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小心!】
顏允心輕松側(cè)身躲開。
德婉公主身子不穩(wěn),往前踉蹌幾步險些摔倒。
兩位婢女趕緊上前扶:“公主,您沒事吧?”
顏允心冷嘲熱諷:“公主,小心些別摔著。劃花你的漂亮臉蛋就不好了。”
“你這個賤人……”德婉公主火冒三丈。
她出身尊貴,何曾受過如此屈辱。
正巧路過的秦君泓遠遠瞧見廊下的一行人,看氣氛不太好。
他緩緩去到跟前:“德婉。駙馬到處找你,你怎還不出宮?”
“晨王叔。”德婉公主怒瞪顏允心十分不服氣,“我與柔妃娘娘相遇,聊了幾句。”
秦君泓哪里瞧不出怎么回事,對這個侄女甚是無奈。
他身姿挺拔,龍章鳳姿,因在佛門修行過給人溫和親近之感。
【宿主,盡管這皇家兄弟大多神經(jīng)病,但架不住長得好看啊。嘖嘖,瞧瞧這寬肩窄腰大長腿。你真的不考慮刷好感度?好不容易穿越過來客氣什么,都收了唄。】
顏允心抿唇,非常想把系統(tǒng)丟出十米開外。
秦君泓長身而立,自有一股氣勢:“聊完了嗎?別讓駙馬等急了。”
“德婉告退。”德婉公主福身,憤憤離去。
走著瞧,她們沒完!
【幾番比較下來,晨王相對正常一點。宿主刷刷好感嘛,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啊。】
顏允心充耳不聞,第一時間劃清界限:“不用你幫,我自己能應(yīng)付。”
別開頭,秦君泓有些別扭道:“我欠你個人情,自然要還。”
【宿主,你再仔細看看!這又純又欲的一張臉,你怎么能沒一點想法呢。】
“看來你找過那夜宮人的尸體,可有收獲?”一再被提醒,顏允心注視面前這張臉。
十九歲的晨王兼具稚嫩與成熟,明明矛盾卻在他身上出奇和諧。
視線灼灼,秦君泓分外尷尬。他特意側(cè)身避開:“沒找到什么線索。”
【本來就不是,能有什么鬼線索。好好的一個王爺怎么就信了宿主的鬼話。】
顏允心了然點頭:“若不是重若生命的事,你還是放下吧。”
重若生命……
秦君泓難以啟齒,世人觀念中那種事對男子而言似乎沒那么重要。
可他心中總過不去,一想到被算計心情更是復雜。
他岔開話題:“欽天監(jiān)針對你的事我聽說了。王大人身后必定有人籌謀,準備今日置你于死地。你的反擊可謂快準狠。可否告知你如何讓歌謠短時間內(nèi)傳那么廣?”
【當然是我擠出能量推波助瀾啦。我超厲害有木有。】
“無可奉告。”顏允心不會傻到把底牌亮出來。
她頷首告辭,擦肩而過毫不停留。
秦君泓不自覺追隨那道背影,第一次產(chǎn)生探究的興趣。
后宮。
臨水而建的涼亭中。
幾位妃嬪喝茶閑聊。雅常在嫻熟泡好茶:“幾位姐姐嘗嘗。”
珍嬪不客氣接過:“雅妹妹這一出泡茶手藝,宮中真沒幾個人比得上。”
芙貴人輕搖團扇莞爾。
雅常在毫不在意冒犯:“皇上眼里只有柔妃姐姐,久不召幸旁人。我還能泡茶打發(fā)時間,也算一樁好事。昨兒夜里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柔妃姐姐和麗妃姐姐都召了御醫(yī)。”
“還能什么事,又在較勁唄。”珍嬪喝茶如牛飲,一杯干完,“昨晚不知誰在鬼哭狼嚎,吵得我一宿沒睡好。幸好皇后娘娘體恤,免了今日請安。不然我哪有精神與你們閑聊。”
芙貴人膝下有一子一女。
兒子七歲,女兒五歲。只是她不爭不搶,兒女也不討皇上喜歡。
皇后照看著各項都好。
“皇上如今在柔妃那養(yǎng)病,說不定有了好轉(zhuǎn)所以召御醫(yī)去看。”
珍嬪眼珠子一轉(zhuǎn):“皇上龍體康復,我們理當去拜見。你們說是不是啊?”
雅常在抿一口茶水不作聲。
芙貴人起身:“我新學了糕點要做給皇兒吃,改日聊。”
貼身宮女跟上,走出老遠終于壓不住滿肚子疑惑。
“娘娘,我們?yōu)楹尾灰黄鹑ィ吭趯m中恩寵最緊要。”
芙貴人回眸一笑,意味深長道:“自有人吃力不討好去探路。”
雅常在緊隨其后告辭。
珍嬪腦子里的想法越想越按捺不住,干脆去做。
風吹在人臉上涼絲絲的,帶著一股濕氣沁人心脾。
顏允心回到宮殿。
千霧行禮回稟:“容貴人的命救下了,還有余毒未清。不過人已經(jīng)醒了。”
“好。我去看看。”顏允心起身。
【叮咚。恭喜宿主完成新手任務(wù),獎勵十點能量。我瞬間感覺渾身有勁!】
顏允心進屋走到床邊,見病人臉色蒼白:“看來尚需休養(yǎng)一段時間。”
夏容慧虛弱一笑:“昨晚多虧有你,不然我性命不保。”
喂了藥,眾宮女退下。
“湊巧撞見而已。”顏允心隨口敷衍。
湊巧嗎?
夏容慧眸色深深,沒記錯的話昨夜柔妃與晨王在御花園獨處。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
她壓下心中的猜測:“你不問我嗎?”
“你想說自然會說。”
任務(wù)一完成,顏允心體內(nèi)異能有所恢復。
身體數(shù)值增漲,不再弱柳扶風。
做任務(wù)確實有好處,只是與她的本性相悖。
【有什么好問。我一個信息庫不比你不知真假的話靠譜?】
“你不問,我也不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夏容慧微笑:“好妹妹,風暴即將來臨,你當保重自身。我們的命不值錢,無人在意。你要拼出一條活路來。”
“嗯。”顏允心淡淡應(yīng)聲。
京兆府衙。
京兆尹坐在書案后眉頭緊皺:“王大人的尸體安頓好了?”
衙中捕頭姓劉,一身正氣拱手:“大人,此乃他殺,不能草草結(jié)案。”
“他殺?”京兆尹頓時頭更痛了,“你沒聽城中歌謠怎么唱的?分明是他犯了忌諱,天道報應(yīng)。把你的倔脾氣收一收,試問哪個人能把人變成那副可怕的模樣?”
劉捕頭堅持自己的想法:“屬下不信什么天道報應(yīng)。他定是被人殺死的。”
“人殺的?眾目睽睽之下,你說說他是怎么被殺的?”
確實百思不得其解,簡直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