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黃鳳鳴和劉永新就出發(fā)攻打街亭了。
看著他倆帶領(lǐng)一千精兵的背影,陶旨還是有些不放心,命自己手下的副將張一新,引兵五百屯扎在街亭右面策應(yīng),這才放下心來準(zhǔn)備慶功宴。
在前往街亭的路上,黃鳳鳴主動找劉永新拉呱兒。
“陶老弟也太多心了,街亭這種巴掌大點(diǎn)兒的地方,易攻難守,怎么可能會出意外呢?”
劉永新呵呵一笑:“管他會不會出意外,黃將軍,我看咱們還是按照陶將軍所言,先在必經(jīng)之路布置埋伏吧?!就在道路兩側(cè)布置滾石,如何?”
黃鳳鳴不覺得陶旨的部署是對的,反而露出了一臉鄙夷的神色。
“這太荒謬了,怎么能在道路兩側(cè)布置埋伏呢?這不行,肯定不行!劉任俊那老家伙若是站在城樓上觀看咱們的位置,豈不是一眼就看穿了埋伏布置?”
劉永新堅持自己的想法:“可這是陶將軍的命令?!?/p>
黃鳳鳴與他唱反調(diào):“不行,這不合兵法。而且,他陶旨是將軍,我黃鳳鳴也是將軍。我既然有把握立下軍令狀,就有把握拿下街亭。劉將軍,你還是聽我的吧?!?/p>
劉永新壓根就不屑與他爭辯,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副將,就算自己所說的道理再對,那也得看對面是不是愿意聽進(jìn)去的人。
不愿聽進(jìn)去正確意見的人,你跟他講一萬句,他都會覺得你在放屁。
于是,劉永新向黃鳳鳴要兵,自己帶一部分士兵,去道路兩側(cè)布置埋伏。
“好,如果黃將軍你堅持己見,就分兵給我,我自己在道路兩側(cè)布置滾石。若是劉任俊真的出城,咱倆也能互為呼應(yīng)。”
可黃鳳鳴一聽劉永新要向自己要兵,立馬就露出了不樂意的姿態(tài)。
“絕對不可以!這一千精兵都是我?guī)淼模闳粝胍?,就帶著你們原班人馬去道路兩側(cè)布置埋伏?!?/p>
劉永新回頭看了一下自己的兄弟,人數(shù)少得可憐,一共就四個人。
可是,為了街亭的順利攻取,四個人也只能當(dāng)四十個人用了。
劉永新堅定了自己的信念說:“可以,我同意!”
黃鳳鳴一看劉永新同意了自己的說法,當(dāng)即便認(rèn)為劉永新是個初出茅廬的犢子,完全不懂什么是用兵之策。
就四個人,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樣。
黃鳳鳴很怕劉永新?lián)屃俗约旱墓?,對他提示了一句:“話可得說明白了哈,若是此戰(zhàn)贏了,你可不能搶我的功勞。”
劉永新冷哼一聲:“我才不分你的功勞,只想按照陶將軍的部署辦事。兄弟們,隨我來!”
說話間,劉永新就立馬帶著四位士兵兄弟,去道路兩側(cè)準(zhǔn)備滾石埋伏了。
黃鳳鳴則是帶著其他的九百九十六位士兵繼續(xù)前進(jìn),準(zhǔn)備攻打街亭。
“停!傳令各隊,就地扎營!”
……
街亭城樓。
“報——”
劉任俊眉頭一皺:“何事?”
街亭的士兵,連忙上前對他稟報軍情:“啟稟劉將軍,敵軍換將來攻我街亭,已在城外五里扎營。”
劉任俊正愁陶旨不來攻打,臨陣換將可是兵家大忌。
莫非,陶旨連這點(diǎn)兒道理都不懂嗎?
懷著疑惑的心情,劉任俊反問了這位士兵:“嗯?對方是誰?難道陶旨真的退兵了?新來的這位敵軍悍將,名喚何人?!”
