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胡說八道,我對我媳婦兒能有什么怨言?要不是我媳婦兒在外面風里來雨里去的努力掙錢,我傅青山能有現(xiàn)在這好日子?”
傅青山捧著喬辛夷的臉親了下,“怨言絕對沒有,我就是心疼你累。”
“孬貨,讓你說還不敢說。”喬辛夷推開他的臉開了車門下車了。
傅青山低聲笑了笑,人在跟前哪里敢說,甚至表現(xiàn)都不敢有一點點。
好不容易人來了,他要真說了,人指定就跑了。
“后備箱里有一些零食,大箱子里的你給你戰(zhàn)友們分一分,小箱子你放你宿舍里自己吃。”
傅青山下了車徑直去了后備箱,等喬辛夷打開后備箱就把里面小的箱子抱出來遞給喬辛夷。
“這個你幫我拿著,要是都讓我拿著,那群饞鬼會全搶了。”傅青山自己把大的那箱抱出來,打開看了看,喬辛夷買了不少東西,有餅干,有肉干,還有一些堅果。
兩人抱著箱子剛走出去不到一百米就看到一群人往這里來。
“團長,聽說你媳婦兒來了。”走在最前面的是傅青山手底下的副團和營長幾人。
看見傅青山手里抱著個箱子,箱子沒封,裝得又滿,一眼能看到里面的東西。
幾人對視一眼,紛紛挑眉,一下子就把傅青山和喬辛夷隔開了,然后把傅青山單獨圍住。
“怎么能讓我們團長拿東西呢!我們這些沒眼力見的,趕緊幫團長拿東西!”蘭營長率先動手,奪過箱子就往后撤退,其他戰(zhàn)友掩護,傅青山?jīng)]做任何反應(yīng),人就抱著箱子跑了。
喬辛夷在一邊看著都快被笑死了,難怪傅青山要把他那份放在她這,特地讓她拿著。
“都圍著我干什么?有毛病啊?那一大箱子都是我媳婦兒給你們準備的,你們就算不搶原本也是要給你們的。”傅青山挑著眉炫耀,“我的那份在我媳婦兒那。”
一群人視線落在喬辛夷懷里抱著的小箱子上,大家朝著喬辛夷笑著,揶揄著,“嫂子,下回你再來,別給團長帶吃的,給我們帶就行了。”
“你聽聽你說的是人話?我媳婦兒不給我?guī)С缘模o你們帶吃的?可能嗎?”傅青山問他,“你想想你這話聽著是不是傻?”
圍著傅青山的人已經(jīng)散開了,傅青山又回到喬辛夷身邊。
“嫂子,我們團長成天在部隊害你招人恨,你就該讓他睡地板。”一營長笑著道,“咱團長那張嘴,嫂子你是不知道啊。”
“別在我媳婦兒跟前胡說八道啊!”傅青山恨不得抱起喬辛夷就跑,但人多勢眾,一個個看熱鬧不嫌事大,喬辛夷又不配合,他有這個想法也沒這個行動機會。
“他怎么害我招人恨了?”喬辛夷也想知道傅青山怎么給她招黑了。
“嫂子,我給你說。”一營長跑到喬辛夷另外一邊,“你看著點團長,別讓他收拾我。”
然后他才繼續(xù)說,“團長經(jīng)常和人說他媳婦兒又厲害又漂亮,是世界上第一優(yōu)秀也是第一漂亮的女同志。”
“有一次我們?nèi)ゼ覍僭撼燥垼袀€女同志和咱團長說話,問咱團長她新買的裙子好不好看,嫂子你猜我們團長說什么了?”
喬辛夷說:“總不會直接說很丑不好看吧?”
那營長先是搖搖頭,然后學那天傅青山的口吻,“同志,你這裙子哪里買的?我媳婦兒長得比你漂亮,身材比你高挑,她穿上一定你比穿上更漂亮,我想給我媳婦兒也買一條。”
在大家的笑聲中,那營長繼續(xù)說,“那個女同志當時就被氣哭跑開了。”
“去年文工團同志們來部隊慰問演出,有個女同志拿著兩管口紅問團長她適合哪一個顏色。”
“團長看了人家一眼,挑了一個,說那個女同志長得小家碧玉就適合這個,那個女同志還來不及高興,團長就問人家口紅是什么牌子的,貴不貴。”
“團長說他媳婦兒皮膚好也很白,長得還明艷大方,這兩管口紅肯定都配得上他媳婦兒,他得給他媳婦兒買,讓他媳婦抹給他看。”
“你們這算啥?人家女同志找傅團長聊香水,他罵人家資本主義做派,說糞便做的香水只有臭沒有香,他只愛聞他媳婦兒,說他媳婦兒天生就是香香的。”
一人一句,爭先恐后把傅青山這些年的杰作全部告訴喬辛夷。
“一個兩個唯恐不亂,現(xiàn)在看見我媳婦兒了吧?我說得沒錯吧?我媳婦兒是漂亮吧?”傅青山一臉理直氣壯,“我哪句話說錯了?”
“我們不和團長說話,我們和嫂子說話。”那營長笑著把傅青山推到一邊,“嫂子,團長給你買新裙子和口紅了嗎?”
“買了。”喬辛夷笑著點點頭,“他每次出差都會給我?guī)ФY物。”
何止是裙子和口紅,就連香水也買過兩瓶。
那兩瓶就放在房間的桌上,用了好幾年也才下去一點點。
“我買的我媳婦兒可喜歡了,你們這些個別找不到媳婦兒的同志,你們哪里懂?”傅青山自有他不沾事的方式。
傅青山又不是真的低情商那么不會說話,反正他自己開心就行,別人要怎么生氣,那都是自找的。
明知道他有家室,還非要湊他跟前和他說這些有的沒的,他難不成還真要好言好色陪人家聊啊?
用喬辛夷的話來說,那就是毫無邊界感。
傅青山一拳一個驅(qū)趕還不肯走的戰(zhàn)友,接過喬辛夷抱著的箱子,拉著喬辛夷一路跑著回他宿舍。
進門迅速把大門關(guān)上,他抬手擦了一把汗,把箱子放在桌上,然后把房間里唯一一把椅子拉出來讓喬辛夷坐。
“那群人就那樣,恨不得天天看別人熱鬧,你別理他們。”傅青山解釋,“我來這邊很多年了,大家一直沒見過我的家屬,對你特別好奇,我又和人說過你是京大畢業(yè)的,有人還說我吹牛。”
“沒事,看熱鬧而已,沒感覺到惡意。”喬辛夷擺擺手并沒有在意,“你不用特地解釋。”
“我怕你覺得他們煩以后不來了。”傅青山摟住喬辛夷的腰,“惹你的是他們,到時候吃虧的是我,這不行。”
見喬辛夷確實沒有厭煩的跡象傅青山便笑了,問她,“我以為這會兒你應(yīng)該坐飛機回省城,所以是就你一個人留在京市來這里陪我?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我媳婦兒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