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怕,后來抓的多了就不怕了。”
余小滿談起以前的經(jīng)歷一副稀松平常的樣子,可聽到的顧允晟卻十分詫異,她一個富家千金怎么會去抓蛇呢?
不過見余小滿一副不想再提的模樣也識相的不再追問,直到看著她把蛇放生到遠(yuǎn)離人群后才敢湊近她。
“呀? 手流血了!”
兩人來到酒店大堂,顧允晟才發(fā)現(xiàn)余小滿的手腕下面的殷殷血跡。
余小滿抬手看了一眼,滿不在乎的說:
“可能是剛才抓蛇的時候不小心擦傷的吧!”
“趕緊看看其他地方有沒有受傷?那條蛇有沒有咬到你?”
顧允晟把她按在沙發(fā)上,抓起她裸露在外的胳膊和腳腕仔細(xì)檢查了兩遍,見沒有傷痕,這才稍稍松了口氣。
“你那么緊張干什么?我又不是莊雨眠!”
余小滿饒有興致的支著下巴看著他,眼里像是有星星,一閃一閃的。
顧允晟拉下臉,面上少見的帶了一絲肅然:
“你是為我受的傷,我擔(dān)心你不是很正常嗎?走,現(xiàn)在就去醫(yī)院。”
“不用吧,大哥!就這么點傷口,估計到不了醫(yī)院就結(jié)痂了。”
余小滿覺得他有些小題大做了,自己以前抓蛇的時候在山上磕磕碰碰都十分正常,最兇險的一次直接從山腰滾下來了,不過那也沒去醫(yī)院,爸爸檢查了一下骨頭沒事,就給抹了點紫藥水,第二天還是照樣要去山上抓蛇。
“我說去就去,趕緊上車!”
顧允晟不容置疑的拽起她的胳膊就朝外面走,余小滿抗議無效,只好順著他上了車。
去往醫(yī)院的路上,余小滿坐在副駕駛看著眉頭緊皺的顧允晟,忍不住囁喏開口:
“真沒事......我都習(xí)慣了!”
“為什么要救我?”
顧允晟的雙手緊緊握著方向盤,眼睛直直盯著前方,身體更是繃得僵硬,雖然余小滿表現(xiàn)的風(fēng)淡云輕,可她救了自己是事實,但他不明白余小滿為什么要這么做,是因為......
余小滿感受到顧允晟的心情波動的厲害,就連心聲都被這種情緒給遮蓋了,雖然外掛不給力,但不妨礙余小滿會察言觀色啊。
顧允晟這是在擔(dān)心自己會愛上他嗎?而他又無法給自己回應(yīng),所以才兩面為難嗎?
大可不必!不過為了好感度倒是可以演一演。
“沒有為什么,我就是不想你有事,大腦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動手了,不過事實證明我想多了,那條小青蛇是無毒的菜花蛇,即使是咬一口也沒事,再說了你一個大男人肯定不怕蛇,是我多此一舉了。”
余小滿偏頭看了一眼顧允晟,在他回頭的時候立刻移開視線,只留給顧允晟一個半垂的腦袋。
【顧允晟好感度 10,當(dāng)前好感度28】
yeS!
余小滿暗暗歡喜,果然沒有一滴血是白流的。
“傻丫頭!”
顧允晟喟嘆一聲,很想伸手揉一揉她的腦袋,可又不想因為這個舉動給她帶來更多的期待,想了想還是算了。
到了醫(yī)院顧允晟就掛了急診,然后兩人就被值班醫(yī)生白了兩眼請了出來。
余小滿感覺自己一輩子的臉都丟完了,尤其是排在她后面的是一個手上扎了玻璃,流了一大灘血的小孩子,兩相一對比,自己好像是無病呻吟的那一個。
“我說不來你偏要我來,現(xiàn)在好了吧,被趕出來了。”
余小滿窩窩囊囊的在那抱怨,顧允晟倒覺得比起后續(xù)可能會有的隱患,這樣檢查一番更好。
“好了,醫(yī)生不是給開了一盒創(chuàng)口貼嗎,我去拿藥,你在這等著我。”
“嗯,好的。”
余小滿坐在椅子上無聊的刷著慢腳,忽然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她下意識的把身子躲在一個一人高的花瓶后面。
“都怨你,我才29,我還是個孩子呢,都沒玩夠呢,怎么能生孩子呢!”
“對對對,好老婆,是我不好,你別生氣,生氣容易長皺紋!”
沈追小心翼翼的扶著莊雨眠的胳膊,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
“哼!我不管,我怕痛,我不要生孩子。”
莊雨眠顯然對這個意外接受不了一點,她向往絕對的自由,怎么可以被一個孩子拴住呢!
“老婆,我知道你不喜歡孩子,可你好好想一想啊,這個孩子來的非常是時候,有了孩子等你和顧允晟復(fù)婚后,三年內(nèi)除非你主動提離婚,否則他是不能跟你離婚的,到時候有了孩子你還能多分一份財產(chǎn),顧家也沒有別的人了,等顧允晟死了,他的的所有財產(chǎn)都得由咱們倆的兒子繼承呢!”
一想到能拿到顧允晟的財產(chǎn),沈追的眼里就冒紅光,有了這筆錢,別說琳娜媽媽的手術(shù)費,就是他沈家也能東山再起,到時候他再娶一個門當(dāng)戶對的妻子,哈哈,想想就激動。
但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說服莊雨眠留下孩子,還要讓她把這個孩子算到顧允晟身上,只有這樣他的愿望才會成真!
“我才不稀罕那些銅臭呢!”
莊雨眠的人設(shè)是清高優(yōu)雅的,怎么可能動不動把錢掛在嘴邊呢,不過眼里的貪婪卻是掩飾不住的。
“你不稀罕,但咱兒子稀罕啊,你是不知道我身邊那些兄弟的孩子還在肚子里的時候,他們父母就把以后的生活規(guī)劃好了,咱兒子是咱們愛情的結(jié)晶,有我的帥氣你的藝術(shù)細(xì)胞,絕對十分出色,咱們做父母的不為他鋪路,誰為他打算呢?難道你忍心讓他一出生就矮人一頭啊?”
“當(dāng)然不能,我的孩子一定要最好的。”
莊雨眠的思路漸漸被沈追帶偏了,也不再想著打胎,而是謀劃怎么把孩子栽贓在顧允晟身上。
他們兩個人以為自己包裹的嚴(yán)實,周圍又空無一人,放心的開始謀劃,殊不知就在他們旁邊那個大花瓶后面,余小滿已經(jīng)用手機把他們錄下來了。
“嘖嘖嘖~可真夠無恥的!這是要吃絕戶啊!”
余小滿覺得自己的道德底線已經(jīng)夠低了,沒想到還能遇見這么厚顏無恥的人,這兩人就好像吸附在海龜上面的藤壺,惡心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