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晚他的兇狠,南枝意現在動都不敢動。
只聽著周隨低笑出聲,拉著她再次躺在懷里。
低聲說道,“醒來的正常反應,別怕。”
聞言,南枝意咽了咽喉底,心底腹誹。
怎么可能不怕,昨晚她真覺得要死在床上。
方才動了一下,腰間盡是酸痛,連帶著大腿根部都是。
男人似是窺探了她心底的想法,大手覆上她**的背,輕輕摩挲。
“枝枝,昨晚那樣,你是要負責任的。”
面對男人的“指控”,她也心虛的不敢應聲。
畢竟,確實是她聽了好友的分析,腦子一熱闖出來的禍。
“不過……”大手緩緩下移,落在腰后頓住,“衣服很好看,可以買多幾件。”
南枝意腰后傳來一陣酥麻,她下意識的扭了扭腰。
有些賭氣道,“不買,我以后都不會買。”
而且,這也不是她買的。
周隨輕笑出聲,明顯愉悅,“沒關系,我可以幫你買。”
聞言,南枝意下意識地立即拒絕,“不要,我不喜歡。”
只見男人微微挑眉,“我喜歡。”
南枝意話語噎住,思索片刻反駁道,“衣服是我穿的,我不喜歡,不穿。”
說著就要起床,她真的不能在躺下去了,“我快要趕不上飛機了。”
話音剛落,男人坐起來,直接將她抱起往浴室去。
南枝意慌亂的開口,“不行……我還沒穿衣服。”
以往都是自己昏昏沉沉間,被抱著去浴室清洗,從來沒有在這樣清醒的情況下。
二人皆赤身**。
只是她話剛說完,男人便邁著步子進了浴室。
被抱著坐在洗漱臺上時,南枝意下意識的合上雙腿。
防備的看著男人,找借口作勢要從上邊下去。
“涼。”
說罷,男人竟意外的轉身出去。
在她還在猜測之時,周隨拿了衣服進來幫著她穿上。
對上深邃的眸子,她微微一怔。
男人逗弄著開口,“怎么?不穿?”
“穿。”南枝意迫切的脫口而出。
外邊臥室響起來電鈴聲,周隨詢問,“自己可以嗎?”
“嗯。”
男人走后,她看了眼鏡中的自己,只見嘴唇磕破的那一處異常明顯。
隨即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上邊倒是沒有什么痕跡。
估計是因為后來男人用布料幫她墊著了,不然綁了那么久,不可能完好無瑕。
只是,自己被他顧及到了。
那他自己呢?
她當時可沒有想到這茬。
洗漱結束后,從浴室出來。
男人已經不在臥室,估計出去接電話了。
找自己手機時,不經意的看到床邊被扯斷的絲巾。
南枝意下意識的咽了咽喉底,這絲巾并不是薄款的,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扯斷。
從臥室出來,正好遇上男人從客房出來。
手里拿著已然破碎不堪的白色布料,上邊還點綴著毛絨輕柔的白色羽毛。
接著很容易便看清男人手腕上紅色的印記,在白色的襯托下異常顯眼。
許是目光盯著太過明顯,周隨也順著她的視線落在自己手腕上。
南枝意見他輕輕掃視了一眼,接著抬眸看過來。
至此,她不得不說些什么,“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受傷。”
她怎么都想不到這人居然會直接將絲巾扯斷。
男人拿著碎布朝她走過來,站至跟前。
他雙眸滿含深意啟唇,“枝枝,我要是不扯開你知道會發生什么事嗎?”
對上男人灼熱的視線,她下意識接話,“發生什么事?”
周隨俯身,視線先是落在她唇上,似在觀察上邊的傷口。
緊接著上移相視。
他緩緩說道,“是會死人的。”
聞言,南枝意陡然瞪圓了雙目,只是綁了手而已,傷勢真的這么嚴重嗎?
著急想要追問時,卻見男人眸色意有所指。
她忽的頓住,反應過來“會死”是什么意思。
男人笑了,滿眼盡是愉悅。
南枝意見狀,羞紅了臉。
之后,二人簡單的吃面條,周隨開車送她去機場。
他沒有再返回西九灣,而是直接回了警局。
周隨從辦公室出去找陳頌拿文件,見他正在泡咖啡。
嘴里還不忘吐苦水,“我昨晚是一宿沒睡。”
一旁的蘇靜聞言,好奇詢問,“失眠了?”
“不是,昨晚我家那小子這么哄都不睡,折騰了一整晚。”
陳頌攪拌著杯里的咖啡,恨不得馬上喝一口提神。
“小孩子鬧起來確實挺頭疼的。”
蘇靜說著,不經意瞥見陳頌臉上的紅痕,早上她外出著急,倒是沒有注意到。
“你這看上怎么看著像是被打了。”她狐疑開口。
陳頌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他隨即放低了聲音,“蘇靜,你是女生,我問你一件事。”
“你問。”蘇靜喝了口水。
“我的朋友,昨天碰巧見到了初戀,就聊了幾句,然后又碰巧被他老婆見到了。”
“然后他老婆就扇了他一巴掌?”蘇靜接話道。
“不是,還沒扇——”陳頌說著頓住,發現蘇靜臉上盡是憋笑模樣。
“老頌,你我都是警察,就不用說什么朋友了。”蘇靜直言道。
陳頌臉上露出窘迫,嘆息一聲,放棄了隱藏。
“回去后我跟她解釋了只是碰巧,她怎么都不聽,收拾東西回娘家了,還打……”他說著目光閃躲。
“所以,你昨晚才不會哄孩子睡覺?”蘇靜接過話。
陳頌嘆息的點了點頭,求救般的看向蘇靜。
“你是女生,肯定懂她的心思,你說要怎么辦才——”
他說著又頓住,瞥見不知何時站在一旁的男人,而且看起來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靈光一閃,似是想起了什么。
“對了,老大。”他說著站到周隨跟前,“前天晚上網上不是也拍到了你的照片嗎?你和一個女生——”
話還沒說完被周隨一個眼神制止。
陳頌趕緊解釋,“老大,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都是誤會,你怎么看起來……”
沒有一點被磋磨的痕跡。
話沒說出口,他意外瞥見男人手腕上的紅痕。
“老大,你這手什么時候受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