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豎子要做什么?”
李世民得知消息后,也是一頭霧水。
不過他知道溫禾雖然性格跳脫了一些,但是不會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再說了,在這宮中,就憑溫禾也干不出什么事來。
他根本不需要有任何的忌憚,隨即便挑撥了三百禁軍給溫禾。
等三百禁軍到百騎司校場時。
只看到溫禾正站在一個凳子上,對著一排比他足足高出兩三個個頭的人,昂著頭訓(xùn)話。
“我知道你們肯定都在猜想我是誰,為什么能夠來這里訓(xùn)練你們。”
“這個問題我不會回答你們,該知道的以后你們自然會知道,我也不想學(xué)那爛套路用武力折服你們。”
“如果你們中有不服氣的自管離開,因為這里只需要聽從命令的人,不合格的淘汰、不服從的淘汰,從哪里來回哪里去。”
溫禾沒心思玩那些套路,什么挑選幾個刺頭,然后打敗他們收服人心。
他面前的這些人,都是大唐的精銳,少有的職業(yè)化軍人。
而且大多都是孤兒,對于他們而言,只要不是背叛太子殿下和陛下,哪怕領(lǐng)導(dǎo)他們的是一頭豬,即使他們心里不服氣,也會聽從。
所以溫禾不需要玩那些虛的。
“所有人,在此地站立一個時辰,每十個人分一組,由你們自己來挑選什長和伍長,一人亂罰伍長,一伍亂罰什長,一什亂,全員打回原籍,永不錄用!”
溫禾年紀(jì)小,聲音卻洪亮。
那些軍士其實并沒有把他放在眼里。
不過就是站一個時辰罷了,又不是什么難事。
“小郎君,這難不成是什么特殊的訓(xùn)練方法?”黃春忍不住好奇的來問道。
溫禾莞爾一笑:“熬鷹知道嗎?”
黃春搖了搖頭,他都沒接觸過鷹哪里知道。
許敬宗倒是有所悟,說道:“我聽說草原的訓(xùn)鷹手,會和鷹對視,直到讓鷹感覺到畏懼,這樣才能馴服,小郎此舉難不成有異曲同工之妙?”
“算是吧。”
溫禾笑了笑。
實際上他根本就沒這個意思。
他就是按照前世軍訓(xùn)的套路來,先站兩個小時的隊列,消磨消磨這些人心里的不服。
“那剩下那五十人呢?”許敬宗指了指不遠(yuǎn)處,正聚在一起,好似在看戲的一群人。
溫禾扭頭過去,那些人見狀,頓時站好了。
這些人和那些站軍姿的不同,身上穿的也不同,全部都只穿了一件短打而已。
溫禾走來時,他們都收斂起臉上的戲謔,一個個都學(xué)著那些站軍姿的人一樣。
“你們不用緊張。”溫禾“和善”的笑道。
黃春見狀只覺得喉嚨有點緊,他可不是第一次看到溫禾露出這樣的表情了。
溫府的那三位小殿下,若是看到他這樣,只怕都要緊張了吧。
那些軍士見狀,似乎真的以為溫禾人畜無害。
“你們要做的很簡單,只需要在東宮里面藏起來,不管是躲著,還是偽裝都可以,兩個時辰后回到這里的人算是合格。”
溫禾笑道。
“就這么簡單?”一個瘦小的人問道。
“當(dāng)然,就這么簡單。”溫禾笑著點了點頭。
可他越是這么說,那些人越是不相信。
“如果被發(fā)現(xiàn)了呢?”人群中有人高舉著手問道。
溫禾看著他,繼續(xù)笑著說道:“以往如果你們發(fā)現(xiàn)有人私闖入宮,會是什么下場?”
“格殺勿論。”最先說話的那瘦小個子的人回答道。
溫禾挑了一下眉頭,背著手笑著。
四周頓時安靜了下來,眾人愣愣的看著他。
“當(dāng)然,你們也可以退出,不過沒有勇氣的人不需要留在禁軍,卸了甲胄回家種地吧。”
那些人還沒來得及反駁溫禾,就聽到說了一句。
剛想開口的人頓時猶豫了。
溫禾又指了指黃春;“知道他是誰吧?”
作為李世民的貼身內(nèi)監(jiān),宮里這些禁軍沒有幾個不認(rèn)識他的。
這時,他們才意識到溫禾剛才說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可黃春納悶了:‘殿下何時下過這樣的旨意?’
不過他只在心里疑惑,表面上為了配合溫禾,也裝腔作勢的“嗯”了一聲。
“好了,你們有一刻鐘的時間準(zhǔn)備,一刻鐘后,會有三百禁軍對你們進(jìn)行搜查,這三百人是我安排的,他們不會對你們下死手。”
溫禾笑著掃視面前的每一個人,然后繼續(xù)說道:“不過宮內(nèi)那幾千禁軍我可就控制不住了,祝各位好運(yùn)了,現(xiàn)在開始跑吧。”
他拍了一下手,示意開始。
那五十人集體愣了一下,然后轉(zhuǎn)身就朝著校場外面跑去。
出去的時候,他們還和那三百禁軍擦肩而過。
不少人還看到昔日的同仁,嚇的連忙遮住了臉。
“小郎君剛才說要將他們趕出禁軍,可是殿下的旨意?”等人都走了,黃春這才忍不住問道。
溫禾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看著他,反問道:“我什么時候說過是殿下的旨意了?”
黃春愣了一下。
一旁的許敬宗更是傻眼。
竟然還能這么玩。
“哪位是溫小郎?”被派來的禁軍統(tǒng)領(lǐng)找了過來。
溫禾指了指自己,看到是如此年少的孩子,那禁軍統(tǒng)領(lǐng)愣了一下。
“某乃左威衛(wèi)郎將趙勤,奉命前來聽命行事。”
“趙郎將辛苦了,有勞你一刻鐘后,到東宮內(nèi)尋找可疑人物,每找到一個,便獎賞十貫錢,總共五十人,找太子殿下討要。”
“但請務(wù)必不要傷到他們的性命。”
溫禾和他行了禮,并說出自己的目的。
趙勤愣了好一會,雖然是一頭的霧水,可他來的時候,太子殿下交代過,一切聽令行事。
他也只好點頭應(yīng)下了。
更何況還有五百貫的賞錢,可抵上他們?nèi)咳税雮€月的俸祿了,何樂而不為呢。
“尊領(lǐng)。”
趙勤領(lǐng)命。
“這鬧的會不會太大了?”黃春有些擔(dān)心。
“萬一傷到貴人可如何是好?”
他也怕自己會被呵斥。
溫禾看向他,笑道:“那你還不趕緊去告訴殿下,就和他說,今日這就算是一場演習(xí),來檢驗一下宮中的防備,我想殿下一定會很樂意的。”
“呵呵。”黃春難得沖著溫禾冷笑。
因為他不覺得太子殿下會樂意,反而會暴跳如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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