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和三大門派對質(zhì),陳長命心中倒覺得無所謂。
他雖然在古墟秘境神殿中提升了一層修為,但一離開秘境后就發(fā)動斂息術(shù),將修為定在了金丹境二層。
如此一來,就沒有人可以根據(jù)修為來判斷他是否進(jìn)入神殿了。
陳長命走出人群,來到那名元嬰境長老面前。
“你就是周錦天?”
上下打量了一眼,這名元嬰境長老冷哼了一聲。
陳長命點(diǎn)點(diǎn)頭。
“原本修為多少?”
元嬰境長老問道。
沒等陳長命說話,人群中的郭凌云就插嘴道:“周師兄就是金丹境二層修為,如今從古墟秘境出來之后,修為沒有發(fā)生變化,這就說明他和三大門派弟子之死沒有任何關(guān)系!”
“閉嘴,此事諸位長老自會判斷。”
元嬰境長老瞪了一眼郭凌云。
她也只是口頭警告,并沒有對這丫頭懲罰。
“隨我來。”
元嬰境長老一把抓住陳長命,發(fā)動瞬移消失了。
“我們也去看看。”
郭凌云有些擔(dān)心,于是拉著張妍等第九峰弟子離開雪船,朝著遠(yuǎn)處三大派圍攏的那艘雪船方向飛去。
元嬰境長老帶著陳長命,驟然出現(xiàn)在船頭。
“李長老,此人原本修為就是金丹境二層。”
元嬰境長老低聲對李妙音說道。
李妙音點(diǎn)頭,臉色平靜了不少。
這個周錦天修為沒有發(fā)生變化,就說明他沒有進(jìn)入神殿。
如此一來,他與三派天驕弟子之死,就沒有那么大的瓜葛了。
畢竟一般來說,神山之上最大的機(jī)緣就是神殿,而四人發(fā)生戰(zhàn)斗的原因也是因?yàn)樯竦睿詿o論是哪一方獲勝,最后都會進(jìn)入神殿提升修為。
這一點(diǎn)是毋庸置疑的。
否則,周錦天為何和三人發(fā)生沖突?
她冰雪宮弟子平日里和三派也沒有那么大的仇怨,如果不為了爭奪神殿名額,也犯不上和三人死戰(zhàn)。
“金丹境二層?”
祭魔宗長老死死盯著陳長命,眉頭皺起。
就在剛才,他從宗門弟子口中得知這個周錦天原本修為就是金丹境二層,如今離開古墟秘境之后,還是如此修為。
一點(diǎn)變化都沒有。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難道說,三派金丹境天驕弟子的隕落,和此人無關(guān)么?
天水宗和星穹閣的一干元嬰境長老,也臉色陰沉下來。
“各位道友,周錦天沒有進(jìn)入神殿,這一點(diǎn)想必沒有人質(zhì)疑了吧?”
將三派長老神色收入眼中,李妙音輕輕一笑。
“進(jìn)不進(jìn)神殿,和殺人沒有直接關(guān)系!”
祭魔宗長老冷笑起來:“當(dāng)日神山上只剩下了四人,如今周錦天是唯一的活口,他與三人之死脫不開關(guān)系!”
“不錯!”
“周錦天有重大嫌疑!”
天水宗和星穹閣長老們異口同聲說道。
“你們想怎樣?”
李妙音皺眉。
“把這個周錦天交出來,讓我們?nèi)蓪徲崱!奔滥ё陂L老沉吟道。
審訊?
李妙音神色一變:“過分了吧?他只是金丹境二層男弟子,怎么可能殺了你們?nèi)傻慕鸬ぞ程祢湹茏樱俊?/p>
“不過分。”
天水宗長老陰冷一笑:“這姓周的小子,你們冰雪宮必須交出來,否則今日我等與你們誓不罷休!”
“不錯!”
星穹閣長老冷哼道:“不查出真相,決不罷休!”
