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芒連續沖鋒了七八次,也連續挨了七八次揍,終于消停了下來。
在地上躺了一會后劉芒艱難的站起來,指著裴文說道:“你小子耍賴,說好了不打臉的。”
此時的劉芒已經鼻青臉腫幾乎已經不成人形,一半是摔的,一半卻自找的;劉芒不會閃躲,幾次閃躲反倒是把腦袋湊上去挨揍。
“我沒有!”裴文感覺到委屈,把劉芒打到這么慘,他都有點下不去手了,但他不出手又不行,一旦讓劉芒近了身,哪怕挨上一記他也完蛋了。
“好吧!”劉芒說完深吸了一口氣,又一次沖了上去。
天道盟場下幾人皆看得喉頭哽咽,三個女孩哭成一團,秦松也是眼泛淚光雙拳緊握。
此時的劉芒像極了一個悍不畏死的戰士,永不服輸的精神總是能鼓舞人心,場邊圍觀之人無不動容。
此時誰都明白,劉芒只是一個內力深厚的怪物,是一個沒有實戰經驗、沒修煉過術法的小白。
劉芒毫無意外的又被擊倒在地,只是這一次好像傷得有點嚴重,劉芒抱著肚子滿地打滾,不停的哀嚎。
比試結果到現在已經變得毫無懸念,王執事走到場中,場下段流影幾人也打算馬上上場救人,畢竟劉芒傷得太重了。
正當眾人以為比試已經結束的時候,突生異常,劉芒滾到裴文身邊,一把抱住了裴文雙腳把裴文拉倒在地。
王執事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又退出了場外。
“真無恥啊!”
“太不要臉了,這個奸詐小人!”
場下“噓”聲又起,正欲上場的幾人又退了回來,三女破涕為笑。
場上兩人抱地翻滾了數圈,終歸是劉芒內力深厚占了上風,騎到了裴文身上。
“我…唔…。”裴文想喊,劉芒伸手一把捂住了裴文的嘴巴,還朝著裴文邪魅一笑,那笑簡直比哭還要難看。
“兄弟,好歹也讓我上揍幾拳再說,要不然我面子上也掛不住,你忍住了,我下手輕一點!”劉芒邊說邊掄起拳頭,幾拳下去就把裴文打成了一個豬頭。
“我認輸!”劉芒剛松開裴文便大喊出來,裴文哭了,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氣的。
劉芒跟裴文雙雙起身,王執事上前宣布結果:“第三場,天道盟勝,今日此試獲勝者為天道盟!”
秦松四人沖上臺去,五人抱作一團。
天道盟一戰定乾坤,只是這一戰劉芒傷勢著實嚴重;天玄宗自是不缺醫護藥材,即便是這樣,劉芒也在床上躺了足足十天。
這十天劉芒動彈不得,好在有四人時常過來陪他聊天,十天下來,幾人互相之間也了解得更深,劉芒甚至從肖碧珍那里學了首小曲兒,名為《醉春風》;劉芒本是想學那什么“十八摸”的,肖碧珍卻說不會,說那是窯子里的東西,劉芒想不明白,窯子跟青樓難不成還有區別?
這十天里段流影與蘇燕兒更是常來,仿佛連打坐修煉都不重要了似的,這幾天兩人誰見誰都不舒坦,從來不同時出現,后面幾天仿佛有了默契一般,一個上午來一個下午來。
“現在知道自身缺什么了吧?”段流影坐在桌子邊上,望著床上半躺著的劉芒說道。
“美人有了,缺美酒!”劉芒說道。
“沒個正形!”段流影怒目而視:“要躺就躺好,要坐你就坐起來!”