士兵換了一種語氣,繼續(xù)對劉將軍稟報:“不,對面還是大燕除北軍。只不過,陶旨龜縮不出,換來了一位名叫黃鳳鳴和劉永新的將軍。而那黃鳳鳴,正是那斬殺了鐘將軍的悍將。至于劉永新此人,我們尚不得知此人的任何底細(xì)?!?/p>
劉任俊開始對這兩位新將,有了點(diǎn)兒興趣:“哦?有點(diǎn)兒意思。來人!出兵圍營?。?!”
劉任俊為了保險起見,并沒有親自出馬。
他派出了余梅勇和王自相兩位將軍,率領(lǐng)兩千兵馬前往試探黃鳳鳴和劉永新兩位將軍到底有何高招。
不到半個時辰,余梅勇和王自相兩位將軍就已經(jīng)帶領(lǐng)兩千兵馬圍上了黃鳳鳴的營帳。
黃鳳鳴手下的士兵,很快就將這則消息告訴了他。
“將軍!余梅勇和王自相帶領(lǐng)兩千兵馬圍住了咱們的大營,您看怎么辦才好?”
黃鳳鳴聽到后,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哈?!?/p>
手下士兵看到他大笑,不解便問。
“將軍,您為何發(fā)笑?”
黃鳳鳴說出了自己發(fā)笑的原因,并讓將士們出戰(zhàn)迎敵:“他倆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居然采用圍營的策略,這不是找死嗎?兄弟們聽好!給我擊鼓鳴號,全線出擊,攻打余梅勇和王自相!”
將士們隨后便搖旗吶喊:
“沖!違令者斬!”
“后退者,斬!??!”
“殺啊——!沖啊——!??!”
九百九十六位士兵一起出營,攻向了余梅勇和王自相所率領(lǐng)的兩千兵馬,對方直接飛來了數(shù)以千計的飛箭。
“嗖嗖嗖……嗖嗖嗖……嗖嗖嗖……”
將士們只能舉起手中的兵器,揮舞擋箭,看到對方的攻勢太猛,一位士兵對黃鳳鳴提議。
“黃將軍,要不咱們還是先去劉將軍那邊兒吧?將士們實(shí)在是有些頂不住了!劉將軍布置的滾石雖少,但也應(yīng)該能阻擋敵軍一陣才對?!?/p>
黃鳳鳴仗著自己是大燕除北軍的正牌將軍,而看不起劉永新這個從士兵升上來的副將。
此時,他聽到身邊這位士兵的話,一怒之下便用鐘成合曾用過的那把長劍殺了這位膽敢勸阻自己去劉永新那兒的士兵。
“你敢讓本將軍去找那個不懂兵法的臭小子那兒,罪該當(dāng)誅!”
劉永新早就知道黃鳳鳴會剛愎自用,聽到余梅勇和王自相帶兵前來攻襲黃鳳鳴的營帳,他讓四位士兵原地待命,自己一個人去引敵軍進(jìn)入自己的埋伏。
“賊將休傷我大燕除北軍將士,燕人劉永新來也!”
說話間,劉永新便揮動了自己手中的綠玉斧,駕馬前來斬殺敵軍將士。
只不過是幾個回合走下來,劉永新便直接斧劈了三十多位街亭士兵。看到劉永新武藝如此之高,余梅勇有了想與他較量一番的念頭,立即催馬扛槍,上前迎戰(zhàn)!
“劉永新休得猖狂!街亭余梅勇來戰(zhàn)你!”
劉永新見自己已經(jīng)殺得差不多了,迅速駕馬回防,將余梅勇引到了事先布置好的埋伏地。
發(fā)覺劉永新駕馬回防,余梅勇怎能就此饒他?
只見,他駕馭駿馬跟在了劉永新身后,卻不知這將會置他于死地。
“可惡!劉永新,你給我拿命來?。?!殺了我街亭三十多位將士,沒那么容易讓你溜走!”
余梅勇的將士們看到他去追劉永新,紛紛都對他勸慰不要追:
“余將軍,窮寇莫追啊!”
“余將軍,小心有埋伏!”
“余將軍,萬萬不可追!”
可余梅勇就像是中了邪一般,帶著一百多位將士死命追趕劉永新,想殺了他給那三十多位街亭士兵報仇雪恨。
當(dāng)劉永新看到余梅勇果真追來時,對著那四位負(fù)責(zé)埋伏滾石的士兵大喊了一聲。
“放!”
