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陳德法終于幽幽的醒來,只感覺腦袋昏昏沉沉,仿佛裂開了一樣。
媽的,狗日的小畜生,下手這么狠,不出五十萬絕對饒不了他.....
眼神恍惚中,看到警察已經(jīng)來了,陳德法嘴角頓時咧出一個冷笑。
但等他定睛一看。
發(fā)現(xiàn)自己的幾名隊員正在被上著手銬,而楚流楓還跟沒事人一樣,還和其中一個警察有說有笑的,頓時如晴天霹靂,讓他整個人都僵住了。
大家.....這么熱鬧啊?
我剛剛不小心被打昏過去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
哪怕他腦袋再不靈光。
看到這氣氛無比的微妙的一幕。
都知道今天算是踢到鐵板了。
陳德法欲哭無淚。
不是,哥們!?
你這么有實力,你還來這里擺攤干什么啊!?
.......
那個正和楚流楓有說有笑的警察看到他醒了過來,頓時收起溫和的笑容,一臉不善的走了過來,冷聲道:
“你就叫陳德法!?”
“你們無故打砸宋萍女士的水果攤,還搶人家三輪車,屬于無事生非,涉嫌尋鮮滋事,跟我們走一趟吧。”
聽到這話。
陳德法只感覺腦袋更疼了,一抹腦門上都還是血,嘴唇發(fā)紫打顫:
“警察同志,你們是不是弄錯了,我們才是受害者啊.....”
先不說宋萍的事。
我們這都快被打的半死了,你是只字不提啊!?
“你是受害者?”
“那你去搶人家的三輪車?你知不知道你這算搶劫啊!!”
陳德法剛張嘴準(zhǔn)備狡辯。
但也就在這時。
外面一陣‘嗚哇嗚哇’的警鈴聲猛地響起,伴隨著低沉的引擎咆哮聲!
動靜極大!!
緊接著......
砰!!!
一聲巨響。
“都別動!雙手抱頭!!!”
保安室的大門再次被猛地踹開。
還沒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
就瞬間沖進來了一隊全副武裝的特警。
看到保安室已經(jīng)有同事在了,特警們皆是一愣。
隨后手持沖鋒槍,瞬間對準(zhǔn)了幾名城管。
在陳德法的血淋淋的腦門上,也杵了幾根黑漆漆的槍管。
腦門上頂著幾支黑漆漆的槍口。
哪怕再豪橫的人,都會瞬間被嚇得腿軟。
陳德法也猛地瞪大眼睛,滿臉驚恐,瞬間被嚇破膽了。
而當(dāng)他抬眼往門外一看。
更是嚇得頭皮發(fā)麻,冷汗直冒。
只見三輛裝甲車橫在外面,中間停著一輛巨大的劍齒虎裝甲車,警燈的紅藍光芒交相輝映,引起的動靜極大,周圍的居民都被這陣仗京東,忍不住探出頭來看著發(fā)生了什么。
陳德法和其他幾個城管也被這大陣仗嚇尿了。
“臥槽!”
“我們就收個三輪車,你連特警都來了!?”
一瞬間,所有人酒都醒了,腦子也清醒過來了。
別說他們,就是九成九的老百姓,哪里見過這種大陣仗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剿匪呢。
......
很快。
秦?zé)熋嫔涞淖呦铝搜b甲車,邁著一雙修長筆直的大長腿,迅速走了進來,她身上散發(fā)出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寒氣,讓人背后冷汗直冒。
一時間,狹小的保安室,擠滿了人。
秦?zé)熐謇涞捻訏咭曇蝗Γl(fā)現(xiàn)了楚流楓,隨后迅速走過去,聲音平靜道:
“怎么回事?”
