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宮外。
不遠處的一個巷子里。
阿成握著手機,手心里全是汗,聽著里面?zhèn)鱽淼暮皻⒙暋?/p>
他深吸一口氣,按下了那個他從沒想過打的三位數(shù)。
“喂?110嗎?!救命啊!出大事了!唐宮!殺人了!老板宗成天被人殺了......血流成河了!快來人!”
電話一接通,阿成嘶吼著把項越教的話喊了出來。
報完地址,他立刻掛斷,嗖地鉆進更深的黑暗里,消失不見。
他完成了任務。
剩下的,交給老天爺和項少了。
唐宮所在的轄區(qū)派出所,值班室里。
接警員小張聽完電話,臉色慘白!握著話筒的手都在抖。
唐宮,那可是揚市有名的娛樂場所,背后關系復雜。
一百多人火拼?人質(zhì)?
這...這不是要了命嗎?
他立馬撥通所長的電話。
“所...所長!出...出大事了!”
“唐宮!唐宮有人報案!宗成天被殺了!阿濤扣了幾十號客人當人質(zhì)!還在...還在地下室嚴刑拷打一個叫刑勇的!說是快打死了!”
還在迷糊的所長立刻清醒,從床上蹦了起來。
“什么!宗成天死了?人質(zhì)?嚴刑拷打!客人和他們血拼?”所長臉也白了,天塌了啊!
這他媽是捅破天的大案啊!
在他的轄區(qū)!他已經(jīng)看到自己政治生命的終結(jié)!
“快!快!一級警情!通知所有人!馬上!馬上出警!去唐宮!快啊!”
所長聲音都變調(diào)了,“通知分局!立刻通知祝局!請求特警支援!快!要快!”
五分鐘后,小小的派出所,所有能動的警車全部拉響警報,紅藍警燈瘋狂閃爍!
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到了秀明分局局長祝元良那里。
祝元良早就在陳述匯報的時候就開始召集人手,現(xiàn)在又聽到下級派出所的匯報。
好小子!做事真的滴水不漏。
有了這通求救電話,自己今晚的行動完全名正言順。
機會!一個足以將唐宮連根拔起的機會!名正言順的機會!
來了!
祝元良猛地一拍桌子,“不等了!現(xiàn)在到的人,全部給我動起來!目標唐宮!立刻出發(fā)!”
“同時,上報市局!請求更大范圍警力布控!就說唐宮發(fā)生重大惡性案件。”
“涉及命案、非法拘禁人質(zhì)、故意傷害!性質(zhì)極其惡劣!請求全市警力配合封鎖外圍!”
“另外,”祝元良對著陳述說道,
“去了看好小越!有個度,我怕他打紅眼了!”
“知道!”陳述應了一聲,轉(zhuǎn)身離開辦公室。
一道道命令傳達到位,更多的警車涌出,刺耳的警笛聲由點到面,匯聚成紅藍洪流。
揚市的夜,被警鈴驚醒!
無數(shù)老百姓打開窗戶看著樓下呼嘯的警車,這...到底出了什么大事!
這是打仗了嗎?
......
唐宮內(nèi)部,項越已經(jīng)帶人殺到地下室入口!
他身后,是浴血奮戰(zhàn)的洪星兄弟!他面前,是地下室的鐵門!
門內(nèi),隱約傳來阿濤氣急敗壞的咆哮和...刑勇的悶哼!
項越的眼神,冰冷到了極點。
他抬起沾滿敵人鮮血的腳,對著那扇鐵門猛踹!
“阿勇!哥來了!”
“轟!!!”
鐵門不堪重負,猛地向內(nèi)彈開!
門內(nèi)的景象定格!兄弟們一個個眼睛更紅了。
只見阿濤揪著刑勇的頭發(fā),把他往墻上撞,嘴里還在咒罵。
“認不認?畫不畫押?**的!”
刑勇滿臉是血,眼睛死死盯著門口的方向,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死寂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越哥來了!
兩個摁著刑勇打的打手,以及旁邊拿著認罪書和印泥的小弟,全都懵了!
他們驚訝地看著門口涌進來的人!
誰啊?怎么進來的?外面一百多號兄弟呢?
“越...越哥!” 刑勇嘶啞地喊了一聲,聲音里帶著無盡的委屈。
項越掃過刑勇的慘狀。
滿臉的血污,被撕壞的衣服,身上不少處還在流血的傷口。
一股暴怒涌上腦門!
“操!你媽的!老子讓你們動我兄弟!”
項越甚至沒看阿濤,他一手一個,直接掐住兩人打手脖子,猛的一貫,兩人的頭砸在墻上。
砰!砰!
兩聲悶響!那兩個打手連哼都沒哼一聲,昏死過去!
“扶起阿勇!”
連虎和鞏沙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把和血葫蘆似的刑勇攙扶起來。
項越的目光,轉(zhuǎn)向已經(jīng)嚇傻的阿濤。
“項...項少!你...你想干什么?你...” 阿濤臉色慘白。
他怎么也想不通,項越怎么會殺到這里!他外邊的人呢?!
“干什么?” 項越嘴角勾起弧度,腳步一步步逼近,
“老子來解救被非法拘禁的人質(zhì)!來制止你故意傷害!”
話音剛落,項越動了!
沒有花哨的動作,只有最直接、最暴力的宣泄!
砰! 一拳!
項越狠狠砸在阿濤的面門上!鼻梁骨碎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阿濤慘叫著噴出一口血沫和斷牙!
咚!又是一膝蓋!
項越的膝蓋狠狠頂在他的小腹!阿濤瞬間弓起身子!繼續(xù)慘叫。
啪!啪!啪! 連續(xù)三個大比兜,抽得阿濤眼冒金星,瞬間腫成豬頭!
項越的每一拳、每一腳都帶著滔天的怒火!
阿濤像破麻袋一樣被打倒在地,蜷縮著,發(fā)出哀嚎,再也沒有了剛才的囂張。
刑勇被連虎和鞏沙攙起來,看著項越瘋狂地毆打阿濤,淚水混著血水流下。
他掙扎著,一步一步,艱難地挪到項越身邊。
“越哥...” 他緊緊抓住項越的手臂,阻止了他繼續(xù)揮下的拳頭。
項越停下,看向刑勇。
刑勇的目光死死盯著像死狗一樣的阿濤,眼神里的恨意,濃烈得化不開。
他喘著粗氣,用盡力氣快速說道:“越哥!一樓消防通道邊上,那棵發(fā)財樹花盆里,U盤藏在里邊。”
說完這句話,他仿佛了卻了最大的心事,身體晃了晃。
緊接著,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刑勇要倒的時候,
他爆發(fā)出的驚人力量,掙脫了連虎和鞏沙,順手抽出鞏沙腰間的刀,一下子撲到阿濤身上!
“刑勇!” “阿勇!” 項越和鞏沙同時驚呼!
下一秒!
噗嗤!!!
冰冷的刀鋒,帶著刑勇所有的恨意、悲痛、和對那個女孩的愧疚.
狠狠捅進了阿濤的胸口!這一刀精準,狠辣!
和這個畜生砍林嘉的位置一模一樣。
阿濤的身體猛地一僵,眼睛難以置信地瞪大,死死盯著胸口的刀柄,又看向刑勇,眼神里充滿了絕望。
項越和兄弟們都愣住了!
誰也沒想到刑勇會突然暴起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