“轟隆隆——”
伴隨一陣山體滑坡,碩大的滾石隨坡而落。
“余將軍,不好!有埋伏?。。 ?/p>
“余將軍快跑——?。?!”
“掩護(hù)余將軍?。?!”
“殺——?。?!啊!噗——!”
劉永新則是率先駕馬躍到了一個安全之地,看著身后的余梅勇和他所帶領(lǐng)的一百多位將士被滾石斷掉了前后的道路,眾人皆被滾石左右夾擊而亡。
“啊——!噗——,我不服……?。?!”
這道痛叫也成為了余梅勇最后留給這個世界的聲音,此戰(zhàn)直接砸死了一百多位街亭將士。尤其是用滾石砸死了余梅勇,讓劉永新這個初出茅廬的小將軍,更是一戰(zhàn)成名!
另一邊,張一新聽到兩軍交戰(zhàn)的聲音,早就帶著五百將士從街亭右面殺出,直奔街亭城樓,意欲擒拿劉任俊。
“殺——?。。 ?/p>
“沖啊——!??!”
“活捉劉任俊!賞銀一百兩!”
“殺?。。。。 ?/p>
眾將士一聽,活捉劉任俊有這么多銀子可以拿,立馬像是殺紅了眼一般,紛紛沖入了街亭城樓。
劉任俊完全沒想到還有第三支軍隊,雖然他們的人數(shù)較少。
可他們這支軍隊勝就勝在了出其不意、攻其不備!
劉任俊應(yīng)對這一幕的時候,感覺措手不及:“給我攔住他們!擋?。∵€有這兒!”
然而,在他身邊的將士都覺得,這支軍隊出現(xiàn)的非常不可思議:
“他們是怎么繞到我們右方的?”
“這可真是一支奇軍,完全不知道他們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又是怎么從咱們右方殺出?!?/p>
“將軍,依我看,咱們還是棄了街亭吧?再不放棄,就連小命兒都沒了!”
劉任俊還能說什么,再不逃命的話,那他還真有可能死在這兒了。
“唉,為今之計也只好如此……”
他帶著數(shù)十位精兵從街亭后方逃走,前往金缽山投奔呼延跡。
張一新作戰(zhàn)英勇,很快就拿下了街亭!
俘獲戰(zhàn)馬三百匹,糧食五千石,匈奴俘虜一百多人。
黃鳳鳴那邊也很快傳來了捷報,斬殺了敵軍一千多位將士。
王自相從張一新帶領(lǐng)五百將士進(jìn)攻街亭的那一刻,就知道街亭恐怕是守不住了。
他自覺愧對匈奴百姓,含恨而亡。
張一新來到黃鳳鳴面前,向他稟報了自己的勝利戰(zhàn)況:“黃將軍,劉任俊已被我擊潰,帶領(lǐng)數(shù)十位精兵狼狽逃竄,不知去向?!?/p>
“好,張將軍辛苦了。”
黃鳳鳴說這話的時候,略微有些心虛。
畢竟,要說戰(zhàn)術(shù)這一塊兒的運(yùn)用,自己一個成名多時的將軍,的確不如劉永新和張一新兩位小將運(yùn)用的更加純熟。而這,也側(cè)面驗證了陶旨的思慮是對的!
黃鳳鳴帶著兩位將軍進(jìn)駐街亭,插上了大燕的國旗。
為了防止百姓暴亂,黃鳳鳴帶頭兒安撫了一下百姓們,留下劉永新和張一新鎮(zhèn)守街亭,而黃鳳鳴本人則是帶著剩下的將士們,回到了陶旨的軍帳。
黃鳳鳴坐在駿馬上,對著軍營門口的幾位士兵說:“打開軍營!”
士兵們看到是黃鳳鳴回來,一個個歡呼雀躍了起來。
“是黃將軍!黃將軍回來了!”
隨后,軍營門被打開,黃鳳鳴雄赳赳、氣昂昂的帶著自己的將士們進(jìn)入。
黃鳳鳴剛進(jìn)入陶旨的營帳,就興奮地對他說:“弟弟,哥哥得勝而歸,來拿哥哥的重甲狂蜥了!”
