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太子有這樣的懷疑,就連江沅滟也是這么想。
她的目光看向梅凌然,梅凌然朝她搖了搖頭。
他并沒有和二皇子聯(lián)手。
江沅滟眸光轉(zhuǎn)向二皇子,二皇子雖然臉色蒼白,可那雙眼卻透露著一絲興奮。
江沅滟此時明白了,二皇子恐怕早就等著這一刻了,他早就知道汝南侯府出事,也算到了梅凌然不會輕易饒過太子。
所以,他在今日特意補上了這一出,就是為了加重籌碼,讓皇帝對太子徹底失望。
太子何嘗不是猜到了這一出,所以他才在東宮密謀,就是為了,商量如何應(yīng)付梅凌然的狀告。
只是沒想到,汝南侯府的事情還沒想出對策,二皇子又上來踩了他一腳。
太子臉上浮現(xiàn)出氣憤之色,“父皇,是他們倆合伙冤枉兒臣。這些所謂的證據(jù)全是誣陷,全是栽贓!父皇,難道就憑這幾張紙就要定兒臣的罪嗎?”
連太子都是這么想的,皇帝此時懷疑的目光也在二皇子和梅凌然身上打轉(zhuǎn)。
二皇子連忙開口說道:“兒臣不敢,兒臣從來沒有和梅大人私下聯(lián)系過,又怎么會與他合伙冤枉太子?”
梅凌然:“若太子沒有射殺我汝南侯府五十五口人,梅某人又怎么可能回來狀告太子。想必太子的目標也并不是那些無辜的下人,而是在下吧。”
太子:“胡說,本宮為何要殺你?”
太子賭梅凌然絕對不會輕易說出自己的身世,就算被他說出來了,父皇也會更加疑心他。
父皇這個人,他再了解不過了,你不想要的他偏要給,你想要的他卻死活不給。
否則,他身為太子私底下怎么會做這么多小動作?
梅凌然嘴角浮現(xiàn)嘲諷之色,“那是因為太子你本就勾結(jié)蠻族,我在與蠻族打仗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所以你才要殺人滅口。”
太子臉色一變。
“你胡說,你來告狀一定是為了恢復(fù)你自己的身份……”
梅凌然:“那么請問太子?在下是何身份呢?”
梅凌然此話一出,滿堂寂靜。
整個大殿沒有人敢說話,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但是,沒有人敢挑破這一層。
太子也死咬著牙齒,“總之,你是為了報復(fù)才和二皇子合伙”。
梅凌然低聲道,“陛下,微臣這里有證據(jù),還請陛下過目。”
梅凌然拿出幾封書信,遞了上去,皇帝看后,原來的疑惑變得勃然大怒。
“好,很好,你勾結(jié)蠻族,在軍中安排眼線,出賣情報給蠻族,多次想要置梅大人于死地,因而連累了其他將士……”
太子臉上的血色褪去,他撲通一聲跪下,哀求道:“父皇,這些都是栽贓,兒臣沒有!”
看來太子是死活不可承認了。
梅凌然:“在下好好的站在這里,卻沒想到反倒?jié)娨簧砼K水,要被太子殿下說一句誣陷。”
“是啊,”二皇子又加上一句:“不知東宮那件龍袍太子要作何解釋呢?”
“那件龍袍一定是你放在東宮的。”
二皇子做出一臉無辜的樣子,“太子怎么就斷定那一件龍袍是我放的?”
“因為本宮的龍袍早就燒了!”
太子朝著二皇子怒吼了一聲,這一聲之后,二皇子勾了勾唇角。
太子這才察覺到自己的失言。
可惜一切已經(jīng)晚了,皇帝面色鐵青,從來沒有如此難看過。
太子跪著朝皇帝走了過去,他抓住皇帝的衣角,哭道:“父皇,兒臣錯了,是兒臣鬼迷心竅,求父皇原諒。”
“好,好。”
皇帝強忍著怒火,心中對太子已經(jīng)失望徹底。
天家無情,看來說的一點也不假。
“你讓朕如何原諒你?恐怕你心中早就盼著朕早死,然后將這個位置讓給你!”
太子此時心如死灰,梅凌然和二皇子這兩人咄咄逼人,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只為了扳倒自己。
而自己這個太子當(dāng)了多年,皇帝卻對他并不滿意,否則,他這個太子又何必時時擔(dān)憂自己的位置不保。
“父皇,兒臣也是有苦衷的。父皇您一直都不認可兒臣,兒臣只是想做出些成績來給父皇看。”
皇帝聽后更是氣的兩眼一黑,他身子一個踉蹌,差點向后倒去。
好在太監(jiān)扶住了他。
皇帝指著太子,怒道:“所以,你犯了這么多錯,都怪朕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