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茗煙看她欲言又止的,心說耿氏這是早就有看中的人選了。
但是卻一直沒有提出來,這才焦慮的不行。
人嘛,一旦有了點**,總是會心神不寧的。
她表示理解,并鼓勵道:“耿妹妹,我們這關系,有什么你就說吧。”
她猜耿氏選的這個人身份估計很高,怕她會留給雅利琪,這才支支吾吾不敢說。
不過耿氏這是多慮了,她并不打算幫雅利琪選夫。
以后雅利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就算不嫁人,她作為本朝唯一的長公主,日子也不會過的差的。
烏云珠看上了誰,那就給她好了!
“娘娘您對臣妾是真的好,”耿氏干脆就豁出去了,“臣妾可說了,要不就把烏云珠配給您娘家吧?”
“啊?鈕祜祿氏?”林茗煙揚了揚眉毛,有點懵逼。
鈕祜祿氏現在的確如日中天,耿氏想把烏云珠跟鈕祜祿氏還有她的孩子連結的更深,也是能理解的。
不過,她想來想去,也沒想到鈕祜祿氏這個年紀的兒郎哪個比較好了。
耿氏點點頭,干脆破釜沉舟道:“娘娘,請把烏云珠賜給您家的二公子吧!”
她思考這事兒不是一天兩天了。
想要烏云珠以后能有好日子過,最重要的是要跟皇后娘娘的孩子搞好關系、緊密聯系。
還有什么比嫁給皇后娘娘的娘家,更能維系這份親密呢?
但是嫁給鈕祜祿氏的旁支是沒什么用的,只能是找最親近的那個。
可是皇后娘娘娘家沒有侄子,唯一合適的人,就是她的二弟鈕祜祿銘琛。
她想來想去,還是覺得這個可行!
林茗煙:???
不是,我拿你當姐妹,你想當我長輩啊?!
“你是說銘琛???!!!”林茗煙真的以為自個兒聽錯了,下意識的拍了拍耳朵。
銘琛是孩子們的舅舅啊!
烏云珠雖然不是她生的,但也是跟著大家喊舅舅的。
外甥女嫁給舅舅?!
耿氏雖然有點不好意思,因為這的確是占了林茗煙的便宜。
但是她不覺得烏云珠嫁給舅舅是什么大事,畢竟滿人根本不講究這些。
姑姑侄女都嫁給同一個男人的也比比皆是,更別說烏云珠跟銘琛一點血緣關系都沒有了。
她實在是不想放過這個好機會。
“娘娘,這也算是親上加親了,”耿氏爭取道:“畢竟尚公主也是家族的榮光啊。”
鈕祜祿氏想尚公主,那還真就只能選烏云珠了。
她覺得這是對大家都好的一條路。
可是林茗煙皺起了眉頭。
別說她不會接受這么離譜的外甥女嫁給舅舅了,就算是不考慮這層身份,她也不會讓銘琛尚公主。
銘琛是誰啊,是她的寶貝弟弟。
額駙能是那么好當的嘛?
烏云珠再怎么說也是四爺的親女兒,真要跟銘琛過的不開心,四爺怎么看他?
那她當然也會把親弟弟看的重一些,畢竟烏云珠跟她也不是很親近。
這樣一來,不是給她和四爺的關系埋下了隱患嘛?
林茗煙看著耿氏越說越上頭,只覺得這才是真正的頭疼。
她能理解耿氏的想法,無非是想加深她們的關系。
可是理解,并不能代表她贊同。
她搖搖頭道:“耿妹妹,先別說這事兒萬歲爺會不會同意,畢竟人選他都已經選好了。”
“還有就是現在選秀已經取消了,銘琛也到了年紀,說不定都已經定下了親事。”
“烏云珠年紀還小......”
她的抗拒已經這么明顯了,耿氏也不是個傻的,也看了出來。
她在心里嘆了口氣,心說還是沒說成,難受可想而知。
不過她還是堅持道:“娘娘,要不您問問呢?萬一.....”
萬一人家愿意呢?
她的烏云珠雖然比不上雅利琪,可身份尊貴、長相清麗、性子柔和,配銘琛還是綽綽有余的。
林茗煙第一次看到聰明人犯倔,深知不幫她問一下,還真會讓她心里有芥蒂。
再說了,她有句話說的對,萬一銘琛自己愿意呢?
便應了下來:“這樣吧,本宮給你悄悄問一嘴,要是不成,也就不要提了。”
耿氏能得到這句話也就滿意了,畢竟在她看來,哪家有機會尚公主會選擇不要呢?
她最怕的是四爺和皇后娘娘直接把這條路給堵了,只要給鈕祜祿家選擇,那這事兒就算是成了。
“多謝娘娘,多謝娘娘,”耿氏的臉上總算是浮現出了笑容。
林茗煙怕她抱太大的希望,還是先敲了下警鐘:“你也別抱太大希望,畢竟只是先問一問。”
耿氏嘴上說著不會,但是心里已經有**分把握了。
回到宮里也是紅光滿面的,烏云珠下課回來看她,都稀奇了:
“額娘,您今天臉色好看多了,身體好了嗎?”
耿氏這些天憂心忡忡的,臉色自然不太好看,烏云珠問了好幾次,她就推脫說是著了涼。
此時解決了心中一件大事,又有女兒如此關切她,自然心里跟吃了蜜一樣。
“好了好了,都好了,”耿氏把女兒拉到身邊抱在懷里,兩人比一般親母女還要親密。
她看著已經初初長成的烏云珠,心里想著的卻是一開始被交到她手上,那小小只的孩子。
當時她在府里的處境說不上艱難,但是日子也不是很好過。
是烏云珠的到來,才改善了她的處境,讓她底氣。
后來的相處之中,這個小小的人兒,漸漸占據了她的一整顆心。
耿氏早就知道她這么輩子都沒機會得寵,也不會有自己的孩子,烏云珠就是她的一切。
她不在乎什么臉面不臉面,只要烏云珠能過的好,她干什么都行。
只希望鈕祜祿氏識時務一點,順順利利的讓銘琛和烏云珠結親。
這樣的話,烏云珠及她的子孫,至少三代都無虞了。
烏云珠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不過她喜歡額娘這樣抱著她,這是幸福的滋味兒。
母女兩溫情脈脈,但是鈕祜祿府接到林茗煙的問話,大家都呆住了。
鈕祜祿老太太扶住了額頭:“凌柱,這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