抽屜拿點,也沒找喬辛夷再拿回工資本取錢過。
雖然家里的大錢都是喬辛夷掙來的,但畢竟是一家人,借錢給弟弟買房的事情還是要告訴傅青山一聲,不能等傅青山休假回省城以后,聽到別人說,他還一臉懵逼。
“是該買了。”傅青山點點頭,“云柏畢業(yè)后不進你公司幫忙也一定會留在京市區(qū)國字開頭的單位,他以后也要在京市發(fā)展,是要早點在京市買好房子。”
“至于云松,你別看他是穩(wěn)重的大男孩,但其實你們姐弟幾個就他最戀家,比百合都更戀家。”
傅青山道,“媽過兩年就退休了,已經(jīng)決定退休了就來京市和我們住一起,我們一家人都在京市,云松肯定會想辦法回京市發(fā)展。”
喬云松從小離家,家里姐弟幾個他是話最少的,但他是最喜歡和家人待在一起的那個。
“京市這幾年房價越來越貴,早買也好。”傅青山這種常年在部隊的人都知道京市的房子這幾年漲得很快。
部隊里的戰(zhàn)友知道他家住的大宅子當年他媳婦兒買下來的價格,直呼他媳婦兒眼光獨到下手夠快。
反正以傅青山他們這些人的工資,若不是早買,絕對夠不上房價增長的速度。
聊完買房子的事喬辛夷又和傅青山聊喬云柏和朱曉婷處對象的事。
還以為傅青山也要驚訝一下,沒想到傅青山只是挑挑眉,說了句,“我早知道了。”
喬辛夷撩開倒著曬的頭發(fā),抬頭看向傅青山。
“好幾次開車回家路上看到兩人手牽著手,還見到過他們同吃一根雪糕。”傅青山嘖了一聲,故意說,“喬云柏也真是小氣,和人家女同志約會就買一根雪糕,也不知道單獨給人家女同志也買一根。”
喬辛夷迅速把頭發(fā)放下,下一秒就聽到傅青山哼了聲,“我和他大姐都沒有合吃一根雪糕過,這樣的美事讓他先攤上了。”
喬辛夷摟著傅青山的腰笑到肚子疼。
“不用酸,回去陪你吃,連一粒米都你一口我一口分著吃,美死你。”
話才落,走廊突然傳來爆笑聲。
喬辛夷驚得一屁股從椅子上彈了起來。
“傅團長,弟妹,你們感情可真好啊~連一粒米都要你一口我一口分著吃。”
隔壁團長一點沒壓著笑聲,“你們兩口子知道的結(jié)婚快十年了,不知道的以為還有十天要結(jié)婚呢!”
“傅團長你不行啊,結(jié)婚十年也沒混上這樣的美事,你是不是要檢討一下你自己,為什么你小舅子還沒有結(jié)婚就混上這樣的美事,你結(jié)婚快十年了也沒混上。”
厚臉皮至此的喬辛夷此刻也覺得臉燒得厲害。
“你們閑出屁了?你們自己是沒媳婦兒?還是你們沒有愿意和你們聊天說話的好媳婦兒?”傅青山還真沒注意到這幾個人什么時候貓在這里偷聽的。
傅青山打開門站在門口,一手拘一個,回頭給喬辛夷使了個關(guān)門的眼神,拉著幾人就去了隔壁。
幾秒鐘后,隔壁傳來咚咚咚嗷嗷嗷的聲音。
“傅青山你小子下死手啊!哥年紀大,骨頭脆,哥和你開個玩笑你還真要把哥往死里打啊!”
喬辛夷坐回椅子上繼續(xù)曬頭發(fā),但也沒忍住,一邊笑著一邊聽著隔壁的動靜。
傅青山過了幾分鐘才回來的,進門前還站在門口特地整理了一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