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影內。

媒體記者們豎起耳朵一臉認真，生怕錯過姜愿的回答。

雖然這個問題之前直播間的水友們問過一次，但那時姜愿回答得很敷衍，她說她無師自通。

她這么厲害，會的東西又雜，集齊五花八門各種道，怎么可能無師自通？

就算是個天賦異稟的也不可能。

現在當著眾人加上直播間水友們的面，姜愿怎么著都得給個面子稍微認真地回答一下吧？

要是這都不給面子，說實話，未免也太寒那些粉她的水友們的心了。

提出這問題的記者內心沾沾自喜，覺得自己這問題問的特別好。

姜雨姒跟姜書遠也看向姜愿。

這個問題不止記者們想知道，她們也想知道。

姜雨姒眉頭緊蹙，靜靜地等著姜愿回答。

她很納悶，姜愿還在姜家時一直在她視線內，在她身邊當她的狗，根本沒分身乏術，怎么突然就會術法了？

若說是離開姜家之后學的，也不可能。

她離開姜家才多久就開了算卦的直播，那么短的時間內學個三腳貓的算卦她相信，可這么精通，肯定是日積月累的，不可能像之前她在直播間說的那樣無師自通。

以及，若她在姜家時就會術法，那為什么還會一直受她氣，而不用她所學的術法對付她？

她那么會算，那么能算，又為什么算不到她媽媽被她藏在哪家醫院？為什么算不到她媽媽早在她跑去質問她之前就已經死了？

種種跡象說明，姜愿是離開姜家之后才會的術法。

但又很矛盾。

她甚至覺得……

眼前這個姜愿被換了芯。

她根本不是姜愿。

之前只是有所懷疑，現在這個懷疑越來越重。

世上玄乎的事多的是，連鬼這東西她都見過，用術法殺人或操控人做壞事她也見過，抽走魂換了芯這種事……

也不是不可能。

姜愿看著眼前眾人，薄唇輕啟，緩緩吐出兩字，“我之前說過，無師自通。”

“姜大師，在場的眾人包括我都是相信您的，也是您的粉絲，您就算不愿透露全部，說一點也好。”眼前面帶微笑的記者在聽見無師自通四個字之后嘴角笑容僵硬，繼續道。

她就不信無法從姜愿嘴里挖出點猛料來！

道德綁架這玩意兒，只要用得好，誰都招架不住。

姜愿當著這么多人以及直播間上千萬水友們的面還能臉不紅心不跳地說自己無師自通，她心里素質是真的好，撒謊都不帶慌張臉紅的。

她堅信，姜愿就是不想透露，在撒謊敷衍她們！

“既然相信我，那為什么不相信我說的？”

“你真的是我的粉絲嗎？”

姜愿視線落在還逼問著的記者身上，那雙漆黑的眸帶著幾分質疑。

這一問，把記者問啞然。

也讓那些想知道姜愿到底是從哪學來術法的記者們住了嘴，不敢像方才那記者一樣問。

姜大師說的對，真正相信喜歡她的人只會相信她，而不是懷疑她說的話。

若是懷疑，就是自相矛盾了。

一邊說著相信，一邊又覺得對方在撒謊。

說白了，就是不信。

“我……我……”記者眼神左右看著，啞然得說不出話來。

她是相信她的啊，可她說的話不經考究，一聽就知道是假的啊。

可是……

記者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畢竟她剛剛說了相信姜愿，現在若說懷疑，那等于她剛才說的是假的。

“各位，今天是探險綜藝的宣傳會，并不是我的個人見面會，還是讓張導介紹一下其他參加綜藝的嘉賓吧。”見那記者說不出話，姜愿也給了她臺階下，轉移了話題。

聽得這話，除了姜雨姒跟姜書遠之外的其他嘉賓眼底都劃過一抹不可思議。

姜愿這是在幫她們？

今天來這里的，除了姜雨姒跟林雨微等比較紅的不需要鏡頭，也不屑這么一個小鏡頭，其他人打扮精致靚麗都是想爭鏡頭的。

別看在場的都是記者，人少，可直播間里的人多啊！

姜愿還沒來時，他們好歹有一兩個鏡頭，姜愿來了之后，他們可以肯定一個鏡頭都沒。

所以，姜愿出現之后，他們心里是有些埋怨她的。

如今聽姜愿提及他們，想給他們鏡頭，他們除了驚訝之外心里還有點愧疚。

畢竟——

他們剛剛在心里抱怨了好幾句。

當然，也不是全部人都這么想，比如坐在林雨微旁邊的吳翁妹。

一身辣妹裝又戴著鼻釘染著赤紅色矚目頭發的吳翁妹聽得姜愿這話，忍不住嗤笑了聲，“姜大師真是好心啊，見面會開完了還記得我們。”

姜愿轉頭，看向吳翁妹。

她也正看著她，眼底帶著幾分不屑。

姜愿沒入平音之前，她們這些網紅流量是挺不錯的。

哪怕平時開著直播聊聊天也能漲不少粉絲。

姜愿橫空出世化名姜大師開直播之后，分走了不少流量不說，來她們直播間的粉絲少了一大半，她們的粉絲全都跑姜愿的直播間去了，導致她們收益大砍一半。

哪怕她們現在賣力表演想留住粉絲，還是不如姜愿蒙著臉坐在那張張嘴來的吸引人。

姜愿一來，受害者是她們這些娛樂網紅主播。

所以，不止王九九等人討厭姜愿，她也是，無比討厭。

她每天都在期待姜愿翻車。

只要她翻車，那些水友們就會脫粉，她們的流量就自然會回來了。

但是——

姜愿之前那一場空中之戰還有那一支祈愿舞，把她知名度拉到了**巔峰。

別說翻車，是越來越紅，知悉她的人越來越多。

平臺是涌入不少粉絲，可那些人目的很堅定，就是為姜愿來的，全是她的忠實粉絲。

她們現在過得不如之前好，全都托姜愿所賜！

默不作聲的林雨微瞥了眼開口的吳翁妹，又看向姜愿。

這小網紅她認識，她身邊有朋友是她的粉絲。

她們粉她的原因很簡單，是說她心思單純且很正直，心直口快說實話，覺得她是真性情，也不像些女孩子一樣嬌弱，動不動就哭唧唧地，覺得她是個特好相處的人，更覺她是當代網友們的嘴替。