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可行嗎?”
“試試就知道了,母親,您就別操心了,這事我來辦。”
江沅滟說罷,又補充了一句,“當然,母親您若是不同意,兒媳說什么也不會辦的。”
溫夫人道:“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方才我聽你說的主意好,便打心眼底支持你,沅滟,你不愧是江家出來的姑娘,如此好的主意,我一輩子都沒想出來。”
她就是騰騰手賣貨而已,還真沒江沅滟有此等頭腦。
江沅滟有些不好意思道:“商人的腦袋都用來思考如何多賺些銀子回來了,還請婆母不要見笑。”
商賈地位低下,正是因為如此,她之前才會在安定伯府被看輕。
雖然江沅滟并不覺得商人有什么不好,但架不住所有人都是這么想的。
溫夫人道:“傻孩子,所謂英雄不問出處,商賈也好,官員也罷,只要賺到錢便是最好的,你可別那些迂腐玩意兒,錢這東西才是最實在的。”
聽到溫夫人這般說,江沅滟噗嗤一笑。
“婆母,巧了,我父親也說過這話。”
溫夫人也跟著笑了,“看來,親家跟我一樣!”
有了溫夫人的支持,江沅滟做起事情來就更加順心了。
她結(jié)合了自己在醫(yī)書里看見的,白附子可去面部黑斑,木蘭皮石榴皮可以色補色,桃花玫瑰花使人容顏姣好。
江沅滟在自己藥屋里細心搗鼓了一陣,又讓院子里的小丫鬟們試用,一時之間,整個長樂榭沒人能逃得過她的“魔抓”。
就連梅凌然也未能幸免。
夜里,梅凌然正要躺下睡覺,江沅滟直接用碾碎的白芷旋覆花粉涂上他的大掌。
知道自己的小妻子喜歡搗鼓這些,梅凌然無奈道:“三點水,這花粉得覆上多久?”
江沅滟:“別動,最起碼一刻鐘。”
梅凌然哀怨看著她:“能放過我嗎?”
他一個大男人覆這東西,傳出去了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
江沅滟搖頭,“不行的。”
“要不你找其他人來試?”
“我找過了,其他人的手掌心沒有你這么多的老繭。”江沅滟戳了戳梅凌然掌心的繭,道:“你看看,這些都是你常年練劍留下的,我這白芷旋覆粉就是用來補水滋潤的,用你這常年老繭來試,最能顯出效果。”
梅凌然:……
得了,他這老繭也有用處了。
梅凌然認命般躺在床上。
江沅滟坐在他旁邊,見他一副生無可戀的模樣,她想了想,湊近了他。
“有件事要告訴你。”
“什么事?”
“男人避子藥,我研制出來了。”
“當真!”
梅凌然幾乎是一下子就從床上坐起來了。
江沅滟:“不過,現(xiàn)在還沒有人愿意吃它。”
梅凌然立馬道:“我愿意吃!”
江沅滟噗嗤一笑。
梅凌然:“笑什么,快點拿來給我吃,日后,咱們想要孩子時,這藥我便停了。”
“可是,沒人吃過我也不知道效果。”江沅滟也有些發(fā)愁,若是別的藥,她還能找人試試,可這男人的避子藥,聞所未聞, 前所未見。
自然也不會有人愿意試了。
梅凌然:“那豈不是為夫我成了你第一個試藥人?”
“是,你還愿意吃嗎?”
“愿意!”梅凌然一臉肯定,道:“夫人,只要是你做的藥,就算是毒藥我也吃。”
梅凌然說到這里,突然恍了一下神。
好像這話……宋慕淮也說過。
他是想死在江沅滟制成的毒藥里,好險,沒讓他成功。
就算是夫人的毒藥,也該是他這個正牌夫君吃才對。
江沅滟并不知道梅凌然腦子里這些奇奇怪怪想法,她輕笑一聲,起身去將早已經(jīng)準備好的藥拿了過來。
是一顆珍珠大小的藥丸,梅凌然二話不說便吞了下去。
吃完之后,他眨巴眼。
江沅滟:“什么感覺?”
梅凌然:“有點苦。”
江沅滟:“還有呢?”
“沒了。”
江沅滟:……
又過了一會,江沅滟道:“還是沒反應嗎?”
梅凌然:“我該有什么反應嗎?”
江沅滟:“……咳,其實我也不知道。”
梅凌然:……
約莫一刻鐘后,梅凌然道:“夫人,我手上的花粉可否洗掉了?”
“嗯,可以洗了。”
梅凌然將手洗凈之后,江沅滟戳了戳他的手掌,笑道:“這些堅硬的老繭還真變軟了不少呢,看來效果不錯。”
她笑得好看,梅凌然怎么看怎么喜歡。
她對著他笑時,他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
“夫人,我們也該試試避子丸的效果了。”
梅凌然說罷,大掌覆蓋上她的后腦,手掌撫摸著她的青絲,一張俊臉湊了過去。
江沅滟臉微微發(fā)紅,更襯得她面若桃花。
梅凌然心更癢了。
有了避子丸,是不是代表著他便能放縱了!
這一夜,是梅凌然期盼已久的暢快淋漓,就連站在門外守夜的小丫鬟,聽到屋內(nèi)動靜,都忍不住紅了臉。
翌日,江沅滟醒來時,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
身邊早已經(jīng)空無一人,依蘭聽見她醒來的動靜,從外間走進了內(nèi)室。
依蘭笑道:“小姐,你醒了?”
江沅滟點點頭,聲音帶上一絲嘶啞,道:“什么時辰了?”
“已經(jīng)巳時了,小姐每日辰時都能醒的,今日這晚醒來,怕是昨夜累著了。”
說話的是從外面進來的流芳,她一句說得江沅滟滿臉羞紅。
“流芳,再亂說話,我就把你給嫁了。”
依蘭聽罷,捂嘴偷笑。
流芳立馬道:“小姐,奴婢錯了。”
江沅滟:“我可是說認真的,你們倆也大了,日后總歸是要嫁人的,不如趁著年輕,好好 相看。”
“當然……”說到這里,江沅滟故意停留了一下,她道:“你們?nèi)羰怯辛酥幸獾娜耍蔷土懋攧e論了。”
江沅滟這么一說,流芳和依蘭兩人瞬間羞紅了臉。
“小姐,你可別打趣我們!”
“是啊,奴婢才不愿意嫁人,奴婢要一輩子伺候小姐的。”
江沅滟失笑搖頭,兩個小丫鬟,哪能真伺候自己一輩子。
“你們的一輩子也很重要,不能只為了伺候我而存在,行了,若是你們沒有喜歡的,那咱們慢慢相看便是了。眼下,咱們先把胭脂鋪打理好。”
“是。”
依蘭和流芳兩人麻利伺候江沅滟梳洗,一切完畢后,江沅滟便將她研究好的那些東西,全送去了胭脂鋪。
不想,她一到胭脂鋪前,便看見胭脂鋪前排滿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