陶旨看到黃鳳鳴臉上的笑容,就知道他果然奪取了街亭,立馬快步迎來。
陶旨對黃鳳鳴露出一抹微笑,說:“哥哥此戰(zhàn)一定打的很辛苦吧?弟弟早就備好了酒席,來人!上菜,今日本將軍要和哥哥喝它個三天三夜,哈哈哈哈哈哈?!?/p>
黃鳳鳴也很開心,與他擊掌。
“好,就依弟弟的,喝它個三天三夜!”
酒席之上,兩人都喝美了。
陶旨趁機(jī)詢問黃鳳鳴:“哥哥,此戰(zhàn)可斬殺劉任???”
黃鳳鳴沒有撒謊,而是如實(shí)對陶旨說:“沒有,讓那老頭兒帶著數(shù)十位精兵逃了,不知去向?!?/p>
陶旨就知道他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在暗自嘆息了一聲后,又追問了黃鳳鳴一句:“那此戰(zhàn)可有斬獲?”
黃鳳鳴先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對陶旨露出了慚愧的神情:“嗯,的確有所收獲。此戰(zhàn)一共俘獲戰(zhàn)馬三百匹、糧食五千石、俘虜了匈奴士兵一百多人。但,哥哥實(shí)在是愧對弟弟的重托啊!由于哥哥太過自大,才沒聽弟弟的忠告被余梅勇和王自相圍營。所幸,余梅勇最終被劉將軍用滾石埋伏砸死,而王自相則是自裁了?!?/p>
也許是酒精上頭,也許是陶旨有感而發(fā),他居然指責(zé)黃鳳鳴居然放跑劉任俊。
“唉,哥哥實(shí)在是太糊涂了,余梅勇和王自相這兩位副將死不死都無所謂??赡莿⑷慰?,作為街亭的主將,卻是萬萬不可放過??!”
黃鳳鳴本就因為被余梅勇和王自相圍營而羞愧,被陶旨如此指責(zé)后,他內(nèi)心的不甘借著酒勁兒,忽然就涌上了心頭。
黃鳳鳴從座位上一怒而起,用右手的食指指著陶旨的鼻尖兒,大罵出口。
“陶旨!你算是個什么東西,也敢來指責(zé)我?!論資歷,論武功,論謀略,你哪點(diǎn)兒比得上我?你他媽久攻不下的街亭,我一出手就幫你攻占了。你這白眼狼,不感謝我就算了,居然因為我放跑了一個主將,就對我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陶旨,你未免也太猖狂了吧!看來,我今日不好好教訓(xùn)你,你就不知道為什么花兒這樣紅!”
說話間,黃鳳鳴居然拿出了鐘成合生前所用那把長劍,抬起來要砍殺陶旨。
陶旨看到黃鳳鳴對自己大打出手,心里一驚!
陶旨一邊躲開黃鳳鳴的長劍斬?fù)簦贿厡S鳳鳴大聲喊出:“哥哥,弟弟不過是說了你幾句,你怎么如此不聽勸告?!”
黃鳳鳴此時已然是勃然大怒的狀態(tài),全然不顧自己和陶旨都是大燕除北軍的兄弟情誼。
“誰是你哥哥,我是你能隨意指責(zé)的?吃我一劍!”
眼看著,黃鳳鳴這一劍就要刺中陶旨。陶旨連酒都醒了大半兒,立馬放出了自己的靈寵——珍珠貓。
“珍珠貓!阻止黃將軍繼續(xù)發(fā)狂?。?!”
陶旨放出的這只靈寵,有著人畜無害的可愛外表,但在它這可愛的外表下有著兇狠的本性。
珍珠貓遵從主人的命令,喊出了一聲:“喵嗚——!”
