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呀,天道太壞了,太不公平了,不然你我聯手,改了這地,覆了這天。】
【你也不想和她一輩子都沒有結果吧。】
鯊王一直循循善誘著,希望能說動令長夜。
畢竟令長夜是它現在復活的唯一希望,被他們這兩人殺了還得寄托在他的身體里。
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等它出來了,一定要把他們全部殺掉,一個都不留。
“滾。”令長夜冷呵了一聲,只是乖乖的替虞北姬疊好衣物,覺得自己現在這樣如何配得上阿虞。
容貌有損,兇獸還像一個炸彈一樣在他的體內,可能隨時會爆炸。
他這樣的人,怎么配得上阿虞。
內心的低落的情緒幾乎快將他吞沒。
他低頭良久,覺得自己自己呆在阿虞身邊,是不是太過自私了?
【在想什么,只要和我合作,你就可以得到她,難道你不想要和她一輩子在一起嗎?】
“想要又如何,不想要又如何。”
這番話可把鯊王氣個不輕。
這人嘴就是倔,它明明看他在意的不行,還假裝不在意,它倒是要看看他能裝到什么時候。
令長夜長呼吸一口闔上眼,有些決定很難做,他怕阿虞在等他,他也會害怕萬一阿虞就等著他救她走出來呢。
可是現在他不敢賭了,他怕自己會傷害到阿虞。
“阿夜。”虞北姬進來時就見令長夜一個賢夫良夫一樣給自己收拾東西,內心軟呼呼的。
等她一走近就見阿夜紅了眼眶,還明明眼底的悲傷都快溺出來了,還強撐著笑意。
“阿夜,你怎么了,要是你想的話,可以……”和我一起去。
“不用。”令長夜拒絕得如此堅定,令虞北姬愣了愣,接著她點點頭。
“好吧。”既然他不想去,虞北姬也不好勉強他。
可是為什么心會有些莫名撕裂感的痛楚。
“阿虞,我愛你。”令長夜的吻輕輕的落在虞北姬鬢額。
好輕的吻,他就這樣捧著她,像是什么易碎的珍寶。
像是重逢,又像是離別。
愛她,他愛她,這還是她第一次聽見有人說愛她。
可是他真的愛她嗎?
他們不是才認識嗎?虞北姬有些懷疑他話里的愛的真實性。
最后她也只是點點頭,拿起行李走了兩步又忍不住回頭看他。
見他笑著,嘴角的弧度越拉越長,她才放心的走了。
“噗~”直到虞北姬離開,令長夜再也忍不住吐出一口血。
他捂著心口的位置,感覺心好像缺失了一大塊。
“阿虞,對不起。”
令長夜直接祭出雙面鏡。
鯊王看見鏡子愣住了,他覺得這人真是瘋了,既然喜歡為什么非要離開。
而且還是用雙面鏡,不知道雙面鏡是使用壽命為代價嗎?
令長夜擦了擦嘴角的血跡,念了個口訣,很快對面就出了一個和他一模一樣卻又完全不一樣的人。
“叫小爺我出來干嘛?”
“替我保護她。”
“你自己怎么不去,嘖嘖,還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
“保護她。”
“好啦,我知道了,真是煩死了,照顧好自己,別把我和你一起害死。”
“……”
--
客棧。
白箏箏不知道二師兄為什么還沒回來?難不成遇到了什么危險?
“二師兄說他不想回來了,他要去濟世救人。”郭晉托著腮,語氣里盡是羨慕。
還是二師兄舒服,能這樣擺脫小師妹,還有這么好聽的借口。
不像他,還要在這里受小師妹的折磨。
“大師兄呢,聽說遠古森林秘境要開啟了,我們離得近也可以去湊一下熱鬧。”
白箏箏可是聽說系統說,秘境里面有她非常大的資源,到時候她就有數之不盡的法寶。
這趟遠古秘境她必須去。
“你瘋了吧,大師兄的身體都還沒好全。”郭晉難以置信,這個時候的小師妹居然還想著去什么秘境玩?
是想讓他們把性命都全部交待里面嗎?
“我……可是這次秘境說不定有很多法寶。”
“不去。”
正在兩人爭執的時候,房門被打開了。
溫緒臉色看起來還是有點蒼白,但是比起之前已經好了很多了。
“去吧,師尊叫我們去這次秘境。”
“怎么會大師兄你都受傷了?師尊怎么可能……”郭晉不相信師尊在這種時候居然會下這種吩咐,想到什么他話語一頓。
“大師兄,你該不會沒有和師尊說你受傷了吧?不行,我去和師尊說。”郭晉見溫緒不說話就知道被自己猜中了。
這么大的事情,大師兄居然也敢自己單獨攬著。
白箏箏覺得三師兄真是礙事,就算大師兄受傷了又怎么樣?大師兄是男主不會有事情的。
去了秘境,秘境里有無數的丹藥和法寶,說不定大師兄的傷一下子就恢復了。
“好了,我已經沒有什么事情了,不要拿這種小事惹的師尊煩心。”溫緒也覺得煩躁,因為在以往他也碰不到這種事情。
以前她……在的時候都會幫他解決好一切。
想到她,溫緒眸光瞬間黯淡了一瞬。
“什么叫煩心大師兄,你能不能為自己的身體著想一下?不行,我要叫二師兄回來。”郭晉氣得立馬就出去給楚流橙傳音。
畢竟二師兄最看不得這些病人作死。
白箏箏站起來跑到了溫緒身邊:“大師兄,你身體好些了嗎?”
“嗯。”溫緒冷淡的點點頭,讓白箏箏有些不適應。
“大師兄你放心,我現在也很厲害,我會保護好你的。”白箏箏舉起拳頭,打了套棉花拳。
溫緒無奈嘆了口氣,覺得自己就算有什么情緒也不應該撒在小師妹身上,畢竟小師妹是無辜的。
“說什么呢?大師兄還需要你保護,還做什么大師兄?”溫緒揉揉白箏箏湊過來的頭。
突然間想到了虞北姬。
好像她在的時候,一直是她站在他面前保護她。
突然間接下來所有安慰的話都梗在喉嚨里說不出來。
那股壓在心底已久的苦澀好像快要崩不住了,全部都想要傾瀉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