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根一貫以“男子漢大丈夫”自居,奪人所愛在他看來是無恥行為,而當(dāng)他得知王若琳本與高飛相愛,他和王若琳在一起便是橫刀奪愛,而且是奪自己大哥的愛,那還是人嗎?水根不愿再想,只要一想就頭痛。他吃了些藥感覺好些了,在床上躺了會心里仍感覺憋著難受,于是離開宿舍到大街上閑逛,來到一家面鋪吃面。在他吃面的時候有一位母親和她年約7歲的女兒走進面鋪,這位母親一只手提著包,一只手拿著手機在講電話,她的女兒抱著一個毛公仔,看見鋪里有空位,便跑跳著走過去要坐,但不料地滑,那女孩摔了一跤趴在地上哇哇大哭,她手上抱的毛公仔拋了出去,正好滾到水根的腳下,水根把它拿起。
那母親聽見女兒的哭聲趕緊掛了電話跑上前扶起她的女兒,邊用紙巾替她女兒擦拭褲上的污漬邊說:“乖,別哭了寶貝,在餐廳人多的地方不要亂跑嘛,你看,一跑就摔跤了。”
一名服務(wù)員走上前,忙道歉:“不好意思,這地比較滑,你要小心看著孩子才行。”
那母親聽這話覺得別扭,不高興地說:“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女兒在你店里摔跤還是我的責(zé)任是不是,我去了這么多地方吃飯,怎么就你家的地板這么滑呀,你們應(yīng)該好好檢討整改,而不是一味把責(zé)任推到我身上。”
“是的,真是抱歉,不過我們已經(jīng)提醒客人注意安全了,你看,那邊擺了一個牌子,上面寫著‘注意地滑’,可能您沒看見吧。”
那位母親回頭看了看,“你們把牌子擺在那角落誰會注意啊,別以為你們擺了這破牌子就沒責(zé)任!”
“你好,這是你的吧。”水根將毛公仔遞給那母親。那母親對水根微微一笑,“是,是的,謝謝你啊。”
小女孩接過毛公仔,停止哭泣,“史努比,我的史努比。”
那母親接著又對那服務(wù)員說:“你看,把我小孩的史努比都摔臟了,我可是剛花了80元買的啊,你們……”
水根沒聽下去,埋了單離開了面鋪,他突然腦里閃現(xiàn)那小女孩抱著的毛公仔:“史努比?若琳床上也放了一只大大的史努比,若琳,你現(xiàn)在是在家里嗎?我現(xiàn)在怎么特別想你呢?真想見見你啊,可是我……哎!”水根鼓起勁下了決心,攔了一部的士來到王若琳家樓下。
王若琳家住的是別墅式住宅,住宅小區(qū)歐式風(fēng)格,環(huán)境優(yōu)美,綠樹蔥蔥,水根在小區(qū)里的一座小亭坐下,電話聯(lián)系王若琳后,坐在那兒靜靜等待王若琳的出現(xiàn)。他表面平靜,心確是撲通撲通在跳,他似乎在下決心做一件他難以抉擇的事。
“喂,水根,怎么找我這么急,想我了吧,嘻嘻。”王若琳朝水根輕盈走過來。
水根歉意地說:“不好意思,中午找你出來,沒吵醒你睡午覺吧?”
“今天上午我一覺睡到十一點,沒打算睡中午覺,其實我正想找你呢,今天是周末,有沒想好去哪玩?”
水根仍神情嚴(yán)肅,淡淡地說:“沒有。”
王若琳注意到水根的神情有點不對勁,平時水根見到她不是哄她就是對她傻笑,從未有過這樣的沉靜,于是她關(guān)切地說:“水根,你怎么了,不舒服嗎?”