未見珍珠貓如何發(fā)力,它的前爪已經(jīng)化為了層層爪影。
黃鳳鳴當(dāng)然不屑和一只貓多做戰(zhàn)斗,他放出了自己的重甲狂蜥。重甲狂蜥一出現(xiàn),就用它后背上那厚重的盾甲擋住了珍珠貓的層層爪影,珍珠貓順勢倒飛而去。如果不是重甲狂蜥及時出現(xiàn)將自己后背上的盾甲擋住了珍珠貓的層層爪影,恐怕黃鳳鳴這下就要受傷了。黃鳳鳴從天而降,這次他的目標(biāo)換成了陶旨的珍珠貓,長劍直刺便朝著倒飛而去的珍珠貓而來。珍珠貓并沒有慫,它雖然是靈寵,但它很清楚自己的實(shí)力與人類相比有多大的差距。關(guān)鍵時刻,珍珠貓沒有繼續(xù)糾結(jié),它的技能瞬間發(fā)動——貓爪千痕!
一條條猶如撕裂靈魂的爪痕,被珍珠貓一只靈寵悍然揮出,黃鳳鳴只是非常隨意的閃躲開來,陶旨體內(nèi)的力量和氣息便狂降了五分之三。貓爪千痕寸寸從半空中消失,就連珍珠貓自己的身體也因為放出這一招而在半空無法移動片刻,黃鳳鳴的眼神忽然就變得專注了起來,他非常清楚陶旨的弱點(diǎn)是什么,長劍橫向劈砍珍珠貓。而再看珍珠貓的主人陶旨,他果然和關(guān)羽一樣都是義薄云天的人物。陶旨非常愛惜他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這只靈寵,看到珍珠貓陷入危機(jī),他一個箭步?jīng)_出就替珍珠貓擋下了這一劍。
只聽一聲“嗤!”,陶旨的左臂就被長劍劃開了一道血口子。
“喵——!??!”
珍珠貓驚愕地看到主人受傷,它內(nèi)心的憤怒也被激發(fā),一個撲擊沖了上去,意欲用自己的牙齒咬斷黃鳳鳴的脖子。但可別忘了,現(xiàn)場還有一只重甲狂蜥呢!
“咔呲”一聲,重甲狂蜥用自己厚重的盾甲折斷了珍珠貓兇惡的牙齒,珍珠貓只覺得一股大力傳來,不僅自己的牙齒全部盡碎,連它的身體也被重甲狂蜥厚重的盾甲撞飛了出去,被這么大的力量一撞,珍珠貓當(dāng)場身亡,再去看時已經(jīng)是沒氣兒的狀態(tài)了。陶旨看到黃鳳鳴和重甲狂蜥如此瘋狂的狀態(tài),痛叫了一聲。
“珍珠貓——!”
之后,他就感受到了珍珠貓和自己的契約聯(lián)系已經(jīng)斷裂,很顯然已經(jīng)是救不回來的情況。
黃鳳鳴看到總算干掉了這只討厭的貓,用近乎變態(tài)的笑容對他說:“陶旨,今日就是你的死期!哈哈哈哈,重甲狂蜥干得漂亮!咱們聯(lián)手攻擊,上?。?!”
然后,一人一獸便聯(lián)手朝著陶旨攻去,陶旨直接擦掉眼角流出的眼淚,迅速躲開了黃鳳鳴和重甲狂蜥的聯(lián)手攻擊。后面,他飛速探出了自己的千絲鏈,用三根蛛絲纏死了重甲狂蜥。陶旨用力一扯,重甲狂蜥已然是追隨珍珠貓而去的死亡狀態(tài)。
“畜牲!我讓你殺我的珍珠貓,現(xiàn)在給我的寶貝兒陪葬吧!”