劉芒連忙躺好,他可不想這么快好起來;從小到大沒人管他閑散慣了,被段流影呵斥的感覺讓卻他覺得很享受。
“你現在缺的是功法!”段流影說道。
“要功法有什么用?”劉芒哭喪著臉說道:“你也看到了,跟御氣境對上就是死路一條,根本打不到,人家打我都不用近身。”
“御氣境勝在真氣能夠外放,但距離也有限,稍微遠點,真氣也就消散了,且一招擊出后真氣也不能拐彎,又有何懼?”段流影嚴肅起來,她天生有當師傅的潛質:“就算是飛劍,也多是用來代步,離了人身也與投出的標槍無異!”
“其實這些我都知道,現在最缺的是身法,劍術!”劉芒正色說道:“只是御劍飛行又是什么,一定要踩在那上面嗎?”
“原來你知道,既然知道那你為什么要裝傻充愣?”段流影冷冷的看著劉芒,劉芒突然覺得好冷,連忙把被子拉過來蓋上了。
“逗你玩兒唄!”劉芒弱弱的回答。
“我好玩兒嗎?”段流影問完這句沒有再為難劉芒,接著又道:“真氣外放就可以做到懸空飛行,但極耗真氣,且速度與踩飛劍相比相差太遠,只是奇怪那日天青子師兄從芒碭山頂御劍而下怎么就差點翻了車?”
“芒碭山御劍下來不難嗎?”劉芒問道。
“不難,御劍飛行人人都可以做到,除非剛接觸飛劍不會駕馭,難就難在他拿手指一勾那劍就準確的歸鞘,這份對真氣的把控卻不是人人都能做到的,估計到了御氣境還得摸索個幾十年才能到那程度。”段流影道。
“天青子師兄看起來也就三四十歲,莫非他七老八十了?”劉芒覺得很不可思議。
“極有可能。”段流影款款的站了起來走出了房門,在門口又說了一句:“恢復得差不多了,就不用再裝蒜了!”
劉芒一陣懊惱,看來在段流影這里是裝不下去了,劉芒一轉頭嚇了一跳,蘇燕兒站在床邊。
“你怎么跟鬼似的?”劉芒驚魂未定,他著實被蘇燕兒嚇了一跳。
“這有什么難的?”蘇燕兒坐到床邊:“劉芒哥哥,你好些了么?”
“好了,好了,咳,咳,哎喲…,真的好了!”劉芒大叫道:“快,快放手,你們女孩子是不是都喜歡這么掐人!”
原來蘇燕兒說話間手悄悄的伸進了劉芒被窩,掐住了劉芒手臂不放。
“那你再說說,段流影段姑娘好不好玩兒啊,咯咯…”蘇燕兒說著又擰了一圈。
“嗷…,不好玩兒,一點也不好玩兒,快松手!”劉芒疼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不好玩兒?你怎么知道?你玩過?”蘇燕兒繼續擰,一擰到底,感覺擰不動了也沒有松手。
“燕兒,姑奶奶,嗷…嘶…,我冤枉,我沒玩兒,我不知道,嗷…。”劉芒急得要命,也疼得要命,他不停的拍打蘇燕兒的手,蘇燕兒就是不松開。
“你還是想玩兒嘍,還是說不知道該怎么玩兒,要不要我教你?”蘇燕兒說完終于松開了手,劉芒撩起衣袖一看,胳膊上一大片青紫,舊傷剛愈又添新傷。
“你偷聽我們說話?”劉芒說道:“燕兒,你聽我說,你在哥眼里是天真爛漫的,偷聽人家說話不道德。”
“我愿意。”蘇燕兒瞪著劉芒。
“好,你愿意,你不是要教我嗎,來,來!”劉芒說道。
“教什么?”蘇燕兒不承認了。
“要不要我教你?”劉芒學著蘇燕兒咬牙切齒的聲音說道。
“這個,這個…其實我也不會!”蘇燕兒低下腦袋,臉上緋紅。
劉芒哈哈大笑,不過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蘇燕兒的下一句話又說了出來。
蘇燕兒說:“劉芒哥哥,我問問肖姐姐會也不會,我去跟她學會了再來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