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扶綏立刻收拾東西離開了醫院回到宿舍。
她的東西不多,幾分鐘收拾好之后,她拎著行李打算出門。
還未開門,就傳來了敲門聲。
“小綏,下班了嗎?我們一起出去逛街啊,你都來這么久了還沒出去逛過呢。”
是張琴。
扶綏沒應聲,只是松開了推行李箱的手,把身后的書包綁緊。
門外的張琴又叫了一聲。
下一秒,鑰匙插進門鎖的聲音傳來,扶綏快步退到陽臺。
一根牌靈繩索飛進屋里直直撲向扶綏。
扶綏召出智慧劍一劍斬斷繩索,毫不猶豫地翻過陽臺跳了出去。
“草,跑了,二組攔住她。”
扶綏剛落地,四周就圍了人上來。
這些人牌靈技能大部是束縛一類的。
扶綏看了一圈堵著自己的牌靈師,心中有了思索,她朝最弱那名牌靈師攻去,打算從那里突圍。
好在入職填資料的時候她填的牌靈信息都是假的,這些人不了解她的底細。
派來的牌靈師也都是初級的,只有一個中級牌靈師帶隊。
“她有攻擊方向的牌靈,所有人不必客氣,只要人不死就行。”那名隊長開口。
最先攻向扶綏。
“秩序,此地時間靜止。”
所有攻擊被暫停在空中,扶綏看了一眼醫院那邊,快速朝另一邊離去。
她的身影消失后,蘇玉從暗處出來,身邊跟著孫哥。
“主任,就這么放她跑了?”
蘇玉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食指屈起靠拇指,二者指甲相碰,她輕輕彈了彈:“跑不了。”
這里都籠罩在院長的勢之下,她能逃到哪兒去。
“倒是敏銳,出去一趟就察覺到了不對。”連入職填的消息都是假的。
戰斗系的牌靈師也能擁有這么強大的治療牌靈,真是讓人嫉妒啊。
……
扶綏跑出一段距離后就發現不對了,那股籠罩在身上如影隨形的感覺依舊沒有消失。
她停下腳步,那些人沒有追上來。
是篤定她跑不了嗎?
為什么?
只有一個理由,她在他們的掌控中。
想著,扶綏突然笑了一下,還真讓翕然說對了,找兼職被騙了,下次還是自己創業吧。
轉了一圈,扶綏與蘇玉還有孫哥在之前用過餐的飯館門口相遇。
兩人身后還跟著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
這人很強,應該接近高級牌靈師。
要想逃得豁出半條命去。
“小綏,你出來吃飯?”蘇玉就像是巧遇般若無其事的和她打招呼。
扶綏看著他們,倏然笑起來,“主任,在這兒等我?”
“小綏,跟我們去醫院加個班怎么樣?”
扶綏不同意也沒辦法,只能跟著他們進了醫院。
“主任,現在這樣,可以告訴我你們想做什么嗎?”
“宋老板對你的天賦很看好,想要培養你。”蘇玉在前面帶著路。
扶綏無語,“主任,現在沒必要再編些場面話了吧。”
“我說得可是真的。”蘇玉聳肩。
扶綏被帶到了五樓,剛踏進五樓就被跟著的西裝男控制住,一個黑色的眼罩罩住雙眼。
漆黑下,其余感知變得格外敏感。
扶綏幾乎是下意識地召喚出卡牌想要給自己扔一個修復技能,下一秒,冰涼的針尖刺破皮膚,冰涼的液體被推入體內。
扶綏想要掙扎,卻被壓制地死死的。
她問:“你們給我注射了什么?”