水根笑了笑,“沒有。”
王若琳見水根有了點笑容,便故意氣憤地說:“哼,我看你不是不舒服,而是累壞了,你老實交待,昨晚你為什么不告而別,為什么打你n次電話都不接,為什么和高飛去酒吧喝酒不告訴我,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水根委屈地說:“我……哎,我昨天沒有和高飛喝酒,是他喝了個爛醉,叫我過去送他回宿舍的。”
莫非是我昨晚說的話太傷他了,他受不了所以就以酒消愁?高飛呀高飛,你對我有這么癡情嗎?不,正是因為這樣,我才應(yīng)該這么決絕,長痛不如短痛,如果我和高飛繼續(xù)糾纏下去,只有傷得更深,包括我自己,這對水根也不公平。
水根見王若琳在呆想,接著說:“高飛昨晚真的喝醉了,醉得像死豬一樣,本來我是把他抬到床上睡的,可他還是滾到地上睡,又沒蓋好被子,今天上午便感冒了,看他的樣子病得還不輕。”水根說這話的用意就是想試試王若琳對高飛反應(yīng)如何。
哪知王若琳聽到高飛病了心情焦急萬分,大喝水根說:“喂,你也太不像話了吧,明知他喝了個爛醉就應(yīng)該好好照顧他,怎么能讓他睡在地上呢?這么冷的天誰都會病倒,真是的,走,我們?nèi)タ纯此伞!?/p>
王若琳知道高飛生病,確實焦急,因為她覺得這是她造成的,要不是自己昨晚傷了高飛,高飛就不會喝醉酒,就不會生病。可水根哪會這么想,他只想王若琳如此緊張高飛,那肯定是深愛高飛了,他徹底絕望了。
王若琳見水根仍呆呆地坐在那沒有動身,又大聲說:“你還傻呆呆地坐在這干嘛,一起去宿舍看高飛呀。”
水根卻說:“要是我病了,你會這么緊張嗎?”
王若琳哭笑地說:“天,你不會是吃醋吧?”然后走近坐下拉住水根的手輕輕地說:“高飛是你的兄弟,也算是我的兄弟,兄弟有病,怎能不去看看呢?”
水根似乎并沒有被王若琳的溫柔所打動,仍嚴(yán)肅地說:“若琳,其實,我今天找你是有話想對你說的。”
“哦?是嗎?”王若琳見水根神情如此嚴(yán)肅,感覺到水根有重要的事要對自己說。這水根專門跑來找我說事,一定很重要,想說什么呢?該不會是向我求婚吧,我才剛二十歲出頭,還沒玩夠呢,我可不想這么快嫁人,可是我該怎么拒絕他呢?這人雖然是土包子,但死要面子,昨晚我才傷了高飛,今天又要傷水根,那多不好呀。其實,其實嫁給他也不是壞事。想到這她心里開始有些忐忑,于是規(guī)矩坐好,也是一副嚴(yán)肅的表情說:“好,你說吧。”
“我,我開始說了。”水根遲疑地說。
“哎,你趕快說吧,弄得人家怪緊張的。”
“好,我開始說了,我,我覺得,我覺得我配不上你。”水根壯起膽子從口中蹦出了這一句。
“啊?”水根這一句話完全出乎王若琳的預(yù)料,一時間不知何言以對,只是驚訝地啊了一聲。
“我是說,我是說我們倆在一起不適合,你是千金小姐,我是土包子,你是天鵝,我是癩蛤蟆,你是高墻,我是爛泥,你是鮮花,我是牛糞……”
“你到底想說什么呢,越說越惡心,你的壞毛病一籮筐,你不說我也知道。”水根還沒說完王若琳就打住他的話。
水根舒了一口氣,“你知道就好,既然我們倆在一起不適合,我覺得我們就沒必要在一起了。”
“什么?你給我說清楚點!”王若琳大吃一驚。
“我們分手吧。”水根說。
王若琳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平時對她萬般寵愛和遷就的水根,怎么突然會要和自己分手呢?她從未想過,她只想到水根一直對她死心踏地,她甚至想過水根會和她永遠在一起。而現(xiàn)在,水根竟然要和自己分手,是水根主動提出和自己分手。受到父母長期的影響,她原本不相信世間所有的男人,但被水根的愛打動了,她決定深愛一次,接受水根,可偏偏就在這時候水根要離開自己,這對她而言又是多大的打擊,霎時間她實在接受不了這種打擊,腦子突然一片空白,頓感眩暈。她扶住亭苑的柱子,沉住氣不禁問:“為什么,為什么?”
