諦聽最討厭別人摸它的頭。
見縫插針鉆進(jìn)家里。
要不是這個指紋鎖的門,它不會開,能被這個男人婆摸腦袋?
它的腦袋金貴著呢,只有大帝才能摸。
許儀也不糾結(jié),rUa不到就rUa不到,她轉(zhuǎn)身朝二人揮手:“拜拜~”
“砰”的一聲,防盜門被關(guān)上,電動上鎖的聲音“咔咔”作響 。
杭時盯著桌上明顯一個色系的菜。
有些犯愁:“不然,喂魚?”
她指了指陽臺邊的水族箱。
一米多的水族箱,里面養(yǎng)的都是海魚。
稀稀拉拉的幾根樹枝造景,有種原始風(fēng)。
“魚不能吃,會吃死。”許肆垂眸看向諦聽。
杭時覺得好可怕。
簡直比拼飯飯還要毒。
諦聽抬起狗眼,接觸到許肆的視線 。
內(nèi)心一陣狗叫:咋地,我是狗,所以毒不死唄?
鼻尖出現(xiàn)了一盤看著就像狗食的菜。
香氣順著狗鼻子鉆進(jìn)諦聽的舌頭根。
哈喇子不受控制的從嘴角往下掉。
別說。
還真別說!
太對味了!
這簡直就是專門給狗燒的飯!
姜瑟今天又為自己努力了一把。
她將電影票偷偷放在杭時工位上。
電影還沒開始,她已經(jīng)在電影院等著了。
想想覺得自己也挺可笑的,每次鼓起勇氣,為自己努力一次,都會換許久的內(nèi)向 。
其實(shí)。
她什么都知道。
許肆不喜歡她。
杭時不會跟女人在一起。
可內(nèi)心那種悸動,總是讓她清醒的沉淪。
明知道杭時不會來,可她還是想賭。
她就像一個感情上的賭徒。
賭許肆,賭杭時。
身為心理醫(yī)生,她知道自己病了。
有些原生家庭,就像一個精神病院。
父親總說,姜家是靠運(yùn)氣發(fā)家。
所以一直依賴運(yùn)氣。
可真正的強(qiáng)大,是不斷的提升自我。
姜家有錢,有錢的背后呢。
姜云徹, 姜恒,包括她自己。
財(cái)字之所以有個才,就是證明,人在財(cái)富之下,要有足夠的才能來承接這樣的財(cái)富。
看著漆黑的大屏,姜瑟嘴角揚(yáng)起一抹凄苦的笑。
姜家人,都是精神不健全的精神病人。
身邊人漸漸多了起來。
姜瑟握緊手機(jī),想要給杭時打電話。
每次劃開手機(jī),又鎖上。
杭時的信息,她看了一遍又一遍。
杭時的朋友圈,她刷了一遍又一遍。
電影已經(jīng)開始,音響的聲音逐漸變大。
身邊還是空的。
姜瑟忐忑的心,漸漸涼了下去。
突的,有人彎著腰,躲著大屏朝她這邊走來。
昏暗的光線下,二人皆是一怔。
許儀眼珠子一轉(zhuǎn)就明白過來 ,自家弟弟這是干了什么上不了臺面的事。
姜瑟感覺自己的身體在逐漸失溫。
許儀很快調(diào)整過來,率先開口:“不好意思啊,不知道你也在,只買了一杯果茶。”
說著,她將果茶放進(jìn)姜瑟座椅的杯桶里:“你先喝,我再去買?!?/p>
懷里,又多了一桶爆米花。
姜瑟看著腰幾乎彎到地面的許儀,離去的背影。
又垂眸看著懷里的巧克力味爆米花。
忽然有些理不清,現(xiàn)在的自己,是什么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