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君琰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走進來,邊走邊說:“這么著急喊我回來做什么?”
蘇雨棠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抬眸看向慕錦,說道:“家里來客人了。”
慕錦起身喊道:“蘇二少。”
蘇君琰一身剪裁得體的休閑裝,身姿挺拔,氣質(zhì)優(yōu)雅。
看到慕錦后,微微一愣,隨即禮貌地打招呼:“慕小姐,好久不見。”
蘇雨棠看向兩人,只見他們打過招呼后,再無別的話可說,這氣氛可不對,好歹也是見過面的人了,怎么跟陌生人差不多。
好在這時蘇夫人來了,打破了僵局:“你就是慕錦?”
慕錦再次起身:“是的,伯母。”
蘇夫人笑著走上前,熱情說道:“第一次來,我有個禮物送你。”
說話間,蘇夫人已經(jīng)親昵地挽上了慕錦的手臂,這倒是讓慕錦有些受寵若驚。
她連忙說道:“您太客氣了,伯母。”
蘇夫人擺了擺手,笑容愈發(fā)親切:“不客氣不客氣,你跟我來。”
慕錦實在盛情難卻,心里雖有些疑惑,但又不好拒絕,她扭頭看了眼蘇雨棠,只好跟著蘇夫人去了。
兩人一走,蘇君琰走到沙發(fā)前坐了下來,目光直直地看向蘇雨棠,開口問道:“小妹,你們到底在搞什么?”
蘇君琰可不傻,母親突然把他叫回來,又對慕錦這般熱情,他心里已經(jīng)隱隱猜到了什么。
蘇雨棠見二哥態(tài)度嚴肅,知道瞞不住了,況且兩人關(guān)系淡漠的樣子也讓她無奈,只好如實道:“媽想給你物色個對象。”
蘇君琰一聽,眉頭瞬間皺起:“我不同意。”
蘇雨棠不禁問道:“怎么,你不喜歡慕錦?”
蘇君琰回答得毫不猶豫:“不喜歡。”
蘇雨棠有些失望,不死心地說道:“可我看她對你有意思。”
蘇君琰神色冷淡:“那是她的事,跟我無關(guān),你告訴媽,不要白費力氣,她這是在浪費時間。”
蘇雨棠再次勸道:“你不試試嗎?其實慕小姐人挺好的。”
蘇君琰:“她再好,也跟我無關(guān)。”
油鹽不進!
蘇雨棠有些無語:“二哥,你早晚要娶老婆,為什么就不能是慕錦?我喜歡她,媽也喜歡她,就連二寶也喜歡,錯過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蘇君琰還是一臉淡漠的樣子,似乎毫無興致。
蘇雨棠語出驚人:“難道你喜歡男人?”
蘇君琰瞪大眼睛,沒好氣地說道:“別胡說。”
緊接著,蘇君琰又問:“怎么不先給大哥物色?”
蘇雨棠解釋道:“大哥離得遠,而且他工作性質(zhì)特殊,所以媽只能先操心你了。”
蘇君琰不禁皺了皺眉:“操心我,不如操心老三老四。”
兩人說了幾句話,蘇君琰起身要走。
蘇雨棠連忙說:“既然回來了,吃個飯再走吧,不然也太不尊重人了,讓人家白跑一趟。”
畢竟慕錦是她請來的,二哥要是連飯都不吃就走,這局面實在尷尬。
蘇君琰依舊不答應(yīng),臉上寫滿了抗拒。
蘇雨棠見二哥不為所動,只好使出殺手锏,“求求你了,二哥。”
蘇君琰一臉無奈,最終還是妥協(xié)了:“下不為例。”
蘇雨棠笑了笑。
沒一會兒,蘇夫人帶著慕錦從樓上下來了。
慕錦摸著手上的鐲子,神色間滿是不安,“蘇夫人,這個太貴重了。”
蘇夫人安慰道:“不貴重不貴重,你第一次來我們蘇家,總要給點見面禮,況且,你又是雨棠的朋友,應(yīng)該的。”
慕錦倒也沒再推辭,大方收下:“那我倒是沾了雨棠的光了。”
兩人一路說說笑笑地來到客廳。
蘇雨棠的目光落在慕錦手上,那鐲子她再熟悉不過,是蘇夫人專門叫人打制的,一共四個,本是打算將來送給四個兒媳婦的。
如今給了慕錦,看來母親這是已經(jīng)打心底認慕錦當兒媳了?
蘇雨棠不禁扶額,她媽的速度會不會太快了?
畢竟二哥就像個不解風情的木頭,對慕錦還沒有生出感情。
到了中午,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飯。
席間,蘇君琰也不說話,兩人沒什么溝通,看得蘇夫人有些著急。
撮合無用。
吃完飯,蘇君琰接了通電話后,就找借口匆匆要走。
蘇夫人趕忙喊道:“晚上記得早點回來。”
蘇君琰:“再說吧。”
慕錦感受到蘇君琰的冷漠,不禁垂下眼皮。
蘇夫人立馬安慰道:“這小子晚上肯定回來,你下午就在這好好玩。”
慕錦:“好。”
但是到了第二天,蘇君琰卻一直沒回來。
慕錦也不好一直打擾,加上她自己也有事要忙,便找到蘇夫人,說道:“伯母,我真的要走了。”
蘇夫人有些不舍,拉著慕錦的手說道:“好,那下次來玩啊。”
走的時候,是蘇雨棠去送慕錦。
“不好意思啊,耽誤你時間了。”蘇雨棠有些抱歉地說。
慕錦卻一臉豁達,笑著說:“沒事,我挺喜歡伯母的,也喜歡小寶們,在你家玩得很開心。”
她只字未提蘇君琰。
蘇雨棠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你覺得我二哥怎么樣?”
慕錦苦笑:“我其實知道你和伯母的意思,但他好像不喜歡我,算了,感情的事不能強求,一切順其自然吧。”
慕錦冰雪聰明,其實早就看透了一切,對于蘇君琰的態(tài)度,她心里也有數(shù)。
蘇雨棠倒是不知道該說什么了,她點了點頭,目送慕錦離開。
二哥的終身大事,看來還真是任重道遠。
回去后把結(jié)果告訴蘇夫人,蘇夫人也有些失望,但不氣餒,而是說:“不急,我看這姑娘不錯,你二哥早晚會喜歡的。”
......
另一邊,宋允琛失魂落魄地坐在酒吧包廂的沙發(fā)上,獨自喝著悶酒,一臉頹喪。
顧越澤好奇地湊了過去,“怎么了?提親失敗了?”
宋允琛搖搖頭說:“第一天去,沒見到人,第二天好不容易見到了,但慕小姐說身體不舒服,讓我先回去。”
顧越澤挑了挑眉:“意思是黃了?”
宋允琛皺著眉頭:“不知道,我忽然就沒自信了,本以為我們之前相處得還不錯,可這次她的態(tài)度,讓我心里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