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過半個月的時間,盛天集團名下六家天子堂的院長,將天子堂的孩子資料補充齊全。
白丁艷收到各個院長發(fā)來的郵件,在國慶節(jié)這天,全家人又聚在老宅。
盛澤慧有些提不起精神道:“爸,媽,我覺得你們就是瞎忙,哪有這么巧的事情?”
本來國慶假放假七天,她要跟親親老公帶著孩子一起去旅游,結(jié)果卻是因為這個事情給耽誤了。
盛澤亮也有些懶散道:“三姐說得雖然不好聽,但我還是想勸爸媽兩句,不要抱什么希望,免得失望。”
盛澤剛桃花眼微瞇,語帶不善道:“小妹,小弟,你們似乎很不想找回親侄女?”
兩人連忙擺手,盛澤亮討?zhàn)埖溃骸罢鏇]這個意思,就是不想你們空歡喜一場。”
白丁艷喝道:“好啦,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是誰換走了我的親孫女,在沒有找到親孫女之前,我們?nèi)f不可大意。”
盛建國斜眼看向盛澤.明,淡問道:“你那邊發(fā)現(xiàn)什么新線索沒有?”
盛澤.明連忙將這十天的調(diào)查資料遞上,緩緩道:“自從二弟把調(diào)查目標(biāo)放在謝艷芳身上,我就派人調(diào)查她這十年在集團的事情,以她的能力,也接觸不到公司一層機密的事情,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她的確有將公司的消息賣給別人,這段時間,一直有人盯著,她似乎知道有人跟蹤她,除了公司,她都是老實呆在她租的房子里。”
盛澤剛也補充道:“如果不是我派人做的親子鑒定,我真不敢相信,玉瑤會是謝艷芳的女兒,那時,她才十七歲,正是讀高一的年紀(jì),目前還沒有查出孩子的親生爸爸是誰,但跟盛家有血緣關(guān)系的人是謝艷芳。”
盛澤慧一臉夸張道:“二哥,難怪謝艷芳老是纏著你,莫不是打著幫你換女兒換老婆的主意?”
盛澤亮也一臉戲謔道:“二哥,你以前確定不認(rèn)識謝艷芳?”
盛澤剛白了他一眼,“我的記憶沒有那么差。”
盛澤亮揣測道:“你說會不會是謝艷芳對你一見鐘情?然后,想著她的女兒是私生女,羨慕嫉妒恨,來一個偷龍轉(zhuǎn)鳳?”
白丁艷哼一聲,斥道:“你瞎扯什么呢,你以為是那個沒有監(jiān)控的年代?”
時間過了那么久,當(dāng)初只有醫(yī)院走廊有監(jiān)控,現(xiàn)在想查也查不到,只能守著謝艷芳這條線。
盛建國冷喝一聲,現(xiàn)場安靜下來,“今天要你們過來,不是來打嘴仗的,一起采用排除法,看不能找到符合要求的人。”
幾人一陣忙碌,終于將想要的數(shù)據(jù)列出來。
盛天集團名下六家天子堂,第一家天子堂成立于1997年元月,至2020年九月份截止,總共收留過無家可歸的孩子共計3047人,后來有陸續(xù)認(rèn)領(lǐng)回去的孩子,也有被一些善心人事收養(yǎng),還有一些已經(jīng)就業(yè),目前繼續(xù)呆在天子堂的人還有1025人。
其中在2007年上半年出生的女孩子共有37人,A型血的女孩有11人。
盛澤剛驚喜道:“爸,媽,我覺得這個孩子最有可能。”
幾顆腦袋全湊了過來,盛澤慧興奮道:“二哥,我也這么覺得。”
盛澤.明看了看資料上的照片,也附合道:“爸,媽,我也覺得這個孩子的可能性比較大,你們還記得暑假時的獎學(xué)金計劃嗎?”
見兩人點頭,盛澤.明繼續(xù)道:“我當(dāng)時沒太注意看她的生日,那孩子也有一對桃花眼,我當(dāng)時看著就覺得很親切,她可是拿了中考市第一名的成績。”
盛澤剛也贊道:“我當(dāng)時也沒有在意,畢竟每年都有天子堂的孩子過來領(lǐng)獎,那天,我在食堂見到她,也覺得對她很親切,就提議去莽城出差時看望她,上次我去莽城出差,又看到她,我當(dāng)時莫名覺得歡喜,我沒想到她竟然就是2007年2月19日的生日,而且她還是A型血,你們不知道,她也擁有一對我這樣的桃花眼,還有一對像琴兒的酒窩,第一次因為戴著口罩我沒發(fā)現(xiàn),上次在天子堂一起吃飯時才看到的,以前不知道玉瑤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所以我就沒有懷疑過,爸,媽,我有九成把握,唐溪就是我的親生女兒。”
白丁艷將唐溪的資料拿過去仔細看了看,忽然大驚道:“這個孩子,我也見過。”
“媽,你莫不是也在公司見過她?”
“不是,我大哥有個忘年交,當(dāng)時,他帶著人去醉佛齋吃飯,我就是那會見過一次,那孩子嗩吶吹得極好。”
“爸,媽,我想立即去莽城跟她做親子鑒定。”
盛建國連忙阻止道:“目前還沒有找出背后之人,你大張旗鼓地過去,很容易將那孩子暴露,我們想個辦法將她喊過來去沐家醫(yī)院做鑒定。”
白丁艷也跟著點頭,“這個事情交給我,現(xiàn)在剛好國慶放假,我讓大哥喊她過來玩。”
盛澤剛坐立不安道:“爸,媽,我想將這個事情告訴我老婆先。”
盛澤亮反對道:“二哥,八字還沒有一撇呢,這萬一不是,豈不是讓二嫂再傷心一次?”
盛澤慧也跟著說道:“也不愁這幾天,等確認(rèn)好了再說也不遲。”
白丁艷直接打斷道:“老二,我同意你的建議,老二媳婦因為這個事情已經(jīng)感染住院了,現(xiàn)在她就缺乏精神支柱。”
說到沐琴,這段時間,她心力憔悴,疫情已經(jīng)發(fā)生快一年,本就高強度的加班加點,接著是女兒染上疫病,后來又曝出女兒是假的,親生的女兒還不知道換去哪兒了,她再也堅持不住,病倒了,然后就染了疫病。
病灶的折騰不算什么,更讓她心急如焚的是沒有親生女兒的下落。
而她只能被隔離在醫(yī)院,什么也做不了。
沐琴像躺尸一樣躺在病床上,整個人瘦了一大圈,眼神無光地望著天花板。
枕頭下的手機頻頻傳來震動,沐琴才緩緩將手機拿出來,看到是盛澤剛的電話,眼神亮幾分。
手機傳來一道溫潤的男聲,“老婆,我有個喜事要跟你說,通話方便嗎?”
沐琴嗯了一聲,這是一間四人病房,有兩人去檢查了,有一個離她有些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