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綏回頭,看見他們有些意外。
“還有什么事嗎?”她問。
阿武撓撓頭,“沒,以為這邊出事了,我們過來看看。”
“解決了,不過,剛剛異化那人有些不對勁。”
那人進來的時候扶綏是看過的,按理來說不可能那么快就被完全感染異化的,不然她不會把人放到后院。
“館長,您快過來看看。”剛才趁機跑出去了病人叫扶綏。
扶綏過去,看見了被他們圍著的剛剛被咬了一口的人。
那名牌靈師脖子被咬了一口,傷口處流出的血是濃稠的黑。
扶綏眉頭一撇,蹲下去檢查傷情。
牌靈師此刻的面色格外慘白,喉間發出赫赫的聲音,想要說話。
“館長?”阿武見扶綏表情不是很好,輕聲詢問。
“沒救了。”扶綏收回手站起身。
被感染異化的妖魔傷到,他本身就是感染者,二者傷害疊加,竟然沒有一線生機。
扶綏話音才落下,那名牌靈師果然很快就沒了生息。
“我聯系區長。”阿武知道事情嚴重,立刻去聯系了夏菁。
……
滄冥區動亂的妖魔在五月中旬被鎮壓下去。
夏菁帶著人有些疲憊的來到皮諾醫館。
“扶館長,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她身后跟著十幾個氣勢強勁的牌靈師,其中一個是上次來過的宋莊橋,扶綏視線掃過去,在其中三名少年人身上頓住。
三名少年兩男一女,氣質各異,扶綏的視線主要停留在為首的少年身上。
少年長相過于精致,是扶綏兩輩子見過最精致的人。
眉眼帶著兩分少年人特有的朝氣,周身的強勁的氣場把這兩分朝氣隱藏起來。
扶綏咂舌,這氣質,往那一站就是貴族中的貴族,一眼就知道身份不低。
她的目光落到少年特別的長發上,銀白的長發側扎成有些松散的辮子垂在左側,發尾落到臍上三寸的位置。
扶綏還是第一次見頭發留這么長的男生。
察覺到扶綏的視線,他抬眼,湛藍的眸子看向她,像是深海揉碎了又像是無際的天空。
視線落到扶綏身上時不疾不徐,與扶綏對視后特有的漫不經心收斂了兩分,瞳仁里染上一分探究。
扶綏朝他笑笑,收回了視線,偏頭問夏菁:“區長是來結賬的?”
夏菁點頭,“這次多謝你了。”
“不客氣。”扶綏笑容可掬,把記賬本遞過去:“這是醫療費,給您抹個零,您支付一萬二就好了。”
夏菁接過記賬本,饒有興趣的翻開看了看,“聽阿武說之前有病人把醫館的院墻打塌了,怎么不把它記上?”
“那個別的病人已經把它修好了。”說著,扶綏把銀行卡遞過去,“這是卡號,您打卡里就好了。”
扶綏剛把卡遞過去,夏菁身后就有牌靈師嗤笑一聲。
扶綏撩起眼皮看過去,“怎么,這位牌靈師是有什么不滿嗎?”
“夏菁,你調任到滄冥區,做事風格變成這樣了?隨便一個見習牌靈師就把你拿捏了?”
“夏冰,扶館長這次治療了很多被感染的牌靈師,你說話放尊重點。”
夏冰輕哼一聲,“她一個見習牌靈師怎么可能救治的了,背后指不定有什么人站著,你可別被賣了都還心存感激。”
“夏冰,扶館長確實有這個能力。”宋莊橋作為被醫治過的人,對于這點很有發言權。
夏冰偏頭睨了宋莊橋一眼,表情有些難看,“宋莊橋,我和夏菁說話你搭什么嘴?”
一個老古板,開什么口!
宋莊橋表情不變,“我說的是事實,畢竟我是扶館長親手醫治的。”
“呵。”
夏冰不再說話,表情是被反駁的煩躁。
扶綏安靜地看著他們吵完,確定沒人再開口之后,她道:“區長,您這邊還有事嗎?我要閉館了。”
馬上就要開始升學考了,扶綏決定閉館好好復習一下。
“沒了,這次的事辛苦你了,報酬三至五個工作日就可以打到你卡上了。”
夏菁想帶著人離開,宋莊橋心中卻還有疑惑沒解,他叫扶綏,“扶館長,我想問問你今年多大了?”
扶綏:?
“我的意思是你看上去似乎很年輕,有考慮過去中央區發展嗎?你要是想的話,我可以幫忙。”
對于救過自己的人,宋莊橋是不遺余力的想要報答一二的。
扶綏沒想到他是這意思,回過神后,她笑著拒絕,“抱歉,雖然我很想去中央區發展,但我現在還在讀書。”
社會人士去其他區只要有本事就行,但學生唯一能進去其他區的途徑就是升學考。
即便有人推薦,你也得老老實實把升學考考了。
扶綏目前也不打算去中央區,中央區可是富人區的金字塔,她現在過去可沒錢生存。
扶館長現在還是一個小窮鬼。
“啊?你現在幾年級?”宋莊橋還以為扶綏只是長得顯小,沒想到人是真小啊,但怎么不去學校啊?
扶綏:“高一。”
她話音落下,感覺三名少年的視線落到她身上,扶綏回望過去。
看什么?她讀高一很稀奇嗎?
“那你打算以后考哪所大學?”宋莊橋問,心中默默盤算要用什么報酬報答扶綏的救命之恩。
“中靈。”
中靈不是昆云洲最好的牌靈大學,甚至于在一線牌靈大學中排名墊底。
宋莊橋下意識皺眉,又想到扶綏現在只是一個見習牌靈師,中靈大學確實是她以后能去的好去處。
于是他道,“你這次救了我,這些東西你收下。”
他掏出了不少好東西遞給扶綏,扶綏看著很心動,忍痛搖頭拒絕,“不用了,救你的報酬已經算在區長的賬單里了。”
不要再拿這些好東西引誘她了,她經不起誘惑的。
“夏區長的報酬是夏區長的,我的是我的,不沖突,這些都是對提升念力有用的好東西,你以后不還要考大學嗎?把念力提升上去不會有壞處。”
扶綏意思的推拒了兩下,就把東西收下了,不要白不要。
……
說是閉館,扶綏是真的不營業了,醫館被她鎖好關閉,她便一直在家里復習修煉。
六月五號,扶綏起了個大早,煮了一碗雞蛋面吃下肚后,她乘車去了一中。
參加升學考的人都是天賦不錯的學生,每個年級的升學考都在同一天舉行。
扶綏捏著準考證進了考場。
升學考一共考兩天,第一天是理論知識考試,第二天是牌靈實戰考試。
扶綏這幾個月已經把理論知識學透了,看著考卷上的題,沒覺得有難度。
做完試卷檢查一遍后,扶綏提前交了卷。
下午還有一場考試,扶綏不打算回家,隨便找了家小飯館吃完午餐后,她找了個陰涼的樹下靠著睡了個午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