“我已經(jīng)說了,我們在一起不適合。”
“這不是理由,我讓你做我的男朋友,接受你,就等于接受了你的一切,包括你的缺點。”
“我……”
“還有什么原因?”
還要我怎么說呢,我不可能說你愛的是高飛哥不是我吧,那不是顯得你水性楊花了嗎?水根沉默沒有答話。
“要想那么久嗎?快說呀。”
“你不會做飯,不愛做家務(wù)。”水根沖口而出。
“我不會做飯可以學(xué),不愛做家務(wù)可以改,這不是理由,快說出你的心里話!”
“我不愛你,因為,我不愛你。”水根被問急了,他一時想不到更好的理由,干脆說出一句讓王若琳死心的話。
“啪!”王若琳重重打了水根一巴,她的眼眶滾出熱燙的淚水。水根摸著自己的臉,痛疼不已,他知道傷了王若琳的心,歉意地說:“若琳,我……”
“你不愛我,那為什么你在龍門香溪堡時說愛我,還說永遠愛我?”
水根呢咕:“那時候,那時候是因為……”
“啪!”王若琳又是重重一巴打在水根的臉上,“你騙我,是因為你一直在騙我,世界上根本沒有好男人,沒想到你也是一樣,你是壞男人,你是騙子!”
“我沒騙你,我……是因為……”水根想息去若琳心中的怒氣,可是不知該如何說起。
“你不必說了,你不愛我,再說也沒有意義。”王若琳的眼眶又傷心地滾出兩行熱淚。
“對不起,若琳,我對不起你。”
水根以為向王若琳道歉可以讓王若琳心里好受些,可是他錯了,此時的王若琳根本不需要他的道歉。這一聲道歉讓王若琳覺得異常地冰冷,讓王若琳覺得水根已不再是她熟悉的水根,而是一位冷冰冰的陌生人。王若琳瞪了水根一眼,冷冷地說:“分手就分手,你以后不要再來找我了。”她說完轉(zhuǎn)身便向家門走去。
“若琳,你……”水根潛意識想拉住若琳,可是理智阻止他這么做。我還需要留住她嗎?我今天來的目的不就是想讓她離開我嗎?讓她走吧,不要拖泥帶水了。
快步走回家的王若琳其實心里面仍希望水根能追上來,認個錯,但她一路上并沒有聽見水根的腳步聲。她傷心的同時又添加了憤怒,直接跑回家,“嘭”一聲關(guān)上了家門。
水根站在亭子里眼睜睜地看著王若琳離開,看著王若琳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他深深嘆了一口氣。若琳,你就這樣離開我了,我傷害了你,這是我不情愿但卻是必須的。失去你,我的心里有說不清的難受,有失落,有痛苦,有悲傷,都像一枚枚尖針扎在我的心里,我的心很疼。這是失戀的感覺嗎?我失戀了。高飛哥,我現(xiàn)在終于知道你為什么昨晚如此傷心,如此喝得個爛醉。若琳愛的是你,不是我,沒有我這個障礙,你們可以如愿相愛了。你們倆一個是我的兄弟,一個是我的最愛,只要你們能幸福開心,我再痛苦也值得,犧牲再多我也愿意。”
水根獨坐了亭子里發(fā)呆,想著王若琳,想著他們的過往,偶爾他心里生感悔意,但想到王若琳愛的是高飛,不是自己,又更加堅定:男子漢大丈夫,怎能奪兄弟所愛,何況若琳愛的不是我。此時水根手機響起,水根拿起手機看見電話號碼并不熟悉,接通后聽見電話里傳出女人的聲音:“喂,是水根嗎?”
