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gè)雨夜,雷聲轟鳴,江聽晚抱著枕頭站在他臥室門口,眼眶微紅,像是被嚇壞了的小動(dòng)物。
德文希爾剛想開口,她已經(jīng)鉆進(jìn)他的被褥,只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
“大人,我害怕……”
他站在床邊,沉默良久,最終只是嘆了口氣,在床邊的扶手椅上坐下。
“睡吧,我在這里?!?/p>
窗外雨聲淅瀝,而他的心跳,卻比雷聲更清晰。
在獸人漫長的歲月里,江聽晚的出現(xiàn),仿佛是德文希爾獸生中的一抹驚艷。
……
墻頭上盛開著一朵寶石玫瑰,那玫瑰嬌艷欲滴,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摘下來。
江聽晚小心翼翼地爬墻,可腳下卻突然一滑。
完了!江聽晚害怕的閉上眼睛,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傳來,而是一個(gè)溫暖的懷抱。
江聽晚緩緩睜眼看,便看見男人一雙紫金色的眸子緊緊盯著她。
那眸子的主人有著靚麗漂亮的五官,讓江聽晚晃了神。
“好看嗎?小家伙!”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江聽晚這才回過神來,她發(fā)現(xiàn)自己正被這個(gè)陌生的男人抱在懷里。
男人只覺得懷里的這個(gè)小雌性香香軟軟的,讓他心中泛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
“謝謝!”江聽晚閃過一絲慌亂,想乖乖站好,可是男人好像并不想放下她。
“既然要謝,那不如親我一下!”江聽晚被男人的話拍得一愣,黑色的眼眸直直的看著他。
男人看見江聽晚的呆愣,心中愉悅,這個(gè)小雌性,似乎和別的雌性不一樣。
就在這時(shí),一個(gè)聲音傳來。
“昭君屹殿下,是想對(duì)我的小寵做什么?”
德文希爾來了。
是的,他看見了,同樣是男人,他怎么會(huì)不知道昭君屹在想什么?
“大人……”江聽晚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掙扎開昭君屹,躲到德文希爾身后。
德文希爾本來心里的不悅減弱了一些,他感覺到了小家伙對(duì)自己的依賴,這讓他很是受用。
昭君屹看見可愛的小雌性躲在德文希爾身后,金紫色眸中暗了暗,心里有些失落,這個(gè)小雌性怕他?
“小寵?看來德文希爾公爵是越發(fā)大膽了,圈養(yǎng)雌性可是違法的。”
昭君屹說得戲謔,但卻也沒有認(rèn)真。
他和德文希爾是一樣的人,他們都討厭雌性,但又覺得面前的小雌性不一樣。
“有事去書房,別嚇到她。”德文希爾不悅的說。
他和周君屹是朋友,而周君屹是皇太子。
江聽晚不知道周君屹和德文希爾在書房說了什么,她只知道德文希爾今天下午心情不好。
晚上,江聽晚剛洗完澡,就聽見敲門聲。
“大人?你怎么來了?”
是德文希爾。
江聽晚穿著單薄的睡裙,懶懶打開門,半垂著眼眸。
身上的水珠都沒擦干,頭發(fā)是半濕著。
德文希爾猩紅的眼眸微閃,像在壓制著什么。
是的,德文希爾的狂躁期到了。
正常沒有匹配雌性的獸人,狂躁期是可以使用昂貴的抑制劑進(jìn)行壓制的。
只是這種藥劑也有很大的副作用。
德文希爾暗紅色的眸中,閃過一絲暴戾。
明明是為嬌小雌性準(zhǔn)備的衣物,穿在小家伙身上,竟然還大了幾分。
剛剛沐浴完的小家伙,踩著不合腳的拖鞋,穿著寬松的白色吊帶裙,那雪白膚色格外晃眼。
鼻翼翕動(dòng)間德文希爾似乎還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香氣。
和他那晚在森林里聞見的是一樣的。
“會(huì)使用精神力嗎?”德文希爾走進(jìn)房間,目光落在插滿紅玫瑰的花瓶上。
“不……不會(huì)。”江聽晚有一絲局促。
“那個(gè)……是今天花園里摘的。”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心里有些忐忑。
不會(huì)吧?他不會(huì)不讓摘花園里的花吧。
“我教你!”德文希爾突然吻住江聽晚,江聽晚愣了一瞬想推開他,但是卻被他的蛇身纏繞。
德文希爾力氣好大,她的嬌弱根本就像是在給他撓癢癢。
“乖,別動(dòng)。跟隨我!”
德文希爾的嗓音帶著雌性,卻有一種蠱惑人心的力量。
江聽晚鬼使神差的和德文希爾吻在一起,她能感覺到德文希爾在掠奪什么?
好像有一股奇怪的力量正緩緩的流入他的身體,如果圈養(yǎng)自己,只是索取力量,那好像也沒什么?
