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
吳安回房間捯飭了一下自己,開著車出門,讓哥嫂不用給他留門了。
梅月琴笑著點點頭,然后回頭錘了吳平一拳:“你看看阿安,多積極。”
吳平:“……”
他很想辯解一下,說他和阿安不一樣,可話到嘴邊,硬生生地忍住了。
他又不傻。
知道說這種話,肯定又要被捶。
回頭。
他不由得想起吳安偷偷給他說的事,從冰箱里拿出了一尾灰鯧。
梅月琴問道:“拿這個做什么?”
吳平說道:“整個宵夜吃吃,阿安告訴我這個是好東西。”
梅月琴說道:“不就是鯧魚嘛。”
吳平小聲說道:“阿安說這玩意兒是男人的加油站。”
梅月琴眼睛一亮:“真的假的?鯧魚能壯陽?”
吳平:“反正阿安是這么說的,雖然我沒什么問題,但多吃點總歸是好的。”
梅月琴又從冰箱里拿了一尾出來:“對對對,那我這就跟你去做,清蒸好吧?”
吳平:“不用做兩條,吃不完。”
梅月琴:“兩條魚而已,有什么吃不完的,給我吃。”
“……”吳平嘆氣:“我又沒什么問題,還是很可以的吧。”
梅月琴:“我也沒說你不行,你老是強調什么?”
“你只是腎虛,用不著心虛。”
“怎么才這么幾尾,下次得讓阿安多弄點這些回家。”
吳平苦笑:“……”
人在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
……
吳安開車先來到了老江的小賣部。
這個點,小賣鋪沒什么人,門已經關上,但里面的燈還亮著。
敲門。
老江來開門,看到是他,并不意外:“來啦,我剛把桌子擺上,來陪我喝點。”
吳安說道:“吃點行,我就不喝了。”
老江:“就喝點啤的。”
吳安說道:“等會兒還要開車。”
“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
老江也不勸了。
吳安把塑料袋里的灰鯧放好,說道:“這一趟收獲不錯,灰鯧沒多少,我全給留下來了。”
老江:“這是好東西啊。”
吳安笑道:“你個老光棍還挺懂啊。”
老江:“我雖然是光棍,但也不是沒有女朋友。”
吳安:“哪呢?”
老江舉起雙手。
吳安豎個中指。
老江哈哈大笑:“開玩笑,我對自己還是很大方的,一般都是去縣里。”
吳安坐下來。
以茶代酒。
老江說道:“羅優和羅良倆兄弟在縣里面被人打了。”
“也是挺巧的,兄弟倆一人傷了左邊的手腳,一人傷了右邊的手腳。”
“警察來了兩趟,估計是查不到什么,兄弟倆的老娘在院子里罵了行兇者一天一夜。”
說完話喝了一口酒。
他看吳安一點也不意外,就知道兩兄弟被人打,是吳安搞的。
他夾了口菜,說道:“我也可以幫你搞他們。”
吳安問道:“你想怎么搞他們?”
“我這假貨多,以后他們來買東西,全給他們假貨。”
吳安笑了笑:“說的好像你之前就不賣假貨一樣。”
老江說道:“在小賣鋪沒什么搞頭,要不我也跟你去討海吧。”
吳安搖搖頭:“不行。”
“船上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但是村里面沒你不行。”
“老江,放心吧,咱們村馬上就發展起來,到時候有你賺錢的地方。”
老江:“有什么賺錢的?”
吳安說道:“以后會有大量游客涌入咱們這里,?這潑天的富貴得有人接著才行啊。”
老江驚疑不定:“真的假的?”
“咱們這?”
“游客?”
吳安點點頭:“俗話說一個好漢三個幫,我要出海,我哥要教書,沒辦法幫我爸。”
“你到時候得頂上去。”
這么一個大餅砸過去,老江多少有點迷糊。
吳安沒待多久。
拿了些不值錢的爛肉和**,把蒙汗藥搞在上面,開著車就直奔鄰村。
到了村里。
吳安一路走一路扔。
上次他來,這個狗東西追著他咬,鬧得半個村子的狗狂叫。
所以他特地讓老江準備好,扔進院里后,狗剛叫喚了兩聲,沒一會兒就安靜了。
來到顧家門口。
吳安拿出一個收拾好的海螺吹了吹,發出了還算比較好聽的聲音。
沒一會。
門開。
顧安然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來,吳安躲在墻角,一把把她給拽了出來。
同時,另一個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顧安然嚇得不輕,看到是他后,眼睛通紅的錘他。
瑪德。
是真生氣了。
錘的好疼。
吳安趕緊用力抱住她,安撫下來后,倆人來到車里。
“我給你帶了禮物。”
“什么禮物?”
吳安把剛才吹的白色海螺拿出來,已經簡單處理過,看著就像是一個精致的工藝品。
顧安然拿在手里把玩:“這是什么海螺?”
“好漂亮啊。”
“咦……我怎么吹不響。”
吳安說道:“這是唐冠螺,為什么叫這名呢,你看看,這像不像是唐代武士的頭盔。”
現在唐冠螺已經不多見了。
他記得未來這個還是保護動物,現在還不是。
顧安然說道:“這個很值錢吧?”
吳安說道:“運氣好網到了這幾個,我想著挺漂亮的,你應該會喜歡。”
顧安然笑著說道:“我很喜歡。”
“那咱們現在去哪?”
吳安說道:“不管去哪,你都得先回去和老太太說一聲。”
顧安然點點頭。
很快回屋。
沒多久出來,臉紅紅的:“說好了,走吧。”
這次沒跑遠,就在鎮上歇下。
晚上。
雨打琵琶,又多又猛。
吳安第二天拉開窗簾一看,眉頭微微皺了起來,外面刮風又下雨。
拿出手機一看。
有好幾個人都打來電話,先給老符頭回過去。
“阿安,天氣突變,不讓出海了。”
“嗯,我剛看到。”
“才看到,昨天都下半夜的雨了。”
“呃……睡得死。”
“行吧,不說了,我在碼頭看看拖網船。”
“老符辛苦了。”
“應該的。”
掛掉電話,吳安其實不怎么意外,這是常態,天氣要是一直好才奇怪。
又看了看手機,沒什么特別重要的事情,也懶得給其他人回電話,手機一扔,又摟著顧安然睡回籠覺。
他沒撒謊。
昨天操勞多度,感覺身體被掏空。
不信你看。
顧安然還睡得跟個小豬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