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經(jīng)常來。”

鶴塵有些涼的手指捋過她臉側(cè)的濕發(fā)，指腹劃過的地方傳來絲絲癢意。

這個動作莫名有些曖昧，明玥往旁邊躲了下。

“抱歉。”鶴塵收回手，“我有強(qiáng)迫癥，剛剛不小心失禮了。”

那種怪異感又涌了上來。

明玥抿著唇禮貌微笑，心里卻已經(jīng)不太想在他家繼續(xù)待著了。

雖然她一開始的確產(chǎn)生了點勾引的想法，但這個人似乎并不像她以為的那般好掌控。

她游到泳池邊緣，借著臺階上了岸。鶴塵在一旁適時遞來條毛巾。

明玥接過，低聲道了謝，擦拭完身上的水珠，還給他道：“我今天游得差不多了，時間不早，該回去了。謝謝你把泳池借給我。”

似乎是察覺到她突然的冷淡，鶴塵垂下眼，濃長的睫毛顫了顫，半晌發(fā)出聲，“對不起。”

“不是強(qiáng)迫癥。”

明玥腳步頓住，疑惑地回頭看向他。

“我知道剛剛的舉動讓你不舒服了，我只是……”他像是在做什么重大的決定，“只是第一次在電梯里見到你就……”

“所以剛才看到你頭發(fā)沾在臉上......沒忍住。”

他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陰影，手指無措地摩挲著毛巾邊緣，“我知道這樣很冒昧。你要是覺得困擾，我以后會注意。”

明玥看著鶴塵這副模樣，心里那點警惕忽然松動了幾分，甚至帶著點詫異。

“你喜歡我？”

鶴塵的呼吸明顯滯了一瞬，他抬眼看她，眸色幽深，卻又在觸及她目光的瞬間微微偏開，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低聲道：

“......嗯。”

明玥沒想到他承認(rèn)得這么干脆，反倒愣了一下。

空氣安靜了幾秒。

鶴塵見她沒反應(yīng)，聲音更輕了：“你不用有負(fù)擔(dān)......我只是想讓你知道。”

他頓了頓，又補(bǔ)了一句：“但如果你覺得困擾，我可以——”

“可以什么？”明玥忽然覺得有趣，打斷他，“可以裝作不喜歡？”

鶴塵一怔，隨即無奈地笑了：“......不能。”

他抬眸直視她，這次沒再躲閃，眼底的情緒清晰可見，“但我會克制。”

明玥心頭微微一跳。

“那萬一我有男友呢？”

“我不介意。”鶴塵向前邁了一步，距離拉近，聲音帶著蠱惑般的低啞，“我愿意做小，這套房子可以當(dāng)做我的上門禮。”

明玥被他這句話震得心跳加快，呼吸微微急促，有什么想法在蠢蠢欲動。

“你認(rèn)真的？”

“當(dāng)然。”鶴塵目光灼灼，“如果你想，隨時可以過戶。”

她主動圈上男人的后頸，眼睛亮亮的，像訓(xùn)狗一樣命令他。

“吻我。”

鶴塵的瞳孔興奮地縮了一下，他俯下身，來勢洶洶的吻擠入她的唇。炙熱的手掌按著她的腰，濕透的泳衣布料根本阻隔不了體溫。

牙關(guān)被撬開，犬齒還惡意地磨了磨她的下唇，刺激得她腳趾蜷縮，身體顫抖的嗚咽都被吞了下去。

換氣的間隙，鶴塵的手指已經(jīng)順著脊背抽走上衣系帶，明玥被柔得身體發(fā)軟，報復(fù)性地扯住他半濕的襯衫衣襟，朝后拽了兩步。

兩人一起沉入水中，又很快浮出水面。水珠從交纏的發(fā)梢滴落，在明玥鎖骨匯成小小的水洼。

鶴塵低頭去添，齒尖刮過，留下泛紅的牙印。明玥揪著他頭發(fā)想拉開距離，卻被他掐著下巴更深地吻住，糾纏的水聲在空蕩的泳池邊格外清晰。

“可以嗎？”

鶴塵停住，但拇指還按在她被吮得嫣紅的唇瓣上。

他喘著氣看她，眼底燒著的雨念幾乎要把人灼傷。聲音也啞得不成樣子，手指暗示地摩挲她腰間的系帶。

明玥摸了摸他的耳朵，眼睛雨霧蒙蒙，像是默許。

鶴塵的呼吸驟然加重，他一把將她托出水面，抵在池邊，濕透的襯衫緊貼著他繃緊的背肌。

水面晃動，濺起的水花打濕了池邊的瓷磚。

“等、等一下...”明玥突然按住他的肩膀，“我手機(jī)響了。”

鶴塵一時失語了，剛剛興頭上沒聽見，現(xiàn)在靜下來了，斷斷續(xù)續(xù)的鈴聲在岸邊不遠(yuǎn)處傳來。

鈴聲響了一會兒就停了。

他把快走遠(yuǎn)的人又拽進(jìn)懷里，蹭了蹭她的頸窩，“已經(jīng)停了。”

明玥被他蹭得發(fā)癢，正要說話，手機(jī)鈴聲卻再次突兀地響起。

鶴塵的動作明顯僵了一下，但很快又收緊手臂，薄唇貼著她耳垂低語，“不接也沒關(guān)系…”手指已經(jīng)不安分地滑向她腰際。

明玥卻突然清醒過來，推開他，“起開，你不是說要做小嗎？一點自覺都沒有。”

鶴塵后退半步，他盯著明玥上岸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

“老公…”明玥接起電話，聲音刻意放輕，“我在外面做Spa呢，一會兒就回去…”

鶴塵慢慢游到池邊，手臂搭在岸上，水珠順著他的下頜滴落。他聽到明玥對著電話那頭的溫柔語氣，臉色逐漸陰郁。

掛斷電話，明玥轉(zhuǎn)身就對上了鶴塵幽深的目光。他不知何時已經(jīng)上了岸，正拿著毛巾慢條斯理地擦頭發(fā)。

“要走了？”他問得隨意。

明玥莫名有些心虛，攏了攏散亂的頭發(fā)，“嗯…他在家等我。”

鶴塵輕笑一聲，將毛巾扔在一旁，“那我送你到門口。”他走近她，伸手替她整理匆忙系上的泳衣系帶，指尖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的肌膚，“畢竟...做小的要懂事，不是嗎？”

明玥被他這句話噎住，她甩開他的手，去更衣室換上衣服，又吹干頭發(fā)。確定看不出異常后，才起身離開。

走到玄關(guān)時，鶴塵突然從背后環(huán)住她，下巴擱在她肩上：“下次…”他的呼吸燙得她耳根發(fā)麻。

“記得挑個他不在的時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