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但凡換個法術(shù)跟氣血之間的平衡沒做好的人來,就這一群素質(zhì)極強的刨尸狗,再加上狗王強壯的體魄,跟那一口污穢的尸煞,還真說不定能讓它給跑了!
當(dāng)然,準(zhǔn)備不足的話,更大概率是給這一群兇殘的刨尸狗再加一道夜宵。
至于張威......
狗王的尸煞倒是兇狠,能污人法器,甚至距離近的話被噴上一口還得擔(dān)心尸變的可能。
但奈何它面對的是以睚眥法為核心煉化的血煞。
這一口雖然讓周圍的血煞變的有點疲軟,讓它有了點可乘之機。
但實際上不過是往水池里注入了一桶污水,先不說這水量夠不夠污染“池水”本身,單是睚眥法的凈化能力就在源源不斷的剔除雜質(zhì),提純煞氣。
不過一眨眼的功夫,狗王存儲了許久的尸煞被消耗干凈,飄飄灑灑的黑色雪花落在它的身上,吸入鼻子,嘴里反倒刺激的它不停的打噴嚏。
就這么搖頭晃腦的功夫,煞氣再度聚集而來,狗王又不得不再噴出一口尸煞來爭取時間。
就這么來來回回的,狗王的尸煞越噴越薄弱,籠罩山崖的煞氣雖然沒什么太大的變化,但細(xì)看的話也濃郁了一些。
取他狗精粹,強化張威自己。
順帶著,狗王疲于逃命沒工夫發(fā)號施令的功夫,張威也解決了它的一眾下屬。
這會兒騰出手來,雙手指訣一掐,下一瞬一道指頭粗細(xì)的雷法隔著幾十米直接穿過分離出空洞的煞霧。
狗王在看到雷光的那一瞬間就已經(jīng)開始閃躲了,但光速仍然超過了它的反應(yīng),灼熱而堂皇的力道打在它身上的那一刻,它只覺得全身一陣刺痛。
下意識張嘴想要嚎叫,周遭的煞霧就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去處一樣,紛紛潮涌的沒入了狗王的口中。
粗壯的狗頭被迫不斷的吞下來自張威的饋贈。
本就好似牛犢一般壯碩的身軀更是在吞下大量的煞霧之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起來,油光水滑的皮毛下邊似有無數(shù)的小老鼠在血肉中到處亂躥。
“這體魄,怪讓人羨慕的!”
看著自己的掌心雷只是讓狗王全身疼痛,而不是僵硬的喪失行動力,還是靠睚眥法才完成了最終的控制,說實話張威心里有點小遺憾。
但這點兒遺憾跟即將到手的賜福相比就沒那么強烈了。
“張哥!”
隔著一道山谷,一個腦袋從崖邊探了出來。
看著已經(jīng)追過來的安以熙,張威也不再繼續(xù)穩(wěn)妥的撐爆狗王。
剎那間,完整的皮毛下忽現(xiàn)無數(shù)凸起,狗王的腦袋上一雙狗眼更是炸的細(xì)碎,軟綿綿的血,泥順著鼻腔,狗嘴流了出來。
原本要抽遍尸煞,將狗王熬煉的煞氣在安以熙到來之后變成了大腦刺客,當(dāng)那龐大的狗尸順著山坡滑落到谷底,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之后,聚集于狗王體內(nèi)的煞氣又是繞著尸體游走了一圈,確定七魄,狗魂都一同被攪和的細(xì)碎。
而看著眼前等待了許久終于彈出的字幕,張威也是松了口氣。
【祖師的注視:獵殺刨尸犬群,殺死狗王,獲賞:披風(fēng)·殘】
【品質(zhì):法寶~(?)】
【效果:1.揮動披風(fēng)可造就一個不大于50X50的空間,空間內(nèi)日月皆無,五感顛倒,被籠罩的活物會如坐針氈,惴惴不安。
2.獵殺足夠的犬類妖魔,法寶可自動汲取妖魔之魂進(jìn)行煉化,在后續(xù)使用時為法寶增添犬魂撕咬,惡狗追魂等效果。
3.可將法寶給予犬屬動物,經(jīng)長期法寶氣息浸染之后該動物會逐漸蛻變血脈,返祖。并有極小概率覺醒某些特殊傳承。
注:該法寶為仙神之寶,真君珍視之物。
集齊所有碎片可由祖師重新鍛造神器·揮天披風(fēng)!行者也可于二郎廟中將此寶奉上,行者會獲得吞日神君的好感,并得到特殊獎勵!】
這一刻,張威瞪大了雙眼!
光看名字的話還以為是什么垃圾玩意。
但看了效果之后,只能說祖師還是祖師,從不讓人失望。
但等張威看到了備注,一切的情緒只能化作無語跟凝重。
東西肯定是好東西,但這名字多少沾點不正經(jīng)。
劈山救母的動畫片想來現(xiàn)世跟張威的同齡人沒幾個沒看過的,二郎真君的最強法寶~揮天披風(fēng)!
抬手間日月變色,天地盡在領(lǐng)域之內(nèi),當(dāng)是天上地下,絕無僅有......好吧,他編不下去了。
不是,祖師您老人家偷一個狗(真君)的披巾這真的好么?
而且,俗話說的狗咬呂洞賓,例如八仙都被咬了一口,祖師這么干日后要是泄露了消息的話,真不會被追著再咬出一個典故來?
當(dāng)然,天上的小道消息跟張威關(guān)系不大。
他只是在看到熟悉的名詞之后,思維猛的一跳。
張威站在谷底冥思苦想之際,在山崖上等了一會兒的安以熙看著遲遲沒有動靜的谷底,忍不住又探頭往山谷下看去。
只山高,谷黑,哪怕是他運用了開眼的法子也很難看得很遠(yuǎn),更別說看清谷底的情況了,不得已安以熙只能在探出山崖的同時再呼喊了一聲:
“張哥,你沒事吧?”
“等我一下,馬上上來!”
隔著山谷,張威叫喊著,最后環(huán)視一圈谷底的亂葬崗后,返回的煞氣重新化作道袍的同時,一部分煞氣也托舉著他重新升空。
落在崖邊,兩人再度匯聚。
安以熙借著月光不住的繞著張威上下打量。
看到張威身上沒什么受傷的痕跡他自然松了口氣,但轉(zhuǎn)而就有點不敢置信,剛才他順著山間小路往過跑的時候聽到動靜可鬧的厲害,又是群狼呼嘯,又是電閃雷鳴的,這山谷亂葬崗下邊激烈的跟打仗似的。
這...沒事兒?
老實孩子就有這么一個好處,看不懂的東西他既不瞎猜,也不埋在心底,而是開口就問:“張哥,下邊的亂葬崗?”
“一群成了氣候的刨尸犬還挺難纏的,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鏟除了!”
一只手?jǐn)堉惨晕醯募绨颍瑥埻鴮Ψ诫x開崖邊,語氣平和的道:“不過,剛進(jìn)來就碰到這么個大禮包,局·里對這個剪影的評價倒是沒什么水分,我想接下來順著山路繼續(xù)走下去找個村子問問當(dāng)?shù)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