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一舉嚇得盛知夏全身一個冷哆嗦,雙腿本能的朝后退出一大步,“你想干什么?徐沁雅,這里是醫院,由不得你放肆。”
徐沁雅冷目瞪視著盛知夏,咬牙道:“放肆的人,不是我,而是你?!?/p>
似曾相識的情景,不斷的提醒著盛知夏,徐沁雅要栽贓陷害她,盛知夏瞬間猜透徐沁雅的用意。
在徐沁雅踱步逼近她,在刀子對準她的身體的時候,盛知夏上前一步,直接配合徐沁雅,任憑徐沁雅手里的刀子直接捅進了盛知夏的身體里。
徐沁雅不過是想用這種招數,故意用刀子對著盛知夏,在她反抗之際,再利用盛知夏王她身上捅刀子。
沒想到刀子還被真的捅在了盛知夏的身體里了。
頃刻間,徐沁雅倏然瞪大了眼,“不是我,盛知夏,你是故意的,是你故意要我殺你?!?/p>
驚嚇過度的盛知夏,冷笑出聲,“刀子是你的,徐沁雅,是你要殺了我,難不成你想說,是我要殺了我自己。
還是說,你根本就是想借助我的手,栽贓陷害我,想要我對你動手?
呵呵,徐沁雅,別以為只有你一個人聰明,我也有腦子,現在是你殺了我,所以,你等著付出代價吧?!?/p>
說完,盛知夏就本能的叫人,“快來人,殺人了?!?/p>
果然,盛知夏一喊,聽到喊聲的人全部都一窩蜂般的涌上來,看到盛知夏身上的刀子,看著徐沁雅說出了指責的話。
“青天白日下,你居然明目張膽的殺人,太囂張了,這里是軍區醫院,不是屠宰場?!?/p>
“對啊,長得人模狗樣,居然這么壞?!?/p>
“快去叫安保?!?/p>
“......”
現場已經亂成了一團,徐沁雅大驚失色,“不是我,我沒有殺她,是她,是盛知夏這個賤人,故意挨了我的刀子?!?/p>
徐沁雅想要解釋,突然發現她說出來的話,太過蒼白,卻將她的罪行給暴露了。
很快穿著軍裝的安保就過來,當場將徐沁雅給抓住,“跟我們走,誰給你的膽子,明目張膽的殺人?!?/p>
“放開我,你們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你們司令夫人的私人理療師,你們司令和夫人都對我畢恭畢敬,你們憑什么要抓我?”
“我要見司令和夫人,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放開我?!?/p>
徐沁雅只能搬出司令和夫人,試圖想要逃脫罪責。
盛知夏被趕來的護士,送來了急診室。
金婉茹也被驚動了,她趕緊趕來了急救室,就看到渾身是血的盛知夏,被攙扶到了床上。
她蹙緊眉頭,一臉的緊張,“到底怎么回事?盛知夏,你是醫生,你怎么一點保護意識都沒有?
我不是讓你去查房嗎?你怎么能被人給捅用了刀子?”
金婉茹真的嚇壞了,且不管盛知夏是不是小姑子的女兒,只知道,老公傅雲泓可是交代過了,不準讓盛知夏被人欺負。
她按照傅雲泓的意思,將盛知夏放在了她的手底下,沒想到還是出現了這種漏子。
比起金婉茹的緊張,盛知夏反倒很是平靜,“主任,我沒事,你別擔心,就是一點皮外傷,真的沒事?!?/p>
盛知夏從金婉茹的眼里看到了緊張,她不懂,金婉茹是因為她是外甥女的身份擔心,還是其他?
只知道,這種擔心讓她心里暖烘烘的。
徐沁雅一直變本加厲的欺負她,尤其是在司令和夫人面前,總是使盡手段要對付她,今天她反擊了。
雖然,她付出了血的代價,可是,她心里是開心的。
畢竟,受傷的人是她,徐沁雅一向乖巧聽話的虛偽嘴臉,徹底被她給撕破。
所有人都喜歡同情弱者,以前,大家被徐沁雅的虛偽嘴臉給蒙蔽,總覺得她是那個該被傷害和恨的人。
今天她就顛覆了這一切。
而她的傷,真的只是皮外傷,她是醫生,在準備挨徐沁雅的刀子時,她是躲開了要害位置,故意挨了刀子。
可是,金婉茹看到盛知夏胸口白大褂上的那些血,根本沒辦法判斷,她是親自上手來替盛知夏急救。
一番檢查好處理下來,她高懸的心才踏實下來。
盛知夏的傷,的確是她說的那樣,沒有要害。
金婉茹是外科主任,是外科方面有權威的專家,在檢查的過程中,她也看出了一些什么。
在處理好傷口,支開其他醫護人員后,她就對盛知夏問出一針見血的話,“你是故意挨的刀子對嗎?”
盛知夏受傷的位置,很特殊,危及不到生命,距離要害的位置,只有那么一點點,而且,傷口不深,也沒有傷到內臟。
很明顯這種分寸,只有懂的人才會掌握,所以,金婉茹懷疑了盛知夏。
盛知夏的小聰明被金婉茹看出來,她臉色白了一下,但是,她沒有撒謊,跟金婉茹實話實說。
“對,我是故意挨了她的刀子?!?/p>
“為什么?你就這么不在乎你的命?知不知道,你剛才要是不把握好分寸,有可能會傷及要害死掉?”
質問的話,讓盛知夏的神經都緊繃起來,甚至,看著金婉茹的目光,都多了幾分探究。
“金主任,您這是在擔心我?”
金婉茹面無表情,“我是醫生,醫生會對每個生命負責?!?/p>
原來是這樣?
盛知夏眼底閃過一抹失落,但是,很快她就忽略了這個,對金婉茹說出一針見血的話。
“我要是不挨刀子,現在躺在這里的人就會是徐沁雅,備受指責的人就是我?!?/p>
金婉茹嚇得后背一顫,“你是說,徐沁雅想利用你,對她自己下手?”
盛知夏點頭,“對,她就是想用這種招數栽贓陷害我,被背刺久了,傻子也會變聰明,我不想總是被欺負,是您告訴我,被人打,原地要打回去,所以,我剛才就反抗了。”
隱忍中夾著委屈的話,讓金婉茹聽的很是心疼,“我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就此罷休。
既然那個女人有要害你的心,就必須讓她付出代價。”
說完,金婉茹就拿出電話報警,在這個過程中,她戴了一次性手套,將從盛知夏身上拔下來的刀子,裝在了塑料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