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則要留京師大開殺戒!
但可惜,跑了四個人。
不過正好,自己可以借著誅殺那四人,再殺一次。
讓后世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登上皇位的!
當(dāng)年始皇帝能焚書坑儒!朕為何不能!
長安城,河間郡王府中,鶯鶯燕燕一副歌舞升平模樣,好似根本沒受如今亂局影響。
李孝恭端坐在大堂之上,手里端著酒杯,一臉醉意,不過眼中卻十分清明。
這時下人從門外進(jìn)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這他臉色微變,然后嘆了口氣:“怎么這個時候來找我。”
說完擺了擺手:“好吧,既然來了,帶他去后堂吧。”
后堂之中,李孝恭眼神微瞇,語氣有些責(zé)怪味道。
“藥師,你怎么這個時候來了。”
李靖一身灰色長袍,剛毅的臉龐上掛著一絲憂慮。
扶了扶兩鬢白發(fā)。
“孝恭,不是我不明白,但如今形勢,咱們真的要繼續(xù)做壁上觀嗎?”
李孝恭臉色露出一絲苦笑:“藥師覺得,應(yīng)該怎么辦?難道真要攪和進(jìn)去嗎?”
李靖自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但現(xiàn)在這情況,想徹底獨善其身實在太難了。
“唉...。”
李孝恭雙眼微瞇,端起桌上茶碗輕抿了一口。
李世民的性格他實在是太了解了,屬于表面和善,但骨子里比誰都狠。
畢竟,李建成和李元吉的孩子,當(dāng)初可都是一口一個二叔的叫著。
他就是能狠得下心,全給弄死。
如今他連詐死的招數(shù)都用出來的,可以想象未來肯定是一場血腥屠殺。
“藥師啊,未來局勢,咱們還是走一步看一步吧。”
說實話,他李靖這個歲數(shù)了,實在是折騰不動了,也不想折騰了,不然他肯定會下注一方。
“算了,孝恭,你都這么說了,那咱們就聽天由命吧。”
說完頓了頓,目光有些深邃:“那個月統(tǒng)領(lǐng)...是不是...。”
他話沒說完,直接被李孝恭厲聲打斷:“藥師,有些話,可不能隨便說。”
“但...。”
“好了,讓你別再說了!”李孝恭竟神色大怒,一拍桌子。
李靖見狀,不由也怒了,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你跟我拍什么桌子,她現(xiàn)在跟李承乾出生入死的,弄不好那頭就會死于非命。”
說完滿臉失望之色的指著他:“我沒看出來,你這么冷血。”
李孝恭也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吸了口氣,靜下心神。
“那我能如何?難道說出她的身份?就她幫著李承乾做的那些事,你以為咱們的陛下能饒了他嗎?”
“血濃于水,為何不能?”
“唉,你啊,還是對咱們對的陛下看的不夠清楚,算了,我在想想辦法吧。”
這時外面?zhèn)鱽硐氯寺曇簦骸皢⒎A郡王,陛下來訪。”
現(xiàn)在長安城中的陛下,自然是李承乾了。
二人神色微一變,李靖蹙眉道:“我先去后面躲躲。”
李承乾踏入李孝恭府中,首先便看到在那跳舞的一眾鶯鶯燕燕。
心中笑了笑,他這位皇叔,自污的手段還是一如既往的高興
先是收復(fù)東市,混了一個維護(hù)局勢的功勞,然后馬上躲進(jìn)府里吃喝玩樂。
以免讓李世民覺得和自己攪合在一起。
“郡王,好雅興啊。”
李孝恭滿臉醉態(tài),搖搖晃晃地起身行禮。
“陛……陛下駕到,臣有失遠(yuǎn)迎,還望恕罪!”說罷,還故意打了個酒嗝。
李承乾目光掃過滿堂歌舞。
“外頭兵荒馬亂,您這兒卻是軟玉溫香,皇叔可當(dāng)真逍遙”
李孝恭醉意不變,神色微微有些迷離。
“老臣年邁,不堪大用,只能借此消遣,聊以自慰罷了。”
李承乾點點頭,徑直走到主位坐下,揮手示意歌舞暫停。待眾人退下后。
忽然一冷,目光銳利。
“皇叔,朕來,是有一事想要請教,還望您能不吝賜教。”
李孝恭心頭一緊。
“陛下請講,老臣定知無不言。”
“李靖將軍,可在府上?”李承乾是收到月月給他匯報,然后才來。
他有點怕這倆人密謀點什么,畢竟這倆在軍威望太高。
此時府外由薛仁貴親自率軍埋伏,如果這倆人真有問題,李承乾也只能痛下殺手。
后堂的李靖,握緊了拳頭,屏息凝神。
李孝恭瞳孔微縮,知道能說這話,肯定是收到消息了。
“你說啊藥師?他喝醉了,正在后堂休息呢怎會在臣這兒?怎么陛下找他有事?”
李承乾伸手拿起桌上酒杯,隨意把玩。
“既然皇叔實話實說,那朕也直來直去了,你們這個時候在一起喝酒,讓朕很是不放心,你說怎么辦?”
氣氛驟然凝固。李孝恭后背一冷,不由暗嘆,這禍?zhǔn)聛淼目烧婵臁?/p>
這時后堂傳來李靖的哈氣聲。
“郡王,歌舞怎么停了?我還想和您再飲幾杯呢。”
說著他緩緩走出,滿臉醉意。
李承乾見狀笑了笑,別說這倆人演技還真不錯。
“衛(wèi)國公,別來無恙。”
李靖一副猛醒模樣,立刻拱手。
“不知陛造訪,臣失禮了。”
李承乾站起身來,走到大唐中間,分別盯著二人看了一眼。
“朕登基不久,朝中暗流涌動,急需兩位老臣輔佐。不知二位可愿助朕一臂之力?”
李孝恭與李靖對視一眼,心中明鏡一般,也同時嘆了口氣,這是來逼他們站隊啊。
沉默片刻,李靖眼神有些迷離,一副醉得不輕的模樣。
“陛...陛下,老臣年事已高,想解甲歸田,每日與美酒作伴,望陛下成全。”
李承乾哪能信這搪塞之言,目光銳利的看著他。
“看來衛(wèi)國公,這是要拒絕朕了?”
李孝恭連忙打圓場:“陛下,藥師他舊傷復(fù)發(fā),實在不堪重任。不如……”
“不如什么?”李承乾冷笑,“不如繼續(xù)作壁上觀,等朕與太上皇分出勝負(fù),再擇木而棲?”
說著,語氣一變,十分真誠。
“當(dāng)著明人不說暗話,如今局勢,無論是朕,還是太上皇,都不會允許還有作壁上觀了!”
李孝恭和李靖對視了一眼,心中有些苦澀,同時如果真讓他倆站隊,無疑會戰(zhàn)李世民。
因為以二人見識,無論從任何角度看,李承乾都沒什么勝算。
當(dāng)即有些心中發(fā)狠,如果李承乾真這么逼他倆!他倆也絕不會做砧板上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