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滿在半島時召喚過一次雷霆,嚇的王都連夜改回舊名。
這么丟人的事情,以棒子的尿性,自然是不會在外面宣講的。
在富岳云巔,米小滿也曾經砸下金磚,只不過當時站的太高,離的太遠,無人知曉。
所以,當米小滿再次召喚出雷霆的時候,全場寂然。
這個世界的人都知道,時萊的金甲和三尖兩刃刀,他可以劈開東海,可以斬斷富岳,光芒太盛,無形之中,跟在他身邊的三個小朋友,反正只以為是個萌娃。
而今天這兩道雷霆,再加上之前金磚砸死古曼童,火磚滅殺十多人,大家才知道。
原來伏魔觀里的隨便拉出來一個人,都非人力可以抵抗。
咔噠,
咔噠,
沉默了三秒之后,所有的士兵把手里的槍丟在地上。
時萊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兩個人,好奇的看向米小滿,“你什么時候能控制雷霆威力的大小了?”
小家伙仰著腦瓜子,傲嬌的不說話,內心里隱隱的竊喜和得意
她并沒有混日子,只是努力的時候,沒有人看見而已。
“你今天棒棒的?!睍r萊認真的夸了句。
“我一直都是棒棒的。”米小滿驕傲的回答,悄悄的伸出小手,牽住了時萊道袍的一角。
兩人說話的時候,現場沒有一個人敢動彈,剛才還在尖叫的張南南都被嚇住,看向米小滿的眼神也變的敬畏。
這哪里還是半年前她認識的那個鄰家小姑娘。
站在園區大門外,時萊拿出手機撥打了電話。
“搞定了,你們什么時候過來接手?”
趙衛國絲毫不覺得意外,搞不定才叫新聞,搞定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我們和他們官方聯系下,再派人過去?!?/p>
時萊的聲音頗有些無奈,“咱們什么時候能強勢點?”
也不知道是積弱太久,還是太要臉,該耍流氓的時候,總是有點放不開手腳。
艾美瑞卡都敢開口要吞并北方鄰居和大島,我們還整天束手束腳的死要面子!
電話那端沉默了會,“直接過去,會不會引起爭端?”
“你讓他試試?”時萊語氣不耐,“我人就在這里,惹煩我了,我在這里住上半個月。”
白鷹山和魏榮用人質威脅的時候,他沒有生氣,不是因為能忍,也不是因為脾氣好。
不在一個維度的人,他多看一眼都是掉價。
但這不表示他好說話。
“嗯......”趙衛國遲疑著,拖了個長音,最后帶著笑意,“好,我們立刻安排飛機?!?/p>
“別費勁了,讓他們集結,我找神將帶過來,需要多久準備好?”時萊想著說。
“五分鐘?!壁w衛國認真回答著。
聽到時萊打電話,米小滿踮著腳朝園區內看了看,抓上兩個小跟班,興沖沖的跑了進去。
蹲在地上研究了會,顧菟用手戳了戳魏榮的身體,小聲說,“大師兄,你把她電死啦!”
“沒有?!毙〖一锎舐暦瘩g著,用手在魏榮鼻息下試了試,“她還活著?!?/p>
“那她為什么不起來?”
“她在裝死?!泵仔M從懷里把金磚掏出來,“我把她的腿砸斷,她就會醒的。”
一直裝死的魏榮,聽到這一句后,雙肩終于輕微的顫抖了一下。
如果時萊這么說,她還可以認為是恐嚇。
小孩子沒輕沒重的,那才是真的下死手。
“不要......”魏榮費力的睜開眼。
“你的錢錢藏在哪里?”米小滿把她的話打斷。
魏榮思考了三秒,在錢和命之間,選擇保命。
大門外面。
時萊并沒有參與米小滿的搜刮行動。
錢財是個好東西,但是老祖宗很巧妙的告訴后人們,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要不然為什么錢和財兩個字,各取一半組合起來為什么是個“賤”字?
他掛了電話,召喚天兵,安排工作。
“張南南被嚇住了?!敝x靈運瞟了眼人群的方向,輕聲說著。
“這樣也好,我最怕看到女人哭哭啼啼的。”
“那如果我哭了,怎么辦?”小仙女的瞟過來,眼神不善。
“誰敢惹你哭,我打爆他腦袋?!睍r萊腦門上滲出一層細汗,毫不猶豫的說。
“嗯!”
兩人就堵在大門口的位置,在無數人的注視下,極為平常的聊著天,聊得專心致志。
旁人都以為他們在聊如何處置園區的事情,沒人知道,他們的話題和這里的事情沒有任何關系,甚至有點打情罵俏的意味。
“張南南年紀輕輕,怎么會變成這樣的?”謝靈運終究不好意思撒嬌,踟躕了一下,換了個話題。
時萊低頭認真想了想,“其實這些和二嬸脫不了關系?!?/p>
謝靈運和二叔二嬸接觸的不多,她最好的閨蜜是村子里的劉婆婆,會教她打花牌,打麻將,還經常送小雞給她吃。
“二嬸怎么了?”她看著時萊,疑惑的問。
“我小時候經常在米小滿家里看電視,兩家挨的很近,只隔了一道院墻,經常能聽見隔壁的吵鬧聲。”時萊回憶著往事,不自覺的搖了搖頭。
“二叔是個老實巴交的性子,村子里的年輕人都出去打工了,他不敢,就躲在家里務農,那時候二叔的爸媽還活著,也住在一起,你可能不知道,婆媳之間不好相處的。”
“我又沒有婆婆,當然不知道?!敝x靈運心里這樣想著,眼眸看著時萊的臉,沒有說話。
“家里沒錢,還有個惡婆婆,在二嬸看來,她嫁過來受了許多委屈。”
“每次吵完架,我都能聽見二嬸在張南南面前抱怨天,抱怨地,抱怨二叔,抱怨婆婆,反正張南南就成了二嬸的情緒垃圾桶,倒出來的都是苦水?!?/p>
“既然這么苦,他們為什么不和離?”謝靈運不解的問著。
“這就是最矛盾的地方,二嬸那時候最喜歡說的一句話就是,如果不是為了你,我早就離婚了!”
“后來張南南不想讀書了,要出去找工作,曾經想把她媽媽帶走,結果二嬸反而變了態度,劈頭蓋臉的咒罵她不懂事,教訓她,說爸爸多么的不容易,多么的辛苦......”
謝靈運從小在道觀長大,對家庭生活知之甚少,聽完后不由的咋舌。
時萊嘆了口氣,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這樣的母親太多了。
就是因為這樣的反復無常,讓張南南無所適從,又聽多了網絡上的那些言論,學人家搞對笠,對這個家庭深惡痛絕,最后選擇自暴自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