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東元將人送到,就趕緊回了家,今天過節,本來都能提前回家吃晚飯,但下午盛澤剛跑了好幾個地方,他自然不能有反對意見。
聽到盛澤剛讓他回家好好過節,立即開心走了。
盛澤剛站在大門口靜靜呆了一會兒,嘆了一口氣,緩緩打開大門。
唐溪帶著盛玉廷上前迎接,盛澤剛有氣無力應下。
唐溪看他臉色不對,也不好追問,連忙問道:“爸,你還沒吃飯吧?媽知道你馬上要回來,特意給你重做了幾個菜。”
沐琴瞪了他一眼,證氣不善道:“我才懶得跟你做,只是熱了剩菜。”
盛澤剛幾步上前,將沐琴抱進懷里,緊緊抱了幾下,在她頭頂親了幾下,聲音嘶啞道:“老婆,辛苦你啦,以后讓保姆做就好。”
沐琴的俏臉一紅,將人推開,狠瞪了一眼:“孩子們還在呢。”
盛玉廷用小手遮著眼睛,仔細看就知道兩根手指中漏了縫。
呵呵笑道:“媽,我蒙著眼睛,沒看到,你們繼續。”
唐溪也笑著道:“爸,你要抱媽媽,就去餐廳,我們在廳里看電視,放心,聽不到,看不到。”
沐琴繃著的臉再也繃不下去了,瞅了一眼盛澤剛,嗔怪道:“瞧你做的好事。”
盛澤剛拉著沐琴的手進了餐廳,側到沐琴耳邊小聲說著什么。
逗得沐琴輕拍他肩膀,又害羞地回頭張望,生怕被孩子們看見。
步伐都快了幾分,有點落慌而逃的樣子。
盛澤剛只是隨便吃了一點就出來了,又被沐琴念叨了好久。
沐琴嘆氣道:“本想早些吃晚飯,帶孩子們出去逛街,現在可好,都這個點了。”
盛澤剛連忙討饒:“都是我的不對,手機沒電了,沒有事先跟你們說一聲,明天中午我請客,請你們吃大餐。”
端午節可是有三天假,但沐琴要加班,盛澤剛也要去分公司,根本沒時間一天在家,倒是三個小的能好好在家呆三天。
唐溪大包大攬道:“他們兩個我會照顧的,你們放心工作。”
沐琴擔憂道:“馬上就要高考了,會不會耽誤你的時間?”
善風連忙道:“我能照顧好弟弟,二師兄你就安心學習吧。”
唐溪無所謂道:“影響不到我,等你們學習的時候,我也就能學習了。”
三天時間,盛玉廷和善風一樣有不少作業,唐溪對這次高考,信心滿滿。
兩人為了明天下午出去玩,聽話地回房做作業去了。
唐溪便想著去找一下盛澤風,她感覺定是出了什么事。
正想敲門,就發現沐琴在屋內狂嚎。
唐溪擔憂急了,手下的動作越發快了,房門咚咚作響。
善風和盛玉廷都跑出來問詢,唐溪連忙解釋道:“沒事,你們回房做作業。”
盛澤剛一臉疲憊地走過來開門,唐溪連忙反手將房門關上。
擔憂地問道:“爸,出什么事了?”
盛澤剛閉了閉眼,語氣沉重道:“查出背后兇手了。”
唐溪眼眸一亮:“真是她?”
盛澤剛點頭,又心痛在看向沐琴。
沐琴此時正趴在床上大哭,時不時猛錘床墊。
唐溪想過去安慰一下,盛澤剛朝她搖頭:“讓她發泄一下。”
事情還得從前段時間說起,霍立安和童一庚通過黑客技術,查到第一人民醫院內部的資料。
發現當年三次血液檢測的操作人員都是一個叫黃志強的醫生,于是就展開了調查,發現了另外一些線索。
盛澤剛就安排唐溪的黑客老師宋玉銘偽造身份去要挾黃志強,索要高額封口費。
黃志強之所以被要挾完全是因為要幫田佩英,他又沒有多少錢,只能伸手找田佩英索要。
盛家暗中盯著的人很快就找到主使者田佩英,證據確鑿,古隊下午就帶人將田佩英逮捕了。
田佩英沒想到已經過去的事情盛家還會怕人盯著,中午兩人見面時,被逮個正著。
說實話,盛澤剛怎么也沒想到背后的主使者會是他老婆的閨蜜,更讓他震驚的是,這件事的起因完全是因為他。
如果不是之前盛澤剛在公安局的審訊室見過田佩英,他一點都沒記起來。
當年還是讀大學那會,那些室友,社友都會舉辦一些聯誼之類的活動。
盛澤剛作為盛家的直系少爺,哪愁沒有追求的對象。
所以他不屑參加這些聯誼活動,那一次,他也是被宿舍的同學纏得煩了,才跟著去了。
當時,他一眼就對清塵脫俗的沐琴一見鐘情。
而那次沐琴壓根兒也是被田佩英拉過去的,讓她幫忙把關。
田佩英以前就認識盛澤剛,更是對他芳心暗許,這次聯誼,她就是沖著盛澤剛去的。
結果喝酒的時候,盛澤剛只跟她碰了一下杯,就不理了。
然后直接就走了,如果就這樣走了也就算了,偏偏盛澤剛從那以后經常去堵沐琴,三番五次提出約會。
田佩英后來才知道有這回事,覺得是沐琴暗中勾搭盛澤剛。
兩人大學畢業之后就結婚了,更是將田佩英氣得吐血。
田佩英覺得沐琴背叛她的友誼,挖她的墻角。
從此就恨上了沐琴,一心不讓她好過。
也許是巧了,夢幻酒吧正是田家的產業。
她因為失戀在夢幻酒吧賣醉,就看到了別人給顧明成下藥,也偷偷將謝艷芳扶顧明成進房的畫面拍了下來。
第二日凌晨,就讓保安將監控錄像拷貝走了,并且破壞了監控。
導致顧明成沒有查出昨晚睡了哪個女人,她一直留意著這件事。
謝艷芳大著肚子的時候,也被她發現了,正好沐琴也在炫耀她的幸福,挺著肚子一臉幸福。
這一幕,深深地刺了田佩英的眼,一個計劃就在她心里漸漸成型。
“這就是你背叛我的代價,搶去的幸福終將成為泡影。”
她要沐琴永遠生活在虛幻中,替別人養女兒,而自己女兒卻過著苦不堪言的生活,這就是搶她男人的報復。
田佩英老實地跟盛澤剛交待了,這件事已經查到這里,她知道藏不下去了,免得受罪。
而且,她就是要沐琴知道是她將唐溪換走的,雙重的打擊,一定讓沐琴終生難忘。
田佩英也如程可可想的一般,這件事沒有造成死亡結果,她從中也沒有獲取錢財,所以判刑不會長。
但這痛就是永遠扎在沐琴和盛澤剛心中,讓兩人痛一輩子。
田佩英癲狂地笑著:“盛澤剛,這就是你瞧不起我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