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你別轉來轉去了,看到眼暈!”
李春玲托著腦袋坐在門檻上,看著李青山在院子里踱來踱去的樣子,沒好氣地說道。
“你管我?你不去睡覺,干嘛呢?”
李青山反問道。
“你管我?”
李春玲不服氣地說道。
“哎呦,你挺囂張呀,把剛剛吃的還給我。”
李青山本來還著急呢,李春玲剛好碰到槍口上,不介意逗逗她。
“那...那是你答應我的!”
李春玲撇了撇嘴,傲嬌地說道。
“我啥時候答應你了?我咋不知道!趕緊還我!”
“你...李青山你無恥!”
“你才知道呀!”
“我...懶得搭理你!”
說完,李春玲氣呼呼地回到柴房休息。
李家就三間土房,爸媽住一間,李青山住一間,中間是堂屋,實在擠不下第四個人。
按理說柴房該是李青山住的,可架不住爸媽疼他,硬是把干爽的房間讓給了他,讓李春玲住了柴房。
“看來得建房呀!”
看著李春玲瘦小的背景,李青山暗暗做了一個決定。
現在他們已經住得下,等回頭蘇暮魚嫁過來,和他們爸媽住在一起,多少有些不方便。
“你咋還沒睡呢?”
就在李青山思索時候,李建國和王桂華回來。
“爸,媽,暮魚怎么說?”
拋去建房的念頭,李青山趕緊問道。
“你那么著急干什么?暮魚爸媽不在這邊,我們也不能委屈她呀!”
王桂華沒好氣看了李青山一眼。
都說娶了媳婦兒忘了娘,李青山這也太著急了吧!
“那是肯定的,她需要什么東西?我來弄!”
李青山直接說道。
“你來弄?你有錢嗎?”
“我可以上山打獵,打到獵物可以換錢。”
“你千萬別上山,萬一出點事怎么辦?我們會為你準備好的,行了,睡覺去吧。”
山里不安全,王桂華擔心李青山出事。
“爸?”
李青山看向李建國,希望他能松口。
“過了秋收再說吧。”
現在大家都忙著秋收,哪有時間上山打獵呀!
“爸,我記得村里的獵戶不用種地,只要沒屯里提供一定量的肉,要不我們申請一下?”
對比種地,李青山更喜歡趕山打獵。
“胡鬧!我和你爸都是勞動紅旗手,不種地我們吃啥?你就別操心了,趕緊去睡吧,明天還要干活呢。”
地是根本,不種地,吃啥喝啥,王桂華當然不會放棄那些工分的。
“有肉有錢還怕沒吃的?”
李青山反駁道,目光一直看向李建國。
雖然家里的大小事情都是王桂華做主,這要碰到真正的大事,還需要李建國拍板。
“這件事回頭再說。”
李建國皺著眉頭說道。
“行吧。”
看著沒有商量的余地,李青山也沒再堅持。
一夜無言。
翌日天不亮,李青山再出門,去檢查他設置的陷阱。
“擦,還真把這里當自助餐廳了!”
來到第一個陷阱處,李青山皺起了眉,陷阱已經被觸發了,地上散落著一些血跡和兔毛,顯然是捕到了獵物,卻被其他野獸給搶走了。
“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你干掉。”
李青山放了一句狠話,沒有那里停留,繼續檢查其他陷阱。
今天收獲不如昨天,只收獲了一只野兔,其他陷阱都觸發了,要么被獵物掙脫掉,要么被其他獵物吃掉。
陷阱就是這樣,不能一直守著,難免會被其他野獸撿了便宜。
另外這地方已經廢了,李青山只好收回鐵絲,晚上再換個地方試試。
收拾好之后,李青山拎著一只野兔回到家。
“我不是說不讓你進山嗎?”
看著李青山拎著野兔回來,王桂華沒好氣的說道。
“我只是檢查一下昨天設置的陷阱而已。”
李青山淡淡地說道。
“讓你爸處理一下吧。”
聽到李青山的解釋,王桂華也沒再說什么,而是讓李建國先把那只野兔處理了。
現在溫度還不是很低,沒辦法長期保存,只能剝皮腌制,或者風干,才能長時間保存。
“野兔剝皮很簡單,把它倒掛起來,在它后腿關節這里劃一圈,然后從切口這里向肛門挑過去,記住刀背在里面,挑開之后,雙手緊握兔皮腹背部,向下均勻用力拉扯,使皮呈筒狀脫落。”
李建國一邊演示,一邊講解著。
“這么快?”
李建國手法很熟練,這邊剛講完,那邊已經把野兔的皮剝下來,看得李青山十分震驚!
“下次你來弄。”
李建國收起工具說道。
“好!”
李青山有點躍躍欲試,只可惜就收獲一只野兔,否則他也可以練練手。
李春玲起來看到廚房野兔,眼睛一閃一閃的,晚上又可以吃肉了。
自從她這個二哥被野豬拱了之后,整個家里都變好了,早知道這樣應該早點別野豬拱了。
“阿嚏!”
李青山突然打了一個噴嚏,感覺有些在想他,于是大口大口的吃著飯菜。
隨著他的力氣變大,李青山的飯量也變大了。
要不是家里還有些余糧,估計都不夠他吃的。
吃了五個窩窩頭,兩碗稀飯,李青山勉強吃個七分飽,要是敞開吃,一家人的飯菜都不夠他自己吃的。
吃飽喝足,一家人再次來到田里。
和往常一樣,李青山一到田里,就先朝著蘇暮魚的方向走去。
看到李青山過來,蘇暮魚紅著臉,把頭直接埋到到稻田里,不知道還以為是只鴕鳥呢。
“別藏了,又不是沒見過,有啥不好意思呢。”
看到蘇暮魚這樣子,李青山覺得有點好笑。
“我腿已經好了,你不用幫我了。”
蘇暮魚紅著臉弱弱地說道。
“你不知道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嗎?再說我喜歡和你一塊干活,別割了,你就負責捆綁就行了。”
“哦!”
聽到李青山明目張膽的表白,蘇暮魚耳根紅得發燙。
看著動不動就紅溫的蘇暮魚,李青山偷偷咽了一口唾沫,真是一個寶藏女孩呀!
隨后兩人搭配,一人負責割稻子,一人負責捆稻子,十分和諧。
另一邊,賀潔一大早就跑到了大隊長家。
“大隊長,屯里有沒有我的信件呀?”
賀潔急切地問道,眼睛里滿是期待。
按說家里的調令今天就該到了,她特意起了個大早跑過來問。
“沒有,最近郵遞員都沒有過來,有的話,我會通知你的。”
李革命對于村里知青沒什么好臉色,說是下鄉支援他們,結果一個個都是嬌生慣養,干啥啥不會,吃啥啥不剩,他們都欠著屯里糧食呢。
要不是公社有規定,他真想把這些知青都趕回去。
特別是這個賀潔,三天兩頭是請假的,根本沒那個心思干活。
“哦,我知道了,如果有的信件一定要告訴我。”
賀潔有些失望地說道。
按說家里的信件今天就到了,也行是自己來得太早了,畢竟從公社到屯里也要走半天。
“知道了,趕緊去干活吧,別在這杵著了。”
李革命揮了揮手,不耐煩地說道。
“好的。”
賀潔應了一聲,只好轉身離開,心里卻充滿了焦慮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