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冷茂霖冷呵一聲,回答道。
“勸你們不要以為自己是異能者便能拼出一條路來,我們這邊也是有術(shù)士坐鎮(zhèn)的,那名術(shù)士手上還有姜大師畫的符。”
“你們也可以逃試試,我們這位術(shù)士非常想試試姜大師給他的那幾張符的威力。”
冷茂霖繼續(xù)道。
那幾個心里起了拼一拼的江家手下掃向站在不遠處的尸無,他手上正把玩著幾張符,看著他們的眼神也帶著幾分欣喜,似在說,你們快逃吧,快逃吧,讓我試試這幾張符的威力。
不知怎地,見尸無這表情,他們想逃的念頭瞬間消失不見。
姜愿畫的符……
頓時,那名江家手下知道問題出在哪。
他們之中沒有叛徒,但對方有姜愿。
她人沒到,可她能算到啊。
在算到之后通知特案組的人,讓他們召集人馬開始動手。
“帶走。”冷茂霖大手一揮,嚴肅道。
幾個特案組的人帶走了江家的手下,尸無緊跟他們其后,在防備他們耍滑頭,其他幾人則是搬著那幾支狙擊槍離開。
冷茂霖透過窗戶看向不遠處的巷子。
他什么也看不到,但他就覺得那里有什么東西在。
姜愿一早就找到他們,沒跟他們多說些什么,只給了尸無幾張符,而后又說了一句時機成熟,可以動手了,之后又報了個地址,讓他們在解決完警局里那些人之后立即趕來這里。
而后,她帶著除尸無外的其他神秘局異能者離開了。
他們控制了平日里幫劉任遠做事的那幾個手下,之后便跟尸無立即趕到此處。
一見這些人,便明白是怎么回事。
又是隱蔽位置,又是狙擊槍,一看就是想對誰下手。
希望他們來的及時,也希望江任天想殺的人還活著,更希望……江任天的陰謀能失敗!
巷子內(nèi)。
莫說周天明,連那小孩眼底都閃過疑惑與錯愕。
對上姜愿,他還有幾分反抗的余力,可為什么對上這個男人他竟毫無招架之力。
光是看著他那雙眼,他就有幾分畏懼,油然而生的畏懼。
不!不!
江任天說過,他是仙。
凌駕于所有普通人之上的仙,包括江任天,也不配與他媲比,最多只能給他擦鞋。
而眼前這個男人只是個普通人,他是仙,怎么可能輸給普通人!
是了,他感受不到這個男人身上有仙氣,可見他不是仙。
沒仙氣,也沒妖氣,那必然是普通人!
他不可能輸給普通人。
眼前的小孩睚眥欲裂,黝黑的眼布滿怒意緊盯著寧淵,憤怒涌上心頭。
區(qū)區(qū)凡人,竟敢對仙人不敬!
小孩的腳雖夠不著地,衣領(lǐng)被寧淵抓住反抗不了,但他還有手!
小孩抬起小手,掌心朝天。
他咬破舌頭,腥味滲透口腔,從嘴角流出。
剎那,原本晴空萬里的天驟然烏云密布,黑壓壓一片籠罩在D城天空上方。
那烏云距D城象是很近很近般,近得好似站在高處伸手一抓便能抓到般。
泛紫的雷電從烏云中劈落,來勢洶涌,如荒原猛獸般。
那雷聲更是震耳欲聾,震得他們耳朵嗡嗡作響,開始耳鳴。
雷電不偏不倚地劈落在他們頭頂上,紫色的光芒映照在樓頂上那些術(shù)士臉上。
那些術(shù)士們錯愕。
這雷電難道是上仙引來的?
轟隆——
不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雷電轟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劈落在他們面前。
樓頂裂開一條縫,碎石從高空落下。
那幾個術(shù)士后退幾步,接連閃躲,但雷電不認人,四處劈落,惱人得很。
周天明表情煞變。
這雷電若真劈落在人身上,哪怕是自愈系的他也會粉身碎骨。
這就是仙的力量嗎,能夠掌控風雨,呼喚雷電。
寧淵看著面前不甘心又憤怒的小崽子。
這是他寧家的后輩,也可以說不是。
這是江任天用春仙以及他寧家后輩相結(jié)合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怪物。
是了,如他家阿愿說的那樣,這就是一個怪物。
繼承春仙血肉就是春仙了嗎?
他們未免也太天真了。
小孩看向?qū)帨Y,見他面無表情,以為他是被嚇到了,他咧嘴一笑,潔白的牙齒早被鮮血浸透染成了紅色。
在這昏暗氣氛的襯托下,頗有幾分陰森。
特別是那雙漆黑的眼,哪里像是個小孩或是正常人的眼神,反而像一只貪婪的惡鬼。
江任天到底用他寧家的后輩造了個什么玩意兒。
轟隆——
紫白紫白的雷電迅猛劈落,這次不偏不倚地劈在了寧淵所在之處。
那幾個閃躲的術(shù)士停下腳步,走到樓頂邊緣,低頭看向?qū)帨Y所在的地方。
那些小余雷劈在他們腳下時,他們都感受到了一股恐怖又強大的力量,他們有預(yù)感,若被余雷劈中,他們將尸骨無存。
連余雷都如此,那這天雷人真劈在寧淵身上,寧淵不得粉身碎骨?
然而——
他們低頭看到的只有被天雷炸得焦黑的地面,而寧淵則毫發(fā)無傷,連挪動一步都沒。
可見,他硬抗了天雷。
硬抗天雷,卻毫發(fā)無傷?
這,這到底是什么怪物?
周天明也震驚了。
他只是站在不遠處都被這道天雷影響,炸得耳朵流血,一條大腿被震碎,寧淵身處天雷正中間,竟毫發(fā)無傷。
連那小孩都愣住了,嘴角笑容凝滯。
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寧淵大手一甩,小孩猶如沙包般被重重地摔到了墻上。
下一秒,寧淵似閃現(xiàn)般出現(xiàn)在小孩面前,那只粗糲的手握住小孩的腦袋,用力一擰。
小孩啊啊啊叫喚,一臉痛苦,他的腦袋似要碎掉般。
見他這副痛苦的樣子,寧淵沒半點憐憫。
他早已不是江承獻,只是用了他的身體當載體。
他就是一只江任天造出來的怪物。
如他家阿愿說的那般,這只怪物必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