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澈看著這個小家伙,抿了口紅酒,似笑非笑道:“所以呢?”
“所以,我不會成為那樣的人,淵澈先生,這個世界很大,總會有一些美好的東西不是嗎?”
江聽晚白嫩的小臉上染了些許粉色,干凈澄澈的水眸就這樣看著他。
淵澈粉色眼眸里閃過一抹趣味,欣賞著江聽晚單純的模樣。
剛見面的時候怎么沒發現,這個小家伙這么不同。
抿了抿唇,江聽晚直視著淵澈,她害怕淵澈不相信,還想解釋什么的時候,就被德文希爾從背后捂住了嘴。
對方一手扣住她的腰,一手捂住她的嘴,垂下腦袋,嘴唇貼著她耳廓說了句:“沒事,他不會聽的。”
他們幾個人里,就淵澈最偏執,表面上斯文謫仙,實際上這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藥理瘋子。
江聽晚被德文希爾完全被禁錮住的動作,還有鉆入耳朵的濕熱吐息,整個人都僵住了。
江聽晚一雙天然帶著濕意的烏黑眸子轉了轉,只能乖乖地看著德文希爾。
“抱歉,小寵不乖,打擾院長了?!?/p>
淵澈自然看懂了德文希爾宣示主權的舉動。
大家都是雄性,對于看上的獵物的爭奪和占有,都是本能的。
淵澈放下酒杯,神色淡然:“德文希爾公爵言重了,她并沒有打擾到我。”
“院長自然不會同一個小寵計較?!?/p>
德文希爾語氣挑釁,他的人,誰都別想染指。
“還請自便。”
德文希爾直接帶著江聽晚走了。
回去的路上,德文希爾和昭君屹輪番敲打著不安分的小家伙。
在他倆眼里,小家伙可能真的是單純的傻,不看緊點遲早得出事。
江聽晚乖乖躲在書房里熬夜,書房燈亮了徹夜,厚如小山的雌性保護法典一頁頁翻過。
德文希爾站在臥室窗邊,看著外面的夜色,神色晦暗不明。
昭君屹也沒睡,她不知道小家伙看完之后會不會發生改變,這個帝國對于雌性的優待太過于誘惑了。
淵明淵澈也沒睡,兩人在實驗室里擺弄著藥劑。
淵澈看著藥劑檢測報告,粉色的眼眸閃過一絲驚艷。
“怎么做到的!這么快就突破了95%?!币种苿┑某晒?,讓他覺得興奮。
那張斯文敗類的臉上,泛起妖異的病態。
“小家伙做出來的!”淵明把江聽晚調配實驗試劑的視頻發給淵澈。
“真是有趣?!睖Y澈眸中閃過一絲驚艷。
這個世界很大,總會有一些美好的東西不是嗎?
多迷人的一句話啊。
所以,錯誤的事本來就該顛覆毀滅不是嗎……
雄性之所以會受雌性牽制,是她們可以安撫雄性失控的精神力,還有雄獸的發情期。
好讓雄性不至于因為失去理智,徹底淪為沒有人類意識的野獸痛苦而亡,或者被殘忍擊殺。
而他們研制的,就是可以控制住雄性獸人精神力失控的藥劑。
是抑制劑不錯,但卻是百分百沒有副作用的抑制劑。
如果可以延緩、甚至徹底消除掉雄性獸人的這個威脅,雄性就再也不用對雌性卑躬屈膝了。
到時候,整個星際勢力,不僅可以重新洗牌。
甚至就連千年來雌尊雄卑的情況,都會改變……
實驗室暗門打開,幾道精密的鎖被打開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逆著光影,站在狹小的牢籠門口,面無表情地看著昏暗囚籠里痛苦扭曲,蜷縮成一團的狼獸人。
雄獸發出痛苦的聲音,哭著趴在地上,似乎在向淵澈求救。
淵澈推了推鼻梁上的細框眼鏡,薄唇微勾,活脫脫一條危險又俊美的鮫人……
淵明轉身,不愿去看,他和淵澈始終還是不一樣的。
藍色的液體注射進獸人體內,本來狂躁的獸人在逐漸平靜,獸化的狼爪漸漸恢復人形,直到最后,只有一對狼耳露在外面。
“要不要,讓小家伙繼續來實驗室,畢竟她出現后,我們攻克了這么多年都沒攻克的東西,她做到了?!?/p>
淵明自然也是看見了狼人的變化。
他是驚訝的,小家伙身上有太多秘密。
“不急,她不是快開庭了嗎?再看看吧?!?/p>
淵澈神色淡然的看著這一切,鏡片上閃過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