宋萍也沒見過這種大陣仗。
她的表情有些害怕,眼中滿是不安,她下意識的往楚流楓身邊靠了靠,似乎在不知不覺間,楚流楓已經(jīng)成為了她心中依靠的對象。
很快。
剛才已經(jīng)將事情調(diào)查清楚的警察說起了前因后果。
宋萍也以當(dāng)事人的身份描述了一下全過程。
秦?zé)熉犞犞樕⑽⒆兞俗儯聪蜿惖路◣兹藭r,眼中滲人的寒意毫不掩飾,
“楚流楓,你為什么和他們動手呢?”
楚流楓面色平靜道:
“這伙畜生仗著人高馬大,恃強凌弱的欺負(fù)宋阿姨,該打。”
“我最看不慣欺凌弱小的雜碎。”
“剛才那畜生我打的很開心,如果秦隊覺得我做的不對,請隨意處置我。”
莫名的。
楚流楓又想起了重案組之虎。
自己這是在...軟飯硬吃!?
宋萍心里一暖,看向楚流楓的剛毅側(cè)臉,充滿了柔情。
秦?zé)熞脖怀鳁鞯脑挾盒α耍瑹o奈地扶了扶額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我不是說你打的不對,我的意思是,萬一傷到自己怎么辦?”
“下次遇到這種事,不要沖動,等我來處理。”
這話一出。
陳德法等人臉色瞬間大變!
臥槽!
黑幕!
這特么絕對是黑幕!!
都已經(jīng)偏袒到這種明目張膽的程度了嗎!?
合著不擔(dān)心我們被打死,反倒是擔(dān)心楚流楓的手打得痛不痛啊!
不是哥們,你關(guān)系真的通天了啊!?
不服!
我不服!!
他們剛想開口反駁。
但剛一抬頭,周圍黑漆漆的槍管就齊刷刷的伸了過來,看著特警們那一個個恨不得吃了自己的兇狠眼神,頓時讓他們沉默的縮了縮頭。
大佬對不起,對不起......我服,我五體投地的心服口服......
秦?zé)熋鏌o表情的走了過來,冷聲道:
“你們是城管的人?”
陳德法欲言又止,眼神躲閃,小心翼翼的道:
“是...也不是......”
秦?zé)熌抗庖怀粒?/p>
“到底是還是不是!?”
“不、不是、我們是外包的,歸...歸張哥管.....”
陳德法是真的被嚇到了,前所未有的慌亂道:
“張哥是正式的,他是管這片區(qū)域......”
張哥?
秦?zé)熋碱^一皺。
聽陳德法這意思,也就是一個普通的編制人員,充其量是某個城管隊長?
以秦?zé)煹募墑e來說。
他不從政,見她如井中蛙觀天上月。
他若從政,見她更如一粒蚍蜉見青天。
這所謂的張哥對她來說,實在是太渺小了,根本不值一提。
“所以你們只是外包的?”秦?zé)熢俅未_認(rèn)道。
陳德法慌亂的點點頭,聲音顫抖著:
“是...我們是外包.....”
秦?zé)煹溃骸耙簿褪钦f,你們是冒充國家工作人員,沒有執(zhí)法權(quán),卻故意打砸宋女士的水果攤,嗯,尋鮮滋事;把人家打傷,故意傷人;搶人家三輪車,搶劫.....人數(shù)還超過三人,有組織行動,嗯,黑社會組織。”
“尋鮮滋事,傷人、搶劫、黑社會組織,性質(zhì)極其惡劣!”
秦?zé)煹穆曇艉苁乔謇洌恳粋€都越說越嚴(yán)重。
也讓陳德法等人瞬間頭皮發(fā)麻。
天菩薩!!!
不要!
不要再說了!!!
這段時間秦城一直是處于特別行動的嚴(yán)打時期,要是真讓秦?zé)煱堰@些罪落實了,保底就是二十年打底了啊!
陳德法瞬間嚇尿了,褲子濕漉漉的一片,散發(fā)著刺鼻的氣味。
也在這時。
一名特警隊員走進來,沉聲說道:
“秦隊!紀(jì)檢委和城管的人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