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天，祁寧聽了霍飛白的話，沒有再登錄過論壇，可是心底的焦慮卻沒有減少過半分。

直到手機里顯示霍飛白的名字，她的焦慮感才落入谷底，卻又隨著電話的接通，而又堵在喉嚨里。

“怎么樣了？”祁寧按捺住心底的急切問道。

“我想有些事需要提前跟你商量。”霍飛白的聲音十分低沉。

“你說。”祁寧的心里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

“之前送你去的人并沒有死，只是一直都沒有找到，現在我的人把他找到了，從他的嘴里撬到一點東西，目前有兩條路，一，我找人把帖子撤掉，但是影響不會消除，在你回學校之后會有很多人議論，二，任由帖子發酵并且在后面推波助瀾，等到最高點之后，把一切公之于眾，你我之間的事會全部洗清。”說完之后，霍飛白靜靜地等著她的答案。

兩個選擇擺在面前，誰更有利根本不需要猶豫，但是她有些疑惑，因為霍飛白并沒有說那個人是被誰指使。

“那個人是誰？我想我有權力知道。”能夠設計她又設計霍飛白，想也知道，背后的人不會簡單，她先前只是懷疑霍君臨和謝允賢，現在卻多了一個祁樂，但她一直都不明白她哪里得罪了幾人，難不成只是因為她是祁家的二女兒？

帖子的發生，讓她根本沒有心思去深究，并且她沒有證據，就算當面質問也不會有任何結果。

“你還是不知道的好，你只需要做選擇。”沉默了許久，霍飛白才模棱兩可的說道，并沒有明確的結果。

“我想知道答案，霍飛白，算我求你。”祁寧眼眶發紅，不論結果有多難堪，都是她的事，她要知道答案，不愿再被人蒙在鼓里玩弄。

霍飛白的聲音通過手機傳到祁寧耳朵里，在漆黑的夜里，顯得那么縹緲，似乎是假的一樣。

“我選擇2。”祁寧說完之后手瞬間垂下，渾身的力氣仿佛被人抽干，沒有一丁點余力與支撐自己的身體按下掛斷。

霍飛白仍舊舉著手機，靜靜地聽著另一頭傳來的嗚嗚哭聲，他在腦海中勾勒祁寧此時的模樣，他有些想見到她，想知道是不是和他想的相同。

霍飛白側過頭看向屋內，破爛的床和桌角在夜色里顯得恐怖而驚悚，他像是沒有察覺，幾步走到床邊躺了下去，看向破板堆積成的屋頂，眼里帶著暢意。

“別哭了，你還有我。”與溫柔的聲音不同的是他的眼底全是冷意。

“霍飛白，我是不是很可憐？”哭了許久，祁寧的聲音變得沙啞，以她的身體狀況來說，情緒上的波動會加重負擔。

霍飛白眨了眨眼，沒有正面回答：“我不喜歡你說自己可憐，因為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你要堅強，與其說自己可憐，不如說自己遇人不淑。”

“我能相信你嗎？”祁寧頓了很久問道，之后覺得有些唐突：“你當我在發瘋就好，謝謝你愿意幫我。”

“不客氣。”霍飛白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