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疼藥?”
“嗯,江宴昨晚手疼,都睡不著覺”
徐醫生臉上的表情五彩斑斕的,江宴之前傷成那樣都沒喊過疼,就手臂上的一道傷口,他居然會疼到睡不著。
“給他吃這個,疼的時候就來一粒,但是不能多吃,一天最多吃三粒”
“好。那他平時吃的有什么需要忌口的嗎”
“不能吃太辛辣的”
“謝謝徐醫生,要是有情況我再來找你”
江宴的傷因她而起,宋暖覺得在他好之前,自己有必要好好照顧他。
方姨看著要在廚房大戰一場的宋暖,有些心驚膽戰“小姐,少爺這種情況得多喝補湯,你看著湯,其他的就交給我”
“好!我會仔細看著的”宋暖對煲湯唯一的理解就是要多煮,所以一看湯少了,就開始加水。
“小姐,可以了,再煮十分鐘就能出鍋了”
宋暖掐著表,十分嚴謹,一分鐘不多一分鐘不少,時間一到立馬出鍋。
“小姐,少爺吃了你送的飯,肯定會好得很快的”
“那我走了”
宋暖這次沒了工牌,想著麻煩陳助理一趟,但前臺居然還認得她,直接放她進去了。
她是算好時間來的,就趁著人少,來給江宴送飯。
“宋小姐,您怎么來了”
“來送飯”
陳助理點了點頭,把自己買的飯收了回去“江總就在里面,您直接進去就好”
宋暖把江宴桌上的文件放到一邊“先吃飯。方姨說你得多補補,所以在你傷好之前,我每天都來給你送飯”
“其實陳助理買的飯也很健康”江宴雖然很享受宋暖的這份服務,但每天都來,實在是太折騰她了。
“你不同意也不行,除非前臺不放我進來”宋暖決定好的事,江宴是改變不了的。
“那你要和我一起吃”
“可以”她以為江宴會再和她爭執兩輪,沒想到這么快就同意了。
在宋暖的監督下,江宴被迫實行光盤行動,他明天還是要和方姨反映一下,以后少做點。
吃飽喝足后,宋暖有些不想動了,直接往沙發上一躺,瞇起眼睛就想睡。
“去里面睡”
“那你睡哪兒”
“我沒有睡午覺的習慣”
江宴都這么說了,宋暖也沒跟他客氣,轉頭就去睡覺了。
宋暖睡得挺安穩的,夢里有只大熊一直抱著她,這讓她很有安全感。
休息室的隔音不好,外面聲音大點里面就聽到,當她被江宴聲音吵醒的時候,推門出去,外面站了好幾個人,瞬間,她就把門唰的一下合上了。
宋暖背靠著門,快嚇死她了,應該沒人看到她吧。
事實是,在掉根針都能聽到的環境里,宋暖推門的動靜,吸引了所以人,但迫于江宴沒人敢回頭。
“都先出去。下次要是再拿著這種垃圾來找我,那我想你們也不適合現在的位置”
出了江宴辦公室,所有人都松了口氣,雖然不知道屋里的那個女生是誰,但心里還是充滿了感激。
“唉,剛才有人看到那女孩的臉的嗎”
“你瘋了,誰敢回頭”
“你們怎么知道是女的”
“中午有人看到一個女孩進了江總辦公室”
這種大八卦,沒超過十分鐘,就已經在外面傳開了。
江宴推著休息室的門,發現推不動“出來吧,外面沒人了”
宋暖往外翹了翹頭,發現人確實都走了才敢出來。
“你剛才好兇”剛才宋暖在里面聽著,就只是聽聲音,就已經很有壓迫感了。
江宴哭笑不得“又不是對你,你怕什么”
宋暖撇了撇嘴,在她印象中的江宴,從來沒有一刻是像剛才那樣的。
“那誰知道,萬一有一天你也這么對我呢”
“暖暖,我向你保證,不會有那一天的”因為他根本就舍不得這么對她。
宋暖敷衍了一聲,真正情緒上頭的時候,又有幾個人是能控制住的。
她拿著江宴收拾好的飯盒“我走了,你晚上想吃什么,我讓方姨給你做”
“都可以”
宋暖對江宴的照顧已經到了無微不至的地步,凡是她能代勞的,都用不到江宴親自動手。
每次徐醫生來換藥,宋暖都會在一旁親自盯著。
“還記得我嗎,我是陸硯山”
“記得,硯山哥哥”江宴說他不是什么好人的那個。
“我來看一下江宴”
“二樓左拐第一個房間就是,你自己上去就好”
陸硯山笑著點頭,還給了宋暖一個小禮物。
他上到二樓,看著躺在床上休息的江宴,白了他一眼“半個月了,以你的恢復能力,早該好了吧”
“她每次都盯著我換藥,好得太快了,也不正常”
“何必呢,一邊用著愈合的傷口的藥,一邊又故意讓自己的傷口撕裂,你不疼嗎”
陸硯山終于明白,宋暖是怎么讓江宴騙得團團轉的了,就這種心軟又單純的人,得被江宴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
“我以為你來是感謝我的,畢竟我受著傷,還給你查到了這么重要的消息”江宴看著自己的手臂差不多是該好了,但他還是很舍不得的。
“有人在我父母的車上動了手腳,導致剎車失靈,然后意外撞上了宋景的車,一場車禍,三條人命,除了那些人之外,你貌似是唯一的得利者”
“你這么拼命,僅僅只是因為和我約定嗎?”
“意外?”江宴冷笑一聲,眼里泛著寒意“我不相信這只是個意外”
“宋景死了,你應該高興才對,現在這一副好似死了親爹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陸硯山一直看不明白江宴對宋景的感情,不是單純的恨,但也不參雜著愛。
“至少到目前,沒有證據表明宋景的死是人為,你為什么這么確信是意外,還是說,你也參與了”
江宴和陸硯山之間的聯盟堅固而又脆弱,他們有著共同的目標,但是卻需要彼此絕對的信任,一旦出現了懷疑,這一切便都會崩塌。
“我沒想讓宋景死,這你知道。如果這是意外,你不覺得太巧了嗎”江宴原本也以為這是一場意外,但直到陸硯山的出現,他又覺得這些不太對。
他和陸硯山真正算起來,是在大學時期就認識了,當時交情并不深,后來再有聯系,就是因為這場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