德文希爾感受到了江聽晚的回應(yīng),掠奪得更加瘋狂。
他喜歡小家伙香香軟軟的氣味,那種安撫的力量讓他貪戀。
他本來可以忍的,或者用抑制劑。
但是今天看見周君屹碰她了,他就是不開心。
明明他帶她回來的,她為什么要和別的男人說話。
可能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小家伙在他心里好像是不一樣的。
他想圈養(yǎng)她,想把他當(dāng)做自己的所有物。
江聽晚覺得自己像是在一片洶涌的海浪中被席卷。
那個(gè)吻如同最兇猛的浪濤。
過后,她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不由自主地跪在德文希爾腿間。
小家伙衣著清涼,嬌媚動(dòng)人,像是一只洗干凈后被毒蛇咬住脖頸的漂亮小獵物,只能任人擺布。
眉頭緊蹙,泫然欲泣,紅潤的唇瓣被吻得紅腫,只能緊抿著,纖細(xì)易折的脖頸弧度優(yōu)美卻又脆弱無比。
她勻稱漂亮的手指,在德文希爾墨綠色的頭發(fā)映襯下像是羊脂玉一樣,白得惑人。
而這一幕,恰好被路過房間的昭君屹看到,他的心突然亂了一瞬。
他并沒有回皇宮,因?yàn)樗跒樽约杭磳⑵ヅ浯菩缘氖虑樾臒?/p>
德文希爾并沒有對(duì)江聽晚做什么,只是把她抱起放在床上。
他看見昭君屹看著江聽晚發(fā)呆,瞬間,閃過一絲不悅。
“怎么?對(duì)我的小寵感興趣?”德文希爾自顧自的關(guān)好房門,隔絕了昭君屹的視線。
“我是怎么也沒想到,你拒絕匹配雌性,卻在家里養(yǎng)了這么一個(gè)小家伙?!?/p>
昭君屹紫金色的眸中一亮,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還是關(guān)心關(guān)心一下你自己吧!要是皇室的人知道你躲在我這里,又要來煩我。
德文希爾并沒有過多理會(huì)昭君屹,他剛剛才壓下去狂躁期,現(xiàn)在整個(gè)人略顯疲憊。
周君屹在自己的房間躺著,怎么也睡不著。
他想到了小家伙在自己懷里的樣子,香香軟軟的好可愛。
伸手輕輕摸向自己身后的蝴蝶翅膀,便摸到了一片黏膩的粉質(zhì),地上也一片散落的閃粉。
什么時(shí)候長出這么多了?
蝴蝶獸人發(fā)情時(shí),會(huì)長出膩粉。
他居然被小家伙逼著發(fā)情了?
他把剛才摸向蝴蝶翅膀的掌心在自己身前攤開來,白皙修長的手指染上了黏膩密集的金粉色閃粉,顯得整只手都黏膩了起來。
一股濃密的花香從手里散發(fā)出來。
閉了閉眼,薄薄的眼皮一片胭脂紅,整張俊秀的臉龐顯得妖艷至極。
他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居然對(duì)德文希爾圈養(yǎng)的小雌性有感覺了。
或者說,是小家伙影響了他的發(fā)情期。
江聽晚疲憊的醒來時(shí),德文希爾有事出去了。
她走出房間,自顧自的坐在花園的藤椅上回憶昨晚發(fā)生的事,有害羞,也有疑惑。
難道獸人的狂躁期,是需要接吻才可以治療的嗎?
疑惑時(shí),她突然被一對(duì)好看的蝴蝶翅膀吸引。
陽光在蝴蝶翅膀上折射出五彩的熒光,還散發(fā)著淡淡的花香。
好看,江聽晚第一感覺,伸手觸碰,蝴蝶翅膀微微顫動(dòng)了一下。
“好看嗎?小家伙?!苯犕磉@時(shí)才發(fā)現(xiàn),這翅膀是昭君屹的。
“好看!”乖乖軟軟的小雌性,在昭君屹眼里變得可愛,嬌媚。
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雌性會(huì)這么溫柔,他看見的雌性,都是那種恃寵生嬌,脾氣陰晴不定的。
就連自己的雌母也不例外。
江聽晚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那個(gè)……殿下為什么在這里?”
她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或者能說什么。
“叫我君屹就好?!笨粗鴨渭冦露男〖一?,昭君屹心里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情緒。
“你的翅膀好好看,真的?!?/p>
江聽晚看著漂亮的蝴蝶翅膀,在這個(gè)花園里,這么好看的蝴蝶,唯美綻放著自己的翅膀。
昭君屹被小家伙夸得很開心,還是那般溫柔的樣子。
“想不想再摸摸看?”蝴蝶獸人只有在發(fā)情期才會(huì)張開翅膀,翅膀顏色越好看代表求偶的沖動(dòng)越強(qiáng)烈,而且閃粉里面還有催情的作用。
江聽晚軟軟的伸手觸碰他的翅膀,粘上了下層黏膩的粉末,香香的,心里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喜歡嗎?”昭君屹溫柔的看著小家伙單純懵懂的樣子。
“喜歡?!苯犕淼难凵裼行┟噪x,心中漸漸燥熱。
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huì)有這樣的感覺。
而昭君屹看著她的模樣,心中也泛起了層層漣漪。
他們之間這種禁忌的心動(dòng),像是一顆悄悄埋下的種子,在這個(gè)花園里,在這個(gè)充滿秘密與**的地方,開始生根發(fā)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