原本有些強(qiáng)勢的李妙音頓時震驚了起來,她沒想到三派元嬰境長老竟然會如此強(qiáng)勢,如果僅僅是一家,她并不怕。
但三大門派聯(lián)合起來,她冰雪宮必然不是對手,要吃大虧。
“李長老,不能交出我周師兄。”
郭凌云在后方出現(xiàn),大聲說道:“我周師兄沒有殺人,如果交給他們,指不定會怎么嚴(yán)刑逼供,屈打成招!最后強(qiáng)行給安排上罪名處死!”
“李長老,請三思!”
張妍也站了出來聲援。
其他第九峰弟子,此刻也紛紛表態(tài)。
雪船上,看著第九峰女弟子們?nèi)绱藶樽约赫f話,陳長命心中也頗為感動。
這種感動,在他一生的修仙生涯中從未出現(xiàn)過,也從未體驗(yàn)過。
“李長老,你若是聽了這些小丫頭的話,那你們冰雪宮今日可要吃大虧了。”
祭魔宗長老面色猙獰一笑,揮動雙臂說道:“我等元嬰境人物近百人,你們冰雪宮的元嬰境長老才多少?”
李妙音神色一變。
眼下情況確實(shí)對她冰雪宮一方不利。
三大門派元嬰境長老人數(shù)驚人,她們冰雪宮真不是對手。
一旦發(fā)生沖突,恐怕會有不少人隕落。
隕落的,可不止元嬰境長老,還有金丹境弟子。
“這三派真是無恥啊,這是非要我從我身上找到那三人之死的真相?”
陳長命也皺眉起來。
眼下這種局面對冰雪宮十分不利。
換成任何主事者,恐怕都會屈服于三大勢力的淫威之下。
別說一名金丹弟子,就是一名元嬰,在這種情況下都會犧牲掉。
“好,人我給你們。”
李妙音沉吟數(shù)秒,就做了決定。
郭凌云聞言頓時急了,大喊道:“李長老,不能將周師兄交給他們啊。”
“我意已決。”
李妙音大袖一揮,一股法力席卷而出,將第九峰弟子給困在了原地。
她看向陳長命,面色冷漠的說道:“周錦天,你好好配合三派,將知道的事情都如實(shí)講述,不可隱瞞。”
“我會的,李長老。”
陳長命點(diǎn)了點(diǎn)頭。
雖然對李妙音的決定有些失望,但他也并不意外。
或許,他站在這個主事者的角度,權(quán)衡利弊之下,也會做出犧牲一名男弟子的決定。
“姓周的,你也有今天!”
兩名祭魔宗金丹境子弟飛來,將陳長命雙手抓住,帶到了半空中。
“慢著。”
天水宗一名長老突然道:“交給祭魔宗審訊我不放心。”
“你意如何?”
祭魔宗長老一瞪眼。
“交給星穹閣審訊吧。”天水宗長老想了想說道。
星穹閣和天水宗與祭魔宗關(guān)系尚可,算是中間人的角色,所以不會在審訊過程中動什么手腳。
“也好。”
祭魔宗長老答應(yīng)了。
他祭魔宗和天水宗是世仇,水火不容,所以誰也不信任誰。
交給星穹閣審訊,是最好的辦法。
一名星穹閣長老拱手一笑:“既然各位信任我星穹閣,那人我就帶回去了,一旦出結(jié)果,會及時通知雙方。”
祭魔宗和天水宗長老紛紛點(diǎn)頭,然后各自散去。
十大勢力開始返程。
陳長命被星穹閣弟子押解著,乘坐星舟飛向星穹閣。
三日后。
冰雪宮的雪船隊(duì)伍,出現(xiàn)在通天雪山之外。
郭凌云迫不及待的離開雪船,風(fēng)馳電摯般飛到了極陰山。
“大師姐,快開門!”
站在寒冰獄大陣之外,郭凌云萬分焦急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