蘇玉抬手在她的臉頰上輕撫著,“放心,只是一種讓你不能使用念力的藥劑。”
“這皮膚可真水嫩。”她的拇指和食指合著輕輕捏了捏扶綏臉頰上的軟肉。
她收回手,說了最后一句話:“乖乖待在這兒。”
扶綏被半強迫的壓著走了幾分鐘,然后聽見了開門的聲音,她被一把推了出去。
還未站穩,她立刻掀開了眼罩看向身后。
那名西裝男已經鎖上了門,沒再多看一眼就離開了。
扶綏收回視線,認真看著房間里環境。
房間里還關著幾個女性,各自蜷縮在一個角落,聽見扶綏進來的動靜,也沒讓她們抬頭看一眼。
扶綏看不見她們的臉,不知道這些人都是多大的年紀,但看身形,應該有兩個是未成年少女。
房間是密閉的,不過靠近走廊那面墻的中間位置是一扇巨大透明玻璃。
其他地方只有墻頂上有一個通風口,以及墻角安裝著一個開放的蹲便。
扶綏看了一圈,沒找到出去的辦法,只好在遠離蹲便的一角坐下。
她身邊還有一個短頭發的姑娘,腦袋埋在雙膝里,只能看見一個發旋。
扶綏朝她挪了挪,用膝蓋碰了碰她的手臂,姑娘身體抖了抖,扶綏靠近她小聲問話:“姐妹,你是怎么被抓進來的?”
姑娘沒搭話,扶綏又湊近了一點,“姐妹,說說話吧,我一個人挺害怕的。”
或許是她聲音里的柔弱換來了同情,姑娘終于抬起了腦袋,偏頭看向扶綏。
扶綏最先注意的是她的眼睛,那雙眼睛很干凈,扶綏是第二次見到這樣的眼睛。
像是藍寶石一般干凈透徹。
姑娘長得也很漂亮,皮膚白皙,鵝蛋臉,鼻梁高挺,眼窩比一般人深邃。
用扶綏自己的話來說,那就是外國頂級美人那掛的長相。
“你怎么被抓進來的?”她湊到扶綏耳邊輕聲問她。
扶綏也學著她的樣子和她交流:“找工作被騙了,你呢?”
姑娘微微嘆氣:“我來看病,醒過來就被關這兒了。”
她哪里想到一個正經醫院背地里這么不正經。
“你被抓來多久了?”
“一周了。”她來看腦科的。
扶綏:“你聽見過他們說要把我送到哪里去嗎?”
“沒有,他們都不和我們接觸的,送餐的時候都是機器人過來,直接從那個口子那里送進來。”姑娘指了指門上的一個正方形小口。
扶綏摸摸下巴,轉而問姑娘名字,“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扶綏。”
姑娘小聲道:“司靜妍。”
“你們為什么都不交流。”扶綏指了指其他人。
按司靜妍說的,她們也沒受過虐待,為什么全都拒絕交流,陷進自己世界里的樣子?
司靜妍搖頭,“我來的時候她們就這樣了,不知道被關了多久,我搭話也沒反應。”最后她一個人孤零零的也只好縮起來了。
扶綏抓住她的手,用嘴型說:我們得想辦法逃出去。
司靜妍:“但是我們念力被封了。”
如果不是念力被封,她一個人也能逃出去。
扶綏想到之前注射的藥劑,問:“你關進來這幾天他們有來給你注射過什么東西嗎?”
司靜妍搖頭:“沒有。”
沒有?
一針藥劑藥效這么持久?還是說……是食物的問題?
“你進來后,第幾天開始吃這里的食物的?”
“醒過來的第一頓。”說到這個,司靜妍有些不好意思。
她來天隆看病的原因是因為這里便宜,來之前就幾天沒吃東西了,被抓后這些人送的飯菜實在是太香了。
她沒忍住就吃了。
“扶綏,是食物有什么問題嗎?”她小聲問。
扶綏搖頭:“我只是猜測,并不確定。”
“那,那我們明天不吃了。”
扶綏:“先看看。”
如果食物真加了藥,這些人或許會強迫她們把東西吃進去。
扶綏被抓的時候是晚上,要送餐也得等到第二天早上,今晚還有時間再想想其他辦法。
和司靜妍又聊了一會兒,扶綏才閉上眼睛假寐。
她感受著身體中的念力情況,沒有恢復的跡象。
翌日清晨,機器人帶著早餐過來。
扶綏理解了司靜妍說的太香了。
早餐品類雖然不多,但確實很香,比醫院食堂的香多了。
扶綏領了自己那份,沒有立即開動。
她在等,看看不吃早餐會有什么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