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只護(hù)崽的狼,把孟南夕整個圈在懷里,悶頭就往側(cè)門沖。
記者們舉著話筒跟瘋了似的追在屁股后面,閃光燈閃得孟南夕眼睛都睜不開。
“孟小姐!聽說陸氏還有你的黑料!”“你們是不是炒作博關(guān)注?”
亂七八糟的問題砸過來,宋鶴眠突然剎住車,從口袋里掏出張紙晃了晃:“看見沒?律師函!再跟上來直接告!”
有個扛著攝像機(jī)的記者不死心:“宋先生,您和孟氏合作是不是因?yàn)樗饺烁星椋俊?/p>
宋鶴眠冷笑一聲:“你們新聞不寫事實(shí),改寫言情小說了?”
說著,他直接掏出手機(jī)。
“喂?王律師嗎?我現(xiàn)在要告幾個人非法跟拍......”
記者們這才慌了神,往后退了幾步。
趁著記者們嚇懵的空檔,宋鶴眠拽著她就往消防通道跑。
樓梯間黑黢黢的,孟南夕剛要喘口氣,就被他捂住嘴。
宋鶴眠把她抵在墻上,耳朵貼得超近:“別出聲,有人跟過來了。”
熱氣噴在脖子上,孟南夕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蹦出來了。
等腳步聲走遠(yuǎn),孟南夕一把拍開他的手:“悶死我了!”
剛到車庫,好幾個手電筒突然照過來——又冒出來一群記者!
宋鶴眠眼疾手快把她塞進(jìn)副駕,自己“砰”地關(guān)上車門沖到駕駛座。
車子轟的一聲竄出去,后視鏡里記者們追著車跑,跟演警匪片似的。
孟南夕緊緊抓著安全帶,感覺心臟都快沖到嗓子眼:“宋鶴眠!你這是要拿F1駕照的架勢?再開快點(diǎn)我得吐你車上了!”
宋鶴眠單手打方向盤,還抽空比了個OK:“放心吧,系好安全帶,給你表演個漂移。”
“你敢!我這身可是新買的裙子,臟了算誰的?”
“算我的算我的!”宋鶴眠笑著猛踩油門,車子在彎道劃出漂亮的弧線,“不過孟大小姐這膽量不行啊,改天帶你玩過山車練練?”
“別說了,先把記者甩掉再說!”孟南夕一邊罵,一邊偷偷往窗外看。
追著的閃光燈終于越來越遠(yuǎn),她長舒一口氣癱在座椅上:“媽呀終于甩掉了!”
車速也恢復(fù)了正常。
孟南夕突然覺得心里軟軟的,戳了戳他胳膊:“謝了啊。要不是你,我今天得被記者撕成碎片。”
“那不行。”宋鶴眠終于放松下來,伸手揉亂她的頭發(fā),“我的人,只能我欺負(fù)。”
孟南夕拍開他的手,臉卻不受控制地發(fā)燙:“誰是你的人!”
車子拐進(jìn)一條安靜的街道,路燈的光一明一暗打在兩人身上。
孟南夕偷偷瞄他,發(fā)現(xiàn)宋鶴眠嘴角一直翹著,根本壓不下去,忍不住吐槽:“笑這么傻,撿到錢了?”
“對啊,撿到寶了。”宋鶴眠突然轉(zhuǎn)頭,目光直直撞進(jìn)她眼睛里,“比十個億還珍貴的那種。”
孟南夕感覺耳朵都要燒起來了:“開車看路!再貧嘴就換我開,直接把你送去秋名山喂蚊子。”
宋鶴眠握著方向盤的手指輕敲節(jié)奏,瞥了眼孟南夕通紅的耳尖,故意拖長調(diào)子。
“秋名山喂蚊子?那我可得抱緊孟大小姐的大腿。”
他突然猛打方向盤,車子貼著路沿來了個急剎,嚇得孟南夕差點(diǎn)撞上前排座椅。
“宋鶴眠!”孟南夕攥著安全帶的手指都發(fā)白了,“你瘋了?!”
“沒瘋,就是想讓某人看看。”
宋鶴眠笑瞇瞇打開手機(jī)地圖,定位顯示在一棟頂層亮著燈的寫字樓前。
“知道陸景琛現(xiàn)在在哪嗎?他正蹲在辦公室撕合同呢。”
他放大屏幕,能隱約看見玻璃窗后氣急敗壞的人影,“周氏集團(tuán)倒臺,水軍公司被查,他剛簽的三個項(xiàng)目全黃了。”
孟南夕盯著畫面眨了眨眼,突然笑出聲:“活該!讓他天天搞陰招。”
她突然反應(yīng)過來,狐疑地瞇起眼,“等等,你怎么知道他在辦公室?還剛好拍到?”
“秘密。”宋鶴眠沖她吐了吐舌頭,伸手關(guān)掉屏幕,“不過某人剛才嚇得往我懷里鉆的時候,我可是感受到‘真香’了。”
他突然湊近,薄荷氣息掃過她發(fā)燙的臉頰,“要不再來一次急剎?”
“滾!”孟南夕抄起車載玩偶砸過去,卻被宋鶴眠單手接住。
路燈的光暈透過車窗,在他睫毛上鍍了層金邊,她鬼使神差地想起互動展臺上那個擁抱,心臟又開始不聽話地亂跳。
車子停在孟南夕公寓樓下時,宋鶴眠突然拉住她手腕:“明天早餐想吃什么?我順路帶。”
“不用!”孟南夕脫口而出,見他瞬間耷拉的嘴角,又慌慌張張補(bǔ)充,“我、我減肥,不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