重甲狂蜥只得發(fā)出一聲:“嘶……”
黃鳳鳴的靈寵死了,他臉上一點(diǎn)兒表情都沒有。
他絲毫不心疼重甲狂蜥,這玩意兒無論死不死,都不影響自己的作戰(zhàn)狀態(tài)。
黃鳳鳴進(jìn)入了專注的狀態(tài),對陶旨放出了狠話:“很好,陶旨,你讓我更加憤怒了,現(xiàn)在就我們倆了。你可以展現(xiàn)出你真正的實(shí)力了,今日要么你死要么我亡!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盡管黃鳳鳴最善用的兵器并不是長劍,可在這一刻,他還是用出了一劍破萬法的招式。
“一劍破萬法?。。 ?/p>
這應(yīng)該是鐘成合生前這把長劍自動賦予主人的技能,不需要過多的力量和氣息就能用出這一劍招。
黃鳳鳴持劍前沖,沒有多余的光芒閃爍,就只是一劍。只是,這一劍并不是那么好擋,陶旨曾試圖用千絲鏈纏繞這把長劍,可他的蛛絲一碰到黃鳳鳴手中這把劍就傳來了一股不俗的力量,劍氣將所有纏繞的蛛絲盡數(shù)斬斷。沒等陶旨做出下一步的動作,長劍已經(jīng)刺入了他的胸膛。
伴隨非常響亮的一聲“噗!”,陶旨已經(jīng)戰(zhàn)敗而亡。
臨咽氣時,陶旨用雙手握住了黃鳳鳴手中的這把長劍,惡狠狠地對他說出:“黃鳳鳴,你……馬元帥不會放過你……”
黃鳳鳴見他竟然敢拿馬駿虎嚇唬自己,內(nèi)心不懼更不慌地對他說:“馬元帥?哈哈哈,你可別惹我笑了。就算他不會放過我,那也得等他有時間調(diào)查你死亡的真相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放心吧,陶旨,我會說你是被劉任俊斬殺,為國獻(xiàn)軀!反正,馬駿虎也不知道我有如此一把好劍,真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好劍。陶旨,下輩子你最好祈禱別再遇到我,更不要試圖去指責(zé)我?,F(xiàn)在,你還是盡快上路吧!”
說出最后一個字的時候,黃鳳鳴已經(jīng)抽出了這把劍,送陶旨上了路。
黃鳳鳴真是越看越喜歡這把劍,索性就稱呼它為“血津”。殊不知,這把劍其實(shí)是一把邪劍,會引導(dǎo)主人發(fā)狂發(fā)怒。
當(dāng)黃鳳鳴清醒過來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早就鑄成了大錯。
不僅醉斬了陶旨,還令兩只靈寵當(dāng)場戰(zhàn)亡。
“這……這不是我干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我怎么會殺害陶旨……難道……是這把劍……啊!”
黃鳳鳴嚇得立即扔掉了血津,血津被他扔在地面?zhèn)鱽砹艘宦暻宕嗟摹爱?dāng)——”
黃鳳鳴和陶旨在營帳內(nèi)傳來這么大的打斗聲,怎么可能瞞得過整個軍營的兄弟?
一位士兵察覺到不對勁兒,來到陶旨的營帳門外。
靠在門口,朝里面詢問了一聲:“將軍,您和黃將軍之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需不需要我們幫忙?”
意識到會被人發(fā)現(xiàn),黃鳳鳴朝著門口的士兵發(fā)出了怒吼:“不需要!我和陶將軍……我們倆正……正喝得盡興,舞劍助興呢,你們快滾開?。。 ?/p>
聽到這話,被黃鳳鳴喝退的幾位士兵自覺無趣,才垂頭喪氣地離開。
黃鳳鳴知道不能讓士兵們發(fā)現(xiàn)是自己殺了陶旨,他用黃蓮花燈藏起了陶旨、珍珠貓和重甲狂蜥的尸身。然后,就趁著自己已經(jīng)酒醒,用抹布清理了營帳內(nèi)的一切戰(zhàn)斗痕跡,以及落在營帳內(nèi)的所有血跡,裝作什么事都沒發(fā)生的樣子。
至于那把邪劍——血津,黃鳳鳴已經(jīng)見識到了它的威力,自然對它又怕又喜。他對自己未來能繼續(xù)建功立業(yè),還抱有不切實(shí)際的幻想,幻想著自己若能憑借血津劍多次斬殺匈奴大將,那馬駿虎興許就不會怪自己誤殺陶旨的罪過了。這樣一來,自己將功折罪的目的不就達(dá)到了嗎?想到這兒,黃鳳鳴將血津暗自收起來,當(dāng)做自己今后的一柄“殺手锏”!
陶旨的千絲鏈,黃鳳鳴沒敢要,因為那是陶旨專屬的靈寶。若是被人看到自己拿著這玩意兒,豈不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他趁任何士兵都沒注意,偷偷將千絲鏈扔進(jìn)了軍營的一個火盆里,一件寶貝就這么被他給融化了。
黃鳳鳴或許做夢也沒想到,很快他醉斬陶旨的報應(yīng)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