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生二回熟,林茗煙這次的塞外之旅,就比上次要從容多了。
一路上還有十三的格格瓜爾佳氏和十四的格格舒舒覺羅氏陪著她,消磨時光可快多了。
上次出來,十三十四還是兩個小屁孩,這次家屬都帶來了。
尤其是十四,明明還是個跳脫的性子,都會拱別人家白菜了。
十三倒是穩重了許多,明顯能看出來他在學四爺,努力把臉板成大人模樣。
不過這樣的效果很是顯著,聽瓜爾佳氏說,他這樣喜怒不形于色之后,奴才們都不敢欺負他們了。
也算是件好事了。
到了塞外,一路上走走停停也住了好幾個地方。
林茗煙對這些蒙語翻譯成滿語再音譯過來的地名,一向是記不清楚的。
反正到了地方停駐下來就開始扎帳篷,當天自然有蒙古的臺吉或是貝勒過來朝拜。
康熙爺接受朝拜之后,為了表示朝廷的威嚴,總是會賜宴或是賜物。
也有人是帶著女人來的,他要是高興就收下,要是不喜歡也就賞賜金銀讓她們回去發嫁。
四爺倒是沒有往帳篷里領女人,但是有聽說太子爺領過。
畢竟這些王爺臺吉的女兒,看上的要不就是康熙,要不就是大清未來的繼承人,很少會往其他皇子身上去撲。
當然了,他們也有帶女奴來,那四爺他們也是絕對看不上眼的。
林茗煙跟著都玩瘋了,有篝火晚會就跳舞,有圍獵就跟著騎馬,總之快活的跟只小鳥一樣。
上一次出來玩,還沒出帳篷就被伊氏的事兒嚇個半死,一整個行程就是跟四爺去劃船還算不錯。
這回就不一樣了,她是真真切切的體會到了風土人情,樂開了花。
四爺都有點吃味了:“傍晚篝火那跟誰跳舞呢?”
他好不容易應付了宴會,帶著一身酒氣出門,就看茶茶跟著大家一起跳舞。
好家伙,把溫憲和十三十四的兩個小格格帶上,他就不知道是她出的主意了?
那皮膚黝黑的小伙子,在她對面跳的,臉都黑紅黑紅的了!
林茗煙被他掐著腰,忍住笑意道:“沒有,不是站在對面嘛,我哪有跟別人跳舞!”
這是赤果果的污蔑啊!
她堂堂大清四皇子的福晉,怎么可能跟別的男人跳舞?
明明是大家一起跳的,她都沒看見有個小伙子站在篝火對面。
偏偏這位爺眼睛利,喝大了都能看的清清楚楚。
“哼,那來跟爺跳~”四爺不干,大半夜的吃味起來。
一把掐住她的腰抱起來,就要在帳篷外點篝火去。
林茗煙怎么可能讓他大半夜發瘋,這要是傳出去,明天還怎么出門啊!
只能跟他在帳篷里頭圍著火盆跳舞。
胤小四還老大的不高興:“哦,跟人家能在外頭圍著篝火跳,跟爺只能圍著個破火盆?”
林茗煙真是服了,親親摸摸抱抱好不容易才勸的他在帳篷里頭跳。
結果......
五十六個民族五十五個能歌善舞,這句話的含金量還在上升。
林茗煙看著四爺跳,跳到了她的心巴上~
嗚嗚嗚~~
這要是有手機,她高低要拍照、拍視頻上傳。
標題就寫:結婚幾年生完孩子,感覺老公更帥了怎么辦?
更帥的四爺看著她迷戀的眼神,那叫一個高興,鬧得一晚上她都沒能睡覺,
第二天醒來腰酸背痛,才發現天塌了——今天約了溫憲要去騎馬的!
昨天晚上胤小四不做人,叫她騎了一晚上的馬,今天再去外頭騎馬那真是要命了。
不過溫憲好不容易出來騎馬,可不會輕易放過她,跑來把她從被窩里挖出來拖上了馬。
林茗煙坐在小母馬的身上,慢悠悠的走著。
邊上傳來溫憲不滿的聲音:“四嫂,這樣騎馬有什么意思,我們去比賽啊!”
她早就閑不住了,不過孝惠皇太后剛到草原身體就抱恙,畢竟年紀大了舟車勞頓更辛苦。
她只能忍下玩耍的心,幫著伺候皇太后。
好不容易昨天科爾沁臺吉來朝拜,皇太后看見親人,身體一下子好了大半。
這兩天她招待科爾沁來的客人,溫憲這才找到機會出來玩兒,自然想要盡興。
可是林茗煙實在沒力氣,病懨懨道:“你要想盡興,那就去找舜安顏來,你們小倆口比去。”
“四嫂,你真是!”溫憲氣的要跺腳了。
林茗煙又逗她:“不過我勸你還是別跑,萬一懷孕了呢,運動可別太激烈。”
沒避孕的小年輕夫妻,這一路上又不方便請平安脈,萬一懷孕了再不小心流了,哭都沒地方哭去。
這話一出直擊溫憲的要害,她也不敢再給小馬甩鞭子了。
這樣一想,跟四嫂一起坐在小馬上,慢悠悠的走在草原上,也算是很愜意的事兒了。
兩人玩了一會兒,找了個風景秀麗的地方下馬,在樹蔭底下鋪上野餐墊子,就準備享受上午茶了。
剛把食物和奶茶擺好,就聽到一個嘰嘰喳喳的聲音從后頭傳來,說著不太流利的漢話。
像是在......大膽求愛?!
溫憲聽著都笑出聲了,還說:“草原上的女子,真是大膽!”
林茗煙也想笑,如果不是一回頭看見被求愛的那個人是四爺的話,她一定會好好欣賞下那個女人的模樣。
現在,她只想沖過去讓那女人滾!
“求愛就求愛,就不能盯著人家單身的,非要找上有婦之夫嗎?”林茗煙一下子站起來,語氣不善。
溫憲都傻了,跟著站起來轉頭,這才看見她四哥被人糾纏著。
額,這個場景,就......很死亡。
四爺也看到了她們倆,像是急于擺脫什么麻煩一樣說:“那邊是我福晉,告辭!”
他還是第一次在外頭跑的這么快這么不體面,幾乎是一陣風刮過來一般,一下子就到了林茗煙的跟前。
還摟著她溫聲問:“茶茶起來了?身子好點沒有?”
林茗煙順勢在他腰上擰了一把,用眼神問他這是怎么回事兒?
四爺還沒回答呢,那邊辮著一根粗辮子,穿著紅色蒙古裙的女子就走了過來。
趾高氣昂道:“你就是雍貝勒的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