“是的,請問你是哪位?”
“哎喲,這么快就把我給忘啦?”
“呵,不好意思,你的聲音我好像聽過,可是我一時間想不起你是誰。”
“就知道你沒心肝,還說要我跟你一輩子呢,轉(zhuǎn)眼間就把我給忘了。”
聽到這話句水根便想起來了,脫口而出:“文麗,你是文麗。”文麗笑了笑,“終于想起來了吧?”
“你找我有事嗎?”
“有事才能找你嗎?找你聊聊不可以嗎?”
“可以,可以。”
“不過我確實有事要找你幫忙的。”
“什么事?”
“我家客廳有一盞燈燒壞了需要換燈泡,還有廚房有個水龍頭漏水,需要修理,你現(xiàn)在過來幫幫我可以嗎?”
“現(xiàn)在?”我剛剛失戀,哪有心情幫你做這些事。
“是呀,你沒有空嗎?”
水根為難地說:“不是沒空,但是我現(xiàn)在心情不好,不想去。”文麗卻生氣地說:“你是不想見我吧?哼,原來你不僅沒心肝,而且還是個騙子,還說要我跟你一輩子呢。”
水根聽到這“騙子”二字異常感到刺耳,因為王若琳剛罵他是騙子,現(xiàn)在從文麗口中又得到一個“騙子”的罵名。騙子,騙子,難道我真的是騙子嗎?
文麗見水根沒回話,接著說:“不來算了,懶得理你呢。”
“來,我馬上就去。”能不去嗎?要是不去我可真成騙子了,不過這文麗老說要跟我一輩子,還真要跟她說清楚才行,可不能拿這個來開玩笑啊。
文麗暗喜,“是你要來的,我可沒逼你啊。”
“對,你沒逼我,是我自愿的。”
“什么自愿不自愿的,怎么聽起來這么別扭。”
“不說了,你把你家的地址告訴我,我一會兒就到。”
水根記下文麗的居住地址,坐的士很快就找到了文麗所居住的樓宇。水根坐電梯上到19樓,找到房號按門鈴。門打開,里邊迎來的就是文麗,此時的文麗拉了個披肩直發(fā),身穿貼身小圓點白色睡衣,別有一番風(fēng)情。她怎么穿成這樣,幸好我還算是君子,否則非動歪念不可。
文麗見水根愣著在門口,“站在門口干嘛?進來呀。”
水根走進家門,只見里邊面積并不大,一居一室,但裝修算是高檔。“怎樣?我家是不是小了點?”文麗說。
“挺好的,白領(lǐng)公寓,不是誰都能住得起,至少比我住的公司宿舍強多了。你說哪里要我修,配件都準(zhǔn)備好了嗎?”
“你才剛來,歇一會喝口水吧。”
“不用了,做完事再歇吧。”
文麗指著客廳天花和廚房,“就是客廳天花上的那盞燈不亮了,還有廚房洗菜的水龍頭老滴水,挺浪費的,我已經(jīng)買回?zé)襞莺退堫^給你換了。”
水根看了看覺得修起來并不難,“好,干活。”
他在家里找了一張高腳凳,脫鞋站在凳上,伸手很快將天花上的壞燈泡換下。他從凳子上跳下,走到廚房,檢查一下滴水的水龍頭,“有板手嗎?”
