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滟剛睜開眼,便對上了梅凌然一張放大的帥臉。
江沅滟眨了一下眼,道:“夫君,何事湊這般近?”
見她醒來,梅凌然終于將目光移走。
方才看她睡著的模樣,著實可愛,臉蛋紅撲撲的,他忍不住便多瞧了瞧。
梅凌然:“無事,方才與舅舅談了一下,徹底解決了冷霜娥在我們其中挑撥離間。”
江沅滟好奇道:“冷霜娥挑撥離間?”
梅凌然微微領首,將方才閔先生與冷霜娥之間的事講了出來。
他道:“幸虧我有所察覺,于是提前與舅舅講了我們的計劃,方才舅舅居然勸我娶冷霜娥為平妻,我看冷霜娥是在找死?!?/p>
平妻?
江沅滟聽到這兩個字,也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夫君是如何與舅舅說的?”
“我已經如實相告了,咱們先按你的計劃,將冷霜娥留在身邊當個物件養著,待哪日沒用處了,再另作打算。”
“舅舅他可同意了?”
“舅舅知道事情輕重,自然同意了,況且冷霜娥做的那些事情,舅舅本就看不上?!?/p>
梅凌然與閔先生說過冷霜娥在京中的所做所為,閔先生聽后,氣得咬牙。
不僅如此,他還極為后悔自己居然提出了讓梅凌然娶冷霜娥為平妻一事。
如今閔先生視冷霜娥為晦氣,根本懶得再與她多費一句口舌。
江沅滟點頭道:“看來舅舅實在是明事理?!?/p>
“三點水,這事能早些發現,早點與舅舅談攏,并非只有舅舅明事理的原因,最重要的還是我,及時的將這事給掐在萌芽里了?!?/p>
“否則不然,舅舅就要被冷霜娥挑撥,做我們倆中間的惡人,到時候,只怕咱們倆之間誤會重重,爭吵不斷?!?/p>
江沅滟挑眉,目光凝望著他,調侃道:“所以,我也要感謝你了?”
梅凌然抱拳笑道:“好說好說,這些都是為夫心甘情愿做的,畢竟為夫可不想中了奸人的詭計,而讓夫人你傷心難過?!?/p>
江沅滟噗嗤一笑,聽梅凌然這么一說,確實是這么一個道理。
“夫君,那我便感謝你了?!?/p>
江沅滟一聲謝哪里就夠了,梅凌然抬起修長手指點了點自己的唇,江沅滟秒懂了。
她臉色有些發燙,雖然有些害羞,不過還是抓住他的肩,將自己的唇湊近。
她在他的唇上輕吻了一下,抬眸對上他如墨的眸,道:“這樣行嗎?”
“這樣哪夠。”
梅凌然眸中閃過一絲暗色,隨即用力壓了下來,將她壓至床上,深吻了下去。
一吻下來,江沅滟險些沒法呼吸了。
雖然成親已經快有兩年了,可她有時候著實還適應不了他的熱情如火。
眼見著梅凌然一副又想要了的模樣,江沅滟急忙開口道:“夫君,身上的傷可好些了?”
“那些傷于為夫來講,不過跟小貓抓了似的,實在是不值一提,沅滟……”
他聲音漸暗,目光情深的望著她。
江沅滟扶著自己的腰道:“可是夫君,你若是不停下,我身上只怕要新添傷了。”
梅凌然微怔,聽明白了她話中之意,有些好笑的將她拉起。
“行,你哪不舒服,為夫給你揉揉?!?/p>
說罷,他的大掌真就按在她的腰上了,輕輕給她揉了起來。
江沅滟舒服的瞇了瞇眼。
又在村里過了一日逍遙日子,三日后,梅凌然帶著江沅滟和閔先生,一起離開了村子。
幾人快馬加鞭回到軍營,軍中那些將士們在看見梅凌然歸來那一刻,所有的不安全都化作虛無,大聲高喊著梅將軍!
人聲浩蕩,氣震江河。
江沅滟也是第一次感受到了這些士兵們對梅凌然的尊重愛戴。
冷霜娥看著眼前如天神一般的男人,心中本就懊悔無比,此時更加如同被毒蛇啃咬了一般難受。
這個男人……當真是男人中的男人,他本來是屬下自己的,卻被自己不小心搞丟了。
那日梅凌然與閔先生的話,其實她全都聽見了。
冷霜娥心中又氣又惱,可此時她也無計可施。
她雙手雙腳被綁,嘴里還被塞了布條,除了吃飯之外,其他時候她連說句話的資格都沒有。
冷霜娥此時才終于明白,什么叫把她當個物件養著了。
她在江沅滟和梅凌然這兒,連條狗都不如!
無聞撲通一聲跪在梅凌然面前,他聲音哽咽,道:“世子爺,是屬下該死,不僅沒有護住你,還讓你被屬下拖累?!?/p>
“無聞,不許說這種話,你們二人上了戰場便是舍命之交,談不上誰拖累誰,縱柏,將他扶起來。”
縱柏扶起無聞,他拍了拍無聞的肩膀。
好兄弟,一切盡在不言中。
梅凌然抬眸望了一眼浩浩蕩蕩的軍隊。
半晌,他凝聲道:“無聞,縱柏,三日內我要攻進蠻族,你們做好準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