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何家的孩子,叫陸團哥哥的。”小張也看到了,解答她的疑惑。
許薇意這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原來陸沉舟的養父養母不姓陸!
還好沒有問,不然就太尷尬了!
“走吧,我們也過去。”許薇意面色如常,只要我不尷尬,就沒有人知道我尷尬。
小轎車緩緩開過去,在小院門口停下。
剛進院子的何鯤,聽到動靜轉身,看見小轎車時,大大的眼睛滿滿的疑惑。
許薇意從車里下來,看向小男孩,“弟弟你好,我是哥的對象,請問你爸爸媽媽在家嗎?”
許薇意的話音落下,一對夫妻倉皇從屋里走出來。
“是阿舟回來了嗎?”
婦人被男人攙扶著,似乎眼睛有些不太好。
“阿媽!”何鯤緊張的過去扶住她另外一邊,小聲說道,“不是阿哥,是一個漂亮姐姐,說是阿哥的對象。”
“對象?”何父驚喝一聲,于何鯤如出一轍的大眼不可思議的看向許薇意。
“你,你是阿舟的對象?”
“阿舟啥時候找的對象?”
許薇意何父的大嗓門嚇了一跳,這一嗓子,有**十分貝。
“叔叔好,阿姨好,我叫許薇意,是陸沉舟的對象,這次來是想接您們去參加我們婚禮的。”
許薇意嘴剛張開,眼睛不好的何母就顫顫巍巍的伸出手想要抓住她。
許薇意沒有任何猶豫,抬手接住她那雙粗糙的手,語速輕柔的將自己的來意講完。
何父一家都驚呆了,這才兩個月,養了二十幾年代兒子成別人家了,還要娶媳婦了?
“阿舟呢?好孩子,阿舟他回來了嗎?”何母雙眼努力地聚焦,想看清眼前姑娘的長相,更想看到陸沉舟的身影。
何父何鯤父子倆也在希翼地看著她,雖然,他們早就看清陸沉舟他沒有來。
“陸沉舟在家里等著呢,就是他叫我來接你們的。”
聽到陸沉舟沒有來,一家三口都失望了一瞬。
但一想到兒媳婦親自來接,夫妻倆頓時心里慰藉不少。
“孩子,你從京城來,一路累壞了吧,快,隨我進屋歇歇腳。”眼神不好的何母,拉著許薇意就要往屋里走。
許薇意怕她看不清在摔了,扶著她一起往屋里走。
身后,小張小王從車子后備箱拿出準備的禮品跟著后面。
何父看了眼何母,連忙著轉身招待他們。
何家的房子是村里很常見的土坯房,門框小,窗戶小,屋里黑乎乎的。
“坐,孩子你坐。”何母拉著她,不太順利地帶她來到桌前,讓她坐下歇息。
許薇意坐在矮小的板凳上,“阿姨,您也坐。“
何母擺擺手,“不,我不坐,我去給你到水喝,去年阿舟寄家里的紅糖還有,我去給泡糖水喝。”
說著,何母伸著手就要去找紅糖泡水,許薇意看她這樣子還真不放心,“阿姨不用了,我不渴。”
何母還沒說話,何鯤就小跑著過來,“阿媽,我來泡糖水。”
何母摸上何鯤的胳膊,聞言點點頭,“好好好,給你嫂子多放點糖。”
何鯤頓了一下,“我知道了,阿媽。”
許薇意扶著何母坐下,自己坐在她的旁邊。
何母再次抓住他她的手,無神的眼睛里泛著淚花,“阿舟他還好嗎?我聽說他受傷了,嚴重嗎?他,他家里人對他好嗎?”
字字句句全是惦念,許薇意很動容。
“阿姨別擔心,他很好,雖然受了點傷,但家里人對他也很好,尤其是陸爺爺,很疼他。”
許薇意不忍讓這樣的母親擔驚受怕,避重就輕地給她講著陸沉舟的情況。
何母一聽果然放心了很多,“好就好。”頓了一下,她又繼續擔心問,“那阿舟傷哪里?嚴重嗎?他爸一直不肯跟我講,我問了也是含含糊糊,阿舟是不是傷得很重?”
許薇意才知道何家是知道陸沉舟受傷嚴重的事情,只是瞞著何母。
她下意識搖搖頭,“不重,只是到底受傷了,不能舟車勞頓,所以才沒親自來接你們的。”
許薇意才說完,何母立馬搖搖頭,“不是,我不是在怪他。他能想著結婚還來請我們,我和他阿爸已經很高興了。路這么遠,他給我們寫個信,我和他阿爸自己就過去了,還辛苦你跑這一趟干啥?”
何母雖然這么說著,但許薇意能看出來她真的很開心,就連那雙無神的眼睛里都能看出滿意。
“應該的,您和叔叔養育他這么久,還把他教得那么好,我應該來接你們。”許薇意既然主動提出來接他們,那就真的是這么認為。
除此之外,她還有一個目的。
按照原書描述,陸沉舟新婚的時候,養父一家因為和人起沖突,養父被活活打死,養母瘋癲,只留下一個可憐的弟弟拖著瘋癲的母親,靠乞討過活。
她趁著結婚這事兒把人接走,或許就能改變何家的悲慘遭遇。
如果可以,她還想把何家人在城里安排個家,只不過這事還有和陸沉舟商量,這個年代農村戶口在城里安家好像并不是很容易的事。
許薇意,心里正琢磨,何鯤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搪瓷茶缸過來。
“嫂子喝茶。”小男孩把陶瓷茶缸放在桌子上。
許薇意抬頭微微笑了一下,“謝謝弟弟。”
端起搪瓷茶缸發現黑紅黑紅的糖水里面還有個白色的漂浮物?
這是……雞蛋?
紅糖雞蛋!
許薇意詫異地抬起眼眸,卻見那小男孩非常別扭地把頭扭一邊,不看她。
許薇意又笑了一下,這時何父從外面走過來,“這紅糖雞蛋是我們這的習俗,新媳婦頭一次上門都吃這個,小許同志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