“有。”文麗說完從客廳的工具箱里拿出板手遞給水根。水根接過板手,“你把總閘關(guān)了。”
文麗走出去一會兒回來說:“已經(jīng)關(guān)了。”
水根用板手將水龍頭擰松,大量水滴從水龍頭接口處滲出。不是關(guān)了總閘了嗎?怎么還有這么多水滲出?可能水管里積著不少水吧。水根想罷繼續(xù)擰開水龍頭,哪知當(dāng)水龍頭松開時,水龍頭接口里的水就像噴泉似的噴灑出來,水根趕緊用手掌按住接口,然而水壓太大按不住,水噴到水根身上,全身濕透。文麗見狀也想幫忙,走前去按住接口,但結(jié)果也和水根一樣,頭發(fā)、臉上、身上都給水噴得濕漉漉地。
水根在廚房隨手拿了一塊抹布用勁按住接口,才控制住了水勢。他大聲說:“你剛才不是說已經(jīng)關(guān)掉總閘了嘛?”
“我,我是關(guān)掉總閘了。”文麗說。
“那怎么還有水噴出來?”
文麗想了想,“呀,糟了,我關(guān)的是電箱總閘,不是水總閘。”
“我服了你了,這也能搞錯,你還在那站著,趕快去關(guān)水閘呀!”
“可是我不知道水閘在哪。”
水根無奈,“不會吧,自己家的水閘在哪都不知道,你去陽臺和廁所找找,是一個大開關(guān)。”
文麗馬上走出去找水閘。過一會,水根發(fā)現(xiàn)接口噴水的壓力小了,水根拿出抹布,接口的流水慢慢停下來。水根知道文麗已經(jīng)將水閘關(guān)上,他拿起備好的新水龍頭裝在接口,這時文麗走進來說:
“我應(yīng)該已經(jīng)關(guān)掉水閘了,它原來在小陽臺里。”
“我已換上水龍口,你再去把水閘開了吧。”文麗又去開水閘,過一會走進廚房,“開了。”
水根扭開新安裝的水龍頭,水從水龍頭里嘩啦啦地流出,再將水龍頭關(guān)上,水龍頭沒有滴水。水根擦擦臉上的水,“已經(jīng)修好了。”
文麗舒了口氣,“辛苦你了,本來簡單的事被我弄得這么復(fù)雜,還把你搞得全身都濕了。”
水根拍了拍身上的水,“沒關(guān)系,你的衣服不是也濕了嗎?”他說著看了看文麗,文麗穿的是白色睡衣,因為濕水貼在身上,竟然透出肉色。
文麗聽了水根的話“嘻”聲笑了起來,但往自己身上看去明顯衣服透出肉色不禁失色“啊”地一聲,雙手摟在胸前。大聲說:“你還看。”
水根急忙轉(zhuǎn)過頭側(cè)身跨步要離開廚房,邊走邊解釋:“我不是故意的……”可是話還沒說完,因為地板濕滑,水根一個踉蹌滑倒撲在文麗身上。文麗又“啊”一聲兩人一起坐倒在地。
文麗坐在地上羞紅著臉說:“你現(xiàn)在這樣是故意的嗎?”
“不不,不是故意的,我不小心才摔到你身上的。”
“你還說呢,快起來,你壓得我喘不過氣了。”水根聽了才回神從文麗身上爬起來。
真是的,我怎么會這樣。這個時候說多只有錯多,還是趕緊走吧。“活已經(jīng)干完了,我走了。”水根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文麗站起身,“你等會,你全身濕了怎么走呀?”水根走到客廳回答:“沒關(guān)系,回家再換吧。”
文麗追上去,“你幫了我的忙,我該感謝你才是,我請你吃飯吧。”
“小事一樁而已,不用客氣了。”
“你就賞賞臉吧,我親自做給你吃好嗎?”
水根長期都是在公司飯?zhí)贸源箦侊垼蛘呤浅鋈コ孕┐篝~大肉的飯菜,早吃膩了,聽見有住家飯吃,有點嘴饞,“那……好吧,可是我這幾天確實心情不好,想一個人靜靜,下次再約吧。”
文麗馬上說:“那就后天吧,后天下午你下班后我們一起去買菜,你想吃什么菜我就給你做什么菜。”
水根遲疑了一會回答:“好吧,你趕緊換衣服,小心著涼,我走了,再見。”他說完便趕快離開文麗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