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棠和薄景州兩人坐在車?yán)铮緳C不在,車內(nèi)有些過于安靜。
忽然,手機叮一聲,打破了這份寂靜。
蘇雨棠打開手機,看到大寶給她發(fā)來了消息,臉上瞬間綻放出溫柔的笑容。
薄景州正在開車,聽到聲音,下意識瞥了一眼,然后就看到了她手機屏幕上“寶貝” 兩個字。
視線落在她臉上,又看到了她咧開的嘴角。
這個寶貝是誰?居然笑得這么開心。
一路上,她的手機叮叮叮響個不停,和對面的人聊得十分起勁。
中途,蘇雨棠回復(fù)完抬起了頭,恰好和薄景州的視線撞了個正著,對上他嚴(yán)肅冷沉的眼神,蘇雨棠立馬抱歉的說:“不好意思薄總,我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說完,她立馬給手機設(shè)了靜音。
薄景州沒有說話,而是收回視線,繼續(xù)認(rèn)真開車。
不過除了 “寶貝” 兩個字,他什么都沒看到,當(dāng)然他也沒有偷窺別人**的習(xí)慣。
而蘇雨棠也沒在意,繼續(xù)低頭跟四個小家伙聊天,四個小家伙似乎有說不完的話,一個接一個的消息不斷傳來,車?yán)镏皇O滤紶柊l(fā)出的笑聲。
薄景州每次一扭頭都能看到她在笑。
跟“寶貝”聊天,就這么開心嗎?
他心中暗自思忖,這個寶貝是她的兒子,還是哪個男人?
看來剛才喬家的事情倒是一點都沒對她造成影響。
聊完天,蘇雨棠準(zhǔn)備在車?yán)锼挥X。
然而這時,原本平穩(wěn)行駛的車輛在狂風(fēng)的呼嘯下微微晃動著。
緊接著,大雨傾盆而下,豆大的雨滴狠狠地砸在車窗上,發(fā)出噼里啪啦的聲響。
暴雨來了。
車?yán)锏膹V播適時響起,“各位市民請注意,今晚有特大臺風(fēng)來襲,風(fēng)力強勁且伴有暴雨,請大家盡量減少外出,確保自身安全。”
蘇雨棠頓時清醒了,臺風(fēng)居然要來了?
可他們現(xiàn)在在半路上,回家還需要四個小時的路程。
她望向窗外,肆虐的風(fēng)雨仿佛要將整個城市都吞噬一般,不知道這場臺風(fēng)會持續(xù)多久。
薄景州皺了下眉,但他很快鎮(zhèn)定下來,寬大的手掌握著方向盤打了個圈,下了高速。
“為了安全起見,今晚我們在這附近住一晚,明早再回去。”
蘇雨棠自然沒有意見,畢竟安全第一,她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好。”
外面狂風(fēng)暴雨已經(jīng)來了,繼續(xù)行駛是非常危險的。
于是,兩人開始尋找住的地方。
車子在雨中緩緩行駛,雨勢越來越大,狂風(fēng)肆意呼嘯著,視線也變得越來越模糊,幾乎要看不見了。
按照導(dǎo)航,薄景州終于找到了一家民宿,條件一看就很簡陋,但是沒辦法了。
“附近只有這一家了,我們今晚就住在這兒吧。”
蘇雨棠點了點頭:“好,我下去開房。”
蘇雨棠下了車先去開房,薄景州則負(fù)責(zé)停車。
等薄景州停好車,去找蘇雨棠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她耷拉著腦袋。
薄景州走上前詢問:“怎么了?”
蘇雨棠抬起頭,皺著眉說:“這里只有一間房了。”
薄景州皺了皺眉,臉色也不太好。
老板娘翹著二郎腿,不耐煩的說:“到底住不住啊?我可告訴你們啊,這方圓十里只有我這一家旅館,今晚還有大臺風(fēng),這房源可是很緊張的,你們要是不住,待會就沒有房間了。”
老板娘的話讓兩人更糾結(jié)了,可是只有一間房,這怎么住?
就在兩人為難的時候,有個小伙子跑進了民宿,大喊道:“喂,老板娘,還有房嗎?”
見狀,蘇雨棠頓時一驚,立馬搶在小伙子之前說道:“住!老板娘,我們住!”
幾人頓時愣了愣。
老板娘立馬站起身:“好嘞。”
然后又對跑進來的小伙子揮了揮手:“小伙子,先來后到,沒房了,你走吧。”
那小伙子頓時捶胸頓足,又灰溜溜的跑出去了。
蘇雨棠看著薄景州,笑了笑說:“薄總,要不咱們就將就一晚吧?”
薄景州皺著眉,看他那表情,那是極其不情愿的,但是除了將就,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如果再糾結(jié)下去,連最后一間房都沒有了。
老板娘還在那推銷,“我說你們這對小情侶就別磨磨嘰嘰了,我這條件這么好,你們不住,有的是人搶著住。”
老板娘的話讓兩人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抹不自然。
薄景州的臉色有些難看,但他一向惜字如金,自然懶得開金口解釋。
為了盡快結(jié)束這個尷尬的局面,蘇雨棠連忙轉(zhuǎn)移話題,“我們住,把鑰匙給我們吧。”
老板娘頓時樂呵呵的拿出了鑰匙:“三樓左轉(zhuǎn),306。”
蘇雨棠拿著鑰匙上了樓,薄景州跟在蘇雨棠身后,來到了房間門口。
打開門,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設(shè)施也非常簡陋。
房間很小,只有一張床、一個桌子和一把椅子,顯得有些擁擠。
薄景州的臉色頓時更冷了,他本來以為有個沙發(fā),可以湊合一晚,沒想到居然連沙發(fā)都沒有,環(huán)境實在太差了,他從來沒住過這么差的房間。
蘇雨棠倒是覺得還行,雖然房間簡陋,但老板娘收拾的挺干凈,沒什么異味。
她扭頭看向薄景州,“薄總,進來吧,反正只有一晚上,湊合一下,很快就過去了。”
薄景州沉默了片刻,然后走進了房間。
蘇雨棠松了口氣,又去跟老板娘要了一床被子。
蘇雨棠走到床邊,整理了一下床鋪,然后看向薄景州,“薄總,你先去洗澡吧。”
從進來之后,薄景州就坐在椅子上,仿佛一尊雕塑,全身散發(fā)著清冷的氣息。
蘇雨棠也沒指望他那雙矜貴的雙手做什么,畢竟薄景州平日里都是高高在上的模樣,這種簡陋的環(huán)境對他來說確實有些難以適應(yīng)。
薄景州淡漠地抬起頭:“你先去吧。”
蘇雨棠也沒客氣,拿著睡衣就進了浴室。
反正天色已經(jīng)很晚了,她只想早點躺下來休息。
蘇雨棠只用了五分鐘,迅速沖了個澡,出來的時候,發(fā)絲還帶著些許水珠,整個人顯得清新又動人。
“薄總,我洗好了,該你了。”蘇雨棠清脆的聲音響起。
薄景州的目光落在她奶杏色的睡衣上,微微皺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