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二夫妻駕著馬車在路上行駛著,車上載著一桶大糞。
年二媳婦恨恨地道:“我就不信姓安的一家子還能躲著不出來!”
“有本事一輩子別出現!否則老子叫他一家子都腦袋開花!”
年二正放著狠話,馬突然嘶鳴一聲,停了下來。
前頭幾個小青年攔住了他的去路。
年二皺眉道:“干嘛的?”
為首的小青年捋了捋長發,流里流氣的樣子,痞痞一笑,“年二?”
年二警惕地看了看眼前幾人,“你們是誰?”
另一個寸頭青年惡狠狠地道:“你管老子是誰,老子是來收拾你這個狗雜碎的!”
年二嚇了一跳,他沒得罪什么人吧......
年二媳婦也縮到了年二的身后,一臉驚恐。
只見長發青年一個眼神,他身后的幾個人便沖了過來,牽著馬車進了旁邊的一個死胡同。
年二驚慌失措地喊道:“你們干什么?光天化日還想殺人嗎?救命.......”
話還沒喊完,嘴巴就被人堵住了。
“唔唔唔......”年二掙扎著,好不容易掙脫開束縛,一個**斗又拍在了他的腦袋上,他頓時感到天旋地轉。
“你們,你們打人!”年二媳婦剛要尖叫,寸頭青年便目光淫邪地看向她,“別出聲,老子不動你,但凡發出一點聲響,老子可就對你不客氣了。”
年二媳婦被寸頭的眼神給嚇住了,當真一動不動,任由年二被人扇了好幾個巴掌。
長發青年揪著年二的頭發,問:“你哪人?”
年二委屈死了,“我哪人你都不知道,你就打我??”
長發青年舉起手,“說!”
“通縣!通縣!”年二忙不迭回答。
長發青年點點頭,“那你以后就好好給我待在通縣,別讓我在四九城再看到你。”
“憑什么呀......”
話音未落,年二就感到一陣窒息。
他被摁到糞桶里了!!!
直到糞桶咕嘟咕嘟冒泡,長發青年才把年二提溜起來。
年二的臉上都沾滿了黃色的糞便,嘴巴大張呼了兩口氣后,又忍不住嘔吐起來。
他差點死了,死在糞桶里,好惡心,嘔......
年二媳婦看著這畫面,都后退了幾步,表情嫌棄地想,起碼半年內她都沒辦法跟年二同床共枕了......
“我說的話,記住了嗎?”長發青年倒是面不改色,揪著年二的頭發晃了晃他的腦袋。
年二身體顫抖著,話也說不出來了,只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
“切,沒勁,這就答應了?”寸頭青年鄙夷地看著年二。
“光答應沒用,還得看他怎么做。”長發青年在年二夫妻的臉上來回幾遍,“我會盯著你們的,如果下次再看到你們,可就不是嗆幾口糞水這么簡單了。”
年二已經嘔得眼淚都冒出來了,話也說不利索,只能不斷地點著頭,“不......嘔.......不來了.......”
長發青年這才滿意地點點頭,領著一幫子人走了。
那個寸頭青年像是不過癮,還回頭齜了下牙,嚇得年二兩口子又是一陣哆嗦。
等到一群人徹底沒影,年二才一下癱坐在地上。
年二媳婦想去扶他,又被臭味熏退。
“年二,你他娘的到底得罪什么人了?”
“我他娘的什么人也沒得罪!”年二吼道。
“那剛才幾個人是誰?”
年二頓時啞口無聲,過了會才道:“會不會是姓安的......”
年二媳婦:“姓安的?就是現在住在四合院里的人?”
“除了他,我想不出還有誰。”說著,年二就開始后怕,“原來這個姓安的是個流氓!你說我得罪誰不好,得罪一個流氓!”
年二是渾,是無賴,他連公安都不怕,因為他沒干什么犯法的事啊!公安還能把他抓起來坐牢不成?
但他怕地痞流氓,因為地痞流氓直接給他來狠的,不會跟他講道理。
年二從地上爬了起來,趕緊坐上馬車,調轉馬頭朝通縣的方向而去,“我以后再也不來了,不來了......”
年二媳婦連忙追了上去,“你說什么呢!不來,不來就把房子白白讓給別人?”
年二狠狠剜了一眼媳婦,“難道為了一棟房子,你想讓你男人把命都丟了?你這娘們怎么這樣惡毒!”
年二媳婦氣得鼻子都歪了,“我惡毒?我還不是為了這個家著想,那可是城里的二進院子!本來就該是我們的,扔了你不心疼?”
年二沒好氣道:“那你去,你去把房子搶回來!”
年二媳婦縮了縮脖子,她想起了剛才那個寸頭看她的眼神,就跟她沒穿衣服似的......年二媳婦知道自己有幾分姿色,但沒想到有一天居然還讓壞人給惦記上了......
年二害怕,她更怕呀!
“不來了,再也不來了......”年二兀自嘟囔著,在心里下著決心。
此時的年二也沒想到,他這個決心一下就是一輩子,此后還真沒有再進過城。
另一邊,宋翊將說好的尾款交到長發青年的手中,“謝了,高明大哥。”
謝高明數了數票子,然后咧嘴一笑,“甭客氣,拿錢辦事,理所應當!年二那邊我會繼續看著的,發現一次弄他一次,相信不超過三次,他就不敢再來了。”
宋翊笑道:“好,還是照我們說好的,弄一次,給一次的錢。”
謝高明咂咂嘴,“希望我能多掙幾次錢。”
宋翊:“不過我還是要囑咐一句,別把事情搞大,嚇唬住他就行。”
謝高明:“我辦事,你放心。”
跟謝高明分開后,宋翊回到四合院。
肖鼐笑道:“你的零花錢是不是都花光了?說好的我們一人出一半,你非不聽。”
宋翊搖頭,“沒有,我的零花錢可比你想象中的多。”
這話倒是真的,安婳在孩子們的零花錢方面是很大方的,宋翊自己又沒有花錢的**,除了偶爾給雙胞胎買買零食,其余的全存下來了,多年下來的數目是很可觀的。
肖鼐又問:“對了,謝高明這個人,你了解多少?”
宋翊答道:“他是我一個同學的哥哥,本來是下鄉知青,中途偷偷跑回了城,成了黑戶,沒法工作賺錢,家里人也不待見他,他就成天和幾個跟他遭遇差不多的人混在一起,反正......只要能掙錢,什么都干。”
肖鼐點點頭,“別跟他接觸太深。”
肖鼐雖然只比宋翊大一歲,但宋翊面對肖鼐時,總是不由自主有點敬重的意思。
聽到肖鼐這么說,他沒有猶豫就應了,“我知道的,大哥。”
此時的安婳,也在憂心京城四合院那邊的事,算時間的話,徐夫人的侄子也該出現了。
她等不及,打了長途過去問這事。
“冬冬,徐夫人的侄子來了嗎?”
“媽媽放心,他來是來了,不過聽到這棟宅子已經賣給了我們,就離開了。”
安婳覺得意外,“這么說來,徐夫人的侄子還挺講道理的。”
“是啊,特別講道理。”肖鼐溫和地笑著,“媽媽,我跟宋翊經常回四合院這邊住,現在街坊鄰居都認識我們了。”
安婳聽罷,笑著道:“好,那我就放心了。”
掛了電話后,安婳存在心里的一件事算是了了。
好在,徐夫人的侄子沒有找事,否則她還真怕冬冬和宋翊受欺負。
兩個孩子都是溫室里長大的花朵,哪里見過壞人是什么樣子喲,被嚇到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