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歸抬眼一看，是之前幫她甩掉那些蒼蠅的人，對他擺手笑了笑，隨即就低下頭，切回了剛剛的自閉狀態。

路楊歌撓了撓臉頰，在他記憶里這位插班生一直都很沉默，就像是被大火燒毀后的枯木，只剩下死寂，只有笑起來時眼睛彎的像月牙才有幾分實感。

不過想想在接下來的項目還是找個認識的人陪著比較好的路楊歌試探性的邁開腿。

他才踏出一步對方再次抬眼，一瞬間的對視他像是看到了漆黑的深井，來自對未知的恐懼令他嚇了一跳，雙方默契的移開了視線。

未知的情緒在心中一閃而過，幾乎什么都沒有留下，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剛剛在心驚肉跳什么，走到一個對方聽得到也算合適的距離“李同學，我想，要不我們接下來組個隊？”他壓低聲音拋出橄欖枝“我聽說接下來會有實戰模擬，要是有組隊什么的最好還是有個認識的人比較好。”

“……”

沉默，她看起來像在思考，最后呼出一道模糊的鼻音，說“好。”

太好了！拉到個隊友！

“……不過，實際上你就算實戰不合格也有機會的。”

“啊？”他愣住了。

“聯邦總考核的目的是為了發掘有足夠能力的人，讓有用的人才可以最大化利用，不像學校那般以修為和學識為主。”她停頓了一下“這種考試主要還是尋找足夠特殊或是有才華的人，這也是為什么考試存在一定危險性以及推薦函的需要，你可以理解為這是與正常選拔道路無緣之人的劍走偏鋒。”

“不過，如果沒有推薦函其實也沒有太大關系，只要你的資料合格，在最初的檢測判斷你有足夠的價值也可以參與下去。”

“無論在哪一個階段，只要你的表現被哪一位看中，或許就可以翻身，當然，每一次的參加都會記錄，下一次必須隔上三年。”

路楊歌聽的一愣一愣的“原來不止一種方法啊。”

李燕歸擺了擺手道“世界上的一切不可能永遠拘泥于唯一，考核如果需要推薦函才能進來那有違設立的初衷，所以才會設立專門的規則給那些沒有推薦函的人，只要你能得到認可，或是檢驗出特殊的價值，你一樣可以得到同等的權利，但能不能抓住機會，還得看你的能力，還有運氣。”

“那……你知不知道考試的內容?”路楊歌貼在李燕歸旁邊做賊一樣的觀察四周，生怕情報泄露出去。

“不知道，考試只有本質不變，其他形式都在變。”

李燕歸淡定的打破了他的希望，他就知道怎么可能這么幸運！

他還是象征性的夸獎對方“不過李同學你知道的真多。”

路楊歌的思緒飄到了如何應付考試內容，沒有注意到李燕歸僵硬了那么一瞬“……長輩那聽來的。”

陽光透過巨大的天窗照進花園，薔薇般嬌艷的少女迷茫的尋路。

“是這邊?還是那邊？”迷路的少女無望的抱住頭“完蛋了走丟了——”

進來以后因為好奇報名的少女看到飛揚的熒光蝴蝶瞬間被吸引走了注意力，連什么時候走進花園的都不知道，被這迷宮般的溫室弄得暈頭轉向。

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幾句模糊不清的交談聲傳入耳中。

還有人嗎?去問問路吧。

一路小跑的少女轉角時額頭一痛，摸著微紅的額頭抬頭一看。

因為角度原因，女子的身形變得更加高大，一身黑色的服裝一絲不茍，富有英氣的外貌和利落的短發，推了推眼鏡，一眼就可以看出是位十分不好惹的女性。

“既然醒了，那就起來，不要浪費大家時間。”

疑惑的她找了個旁邊的人小聲問道“我剛剛怎么了嗎?”

“你剛剛睡著了，負責人把你叫醒了。”

“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