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我以前經(jīng)歷的是什么?”
“這段記憶我一輩子不想回憶,在那邊我是一個異類,可到了這,我如魚得水,水逆退散!”
“我一直在耍你,我一直在耍你···哈哈哈!”
樓心月回頭望去,問道:“李兄,什么事那么開心?說出來聽聽。”
“好呀···”
李懷禎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紫玉,隨即婉婉道來:
“村口的狗叫了,其他狗也跟著叫了,有一只狗覺得無趣,就不叫了。”
“他們也不知道為什么而叫,看著這樣叫的人多了,他們便加入了。”
“這只狗成了異類,遭到了其他狗的排斥,把他傷的遍體鱗傷,可是,這只狗真的做不到,他實在想不明白為什么這么做。有的狗為他憤憤不平,實際也在同流合污。”
“有趣!”
樓心月笑得很開心:“不錯,不錯,李兄你講的故事很不錯嘛。”
紫玉眼眸閃過一絲奇異,說道:“你是在說你自己吧。”
李懷禎沒有回答,而是繼續(xù)說道:
有一個人,他與族人產(chǎn)生了巨大分歧。
大多數(shù)族人被潛移默化的訓(xùn)練成了動物,這時候他突然開口說人話了,跟他們不是同類了,不在盲目跟隨他們,他們就反過來咬他了。
他學(xué)會了閉嘴,可是這樣務(wù)無疑是難受的。
他活出了別人幾輩子的體驗,雖然自得其樂,可是配合他人演戲很累,在其他人眼里他是個異類,妄圖把他變得跟其他人一樣,處處刁難他。
他自命清高,誰也看不上,自得其樂。
可是這樣的日子他膩了,他累了,他倦了,他不想在陪這群人演戲了。
他說錯話了,被人整瘋了!
這下,他總算成為別人眼中的異類了,大家對此很滿意。
“瘋了?”樓心月聽得認(rèn)真,“你這個故事講得不符合現(xiàn)實,上玄大陸哪里會有這種事發(fā)生。”
“不過也對,這只是個故事而已,很有意思。”
李懷禎看向紫玉,眼里蓄滿淚水:“你知道他是怎么瘋的,又看到了什么?”
“自那天起,他出現(xiàn)了幻覺,可其他人卻看不到,可他仍舊意識清醒,即使失望透頂,也自得其樂。”
“在上玄大陸,這等思想境界恐怕稱得上圣人了!”樓心月贊嘆道,“抱樸守拙,這真乃神人!”
“這大概就是許負(fù)道人最推崇的思想了!”
“是呀。所以說,這里很好···”
李懷禎抬頭看了看,紫玉已然不見了。
“想必很長一段時間她都不會出現(xiàn)了···”
李懷禎仿佛懂了,這么久戲耍紫玉也是戲耍夠了,接下來就不必演戲了。
血海之上的小島上,李懷禎靜坐在古色古香的中國園林中。四周櫻花盛開,如云似霞,一片片花瓣輕輕飄落在他的肩上。他面前是一方小巧而寧靜的池塘,水面如鏡,偶爾有幾尾錦鯉躍出,撥動一圈圈漣漪。
李懷禎端坐于青石之上,身姿挺拔而放松,仿佛與周圍的自然景致融為一體。
“這里變了,以前哪有這些?只有一個光禿禿的山頭,周圍都是血海。”
李懷禎的面容平靜而祥和,嘴角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透露出內(nèi)心的寧靜與滿足。
他的眼神深邃而清澈,仿佛能洞察世間一切的本質(zhì):“現(xiàn)在不同,這里有花,有水,血海卻沒有消失。”
園林深處,隱約可見飛檐翹角的古典建筑,夕陽的余暉灑在瓦片上,泛起一片金黃。整個場景沉浸在一片柔和而溫暖的光線中,讓人感受到時間在這一刻的靜止。
一切聲音似乎都消失了,只剩下微風(fēng)拂過櫻花樹枝的沙沙聲,以及遠(yuǎn)處偶爾傳來的鳥鳴。
李懷禎就這樣靜靜地坐著,不動聲色,卻仿佛擁有無盡的力量,心道:“我那份超脫塵世的境界,原來是靠這份境界,內(nèi)心才沒有被紫玉侵蝕。”
他的身體靜靜地站在中央。
一方是冷靜、理智的李懷禎,他眼神堅定,面容平靜。他的手中握著一柄樹枝,劍身流轉(zhuǎn)著智慧的光芒。
另一方則是有些失神的紫玉,她依舊眼神中閃爍著恨意,只是已然散了不少。
“李兄,玄水是沒了,好在這次天墟晶足夠大,不需要玄水引爆也能打開前往上界的路。”
樓心月滿心歡喜:“雖然師傅告訴我天墟晶位置位置隨機(jī),憑借機(jī)緣,可是我覺得我能找到。”
“奇怪,既然這里不限制年齡,而且外邊陣法收到干擾也不能施展,為什么我們不在外邊堵著?”
李懷禎提出了疑惑,之前被沈知秋二人忽悠了,可他還是想不明白。
“你瘋了吧!”樓心月眼神怪異,隨即說道,“你以為神墓是怎么開啟的,都是靠他們合力打開,趁著這天結(jié)界力量最弱時。”
“你我都清楚,這片地域本就屬于上界,不過因為一些原因,滯留在此。”
“他們立下一個規(guī)矩,只有年輕一輩可以進(jìn)入,至于出去后,那就靠實力說話了。”
“啊?”
李懷禎思索著,從某種程度上,沈知秋也沒騙自己,姜青黎給自己一個信物,那確實是在耍自己了。
“李兄。”
樓心月沉默片刻,隨即說道:“此次兇險程度可不是我們能想象的,待天墟晶出去結(jié)界禁地,他們可不管沒出來的人的死活了。”
“我們得抓住時機(jī),不能困在這。”
“哦。”李懷禎嘆息,“你師傅厲害嗎?有···姜青黎厲害嗎?”
樓心月一拍腦袋,隨即笑道,“唉,我差點忘了,你背后的人是姜青黎、沈知秋。”
“不過我?guī)煾狄彩侨罚幢嘏滤瑢脮r別怪我不顧兄弟情分!”
“而且,此次天墟晶出世,乃是耗費(fèi)了過去、未來無數(shù)次的底蘊(yùn),以往的天墟晶玄水追溯起來都要好幾千年了,畢竟之后玄水就消失了。”
“自然也沒東西能引爆天墟晶,天墟晶成了無用之物。”
“玄水嗎?”李懷禎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這不簡單,找個有玄水的家伙引爆天